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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五章 悄悄接近的疯狂(1 / 2)

 期末考快要到了,这种清况对十来说刚刚好。这段时间学生不太会出去乱跑,在路上遇到认识的人的可能性较低,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盘问。

放学回家之后,十换了轻便的服装来到街上?

他不是要到某个地方,上街也不是为了办事,而是要找在街上徘徊的男人?

十决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天在堕花雨的家中看到那张照片后,让他原本模糊不清的想法变得更加明确.

在雨知道十不打算和那件案子有所瓜葛之后,放下心来给他看的最后一张照片。

那是藤岛香条子临死之前的脸。

照片里的表情不是连续剧中的演技,而是真正的悲痛。

她不顾形象地哭喊着、痛苦着,那求饶的表情不堪入目。

自己认识的人被逼到做出这种表情的绝路?而且最后还遭到杀害?

十无法原谅将那副模样拍摄下来,做为自己收藏品的凶手?

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

十一定要将他找出来,然后把这股怒气宣泄在他身上!他觉得这不只是为了藤岛香奈子,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心情上能接受?当然,这件事他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连雨那边也下了重令,要她这阵子不要缠着自己?当她问起理由时,他只说要和一位女孩见面?然后以「我要约会,所以别来烦我?]为借口拒绝了雨,虽然雨露出狐疑的表情,但仍点头答应了?

十仍然对她有些许的怀疑,因为她的书柜里,在动画杂志和超自然现象杂志之中夹杂了本「杀人技术大全].

或许堕花雨是共犯,让十看那些照片是为了多少可以牵制他的行动。

也或许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和这件事纠缠不清吧?

像这类的疑惑仍在十的体内发酵着,脑袋里装的事情太多,感觉乱糟槽的.

他觉得要是这件事解决的话,自己的心情和人际关系都能有个了结。

十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夜晚的街上。

十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的情报来源,也找不到其它人来帮忙。

他很清楚自己能够办到的,只有门外汉式的单独搜查行动,成果实在很有限?即使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只能依赖偶然和运气,但十还是没有放弃。

但是,由于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十边走边思考着是否还有什么事遗漏掉了。他知道几个可能会发生意外的地点,也知道有几个人可能会犯下案子,但是不管是哪个地点或是哪个人?似乎都和这次的案件无关。

凶手是怎样的家伙?杀人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一边回想雨之前说过的话,十试着做推理:凶手应该具有某种使命感吧?凶手是不是有某个不为任何利益而持续杀人的理由呢?如果是的话,那又是什么样的使命感,使他非得杀人不可?十不可能了解精神异常者的想法,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平常他会在此时停

上思考下去,但这次不一样。

十持续思考着。即使知道于事无补?他仍尝试着追寻凶手的心路历程.

这是在十连着几天寻找凶手找到深夜而感到疲劳不堪时,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芳邻餐厅里喘口气时想到的。在喝第三杯咖啡的时候,他想到自从在雨她家念书之后,就没有再为考试而念书,因此他的心情不禁沉重了起来.为了排解这份情绪,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看见无

数的雨滴就像生物一样沿着玻璃滑落。

梅雨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结束吧!两天前也下着豪雨,而且发生了连续杀人魔事件。

但是那个地点和十所调查的场所方位完全不同,这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再次体会到,自己或许在白费力气的这个早就知道的事实?

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弃?

有个无路可退,像坚持一样的东西存在他心里的某处。

上课时,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有一个已经没有人坐的位子。听说这个学期结束之前,藤岛香奈子的位子部不会有所变动,学校方面大概是考虑到,人死之后马上就把位子撤走有些无情吧?由于她的位子在教室的正中央一带,即使不想看,还是很容易看得到,这会让人

有种不论喜欢与否,都必须被迫体认到她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会这么想的或许只有十了?其它同学看起来并没有非常在意的样子,而美夜在心情上似乎也已经调适过来,因此应该没有其它想要找出将杀害她的凶手的人了吧。

环视着店里的客人?十的心中有个想法。

由于凶手拍摄了受害者的照片,那么便可推论拥有相机的人有嫌疑,但是,现在像十这样没有相机的人似乎算是少数。他问过美夜,结果她普通的相机和数位相机都有,而她也告诉十其它大部分的同学们也部有,因此相机并不构成用来寻找凶手的线索?

有没有能分办出谁是凶手的方法?有没有能够看穿犯人行为模式的方法。

窗户外面,可看到没带伞的人们快步通过,也有几台鸣着警笛的巡逻车经过.发生什么案件了吗?案件会持续增加,或许是这个世界在构造上有什么致命缺啖的关系吧.还是说?有缺陷的其实是人类呢?

十恍恍惚惚地盯着外面,他品尝着咖啡的苦涩,然后想起一件奇妙的事?

小时候他一直深信着?雨是依照神的旨意而降下来的,这当中必定带有某种含义?他会在平淡无奇的自然现象中,不管前后有没有矛盾而硬加上自己的妄想

,也不管道理上行不行得通,只顾着单纯地舒展想象力的翅膀。

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找出意义,在平凡的小事中制定出规则。

十那时创造出几个专属于自己的规则,并加以遵守。

看到小水洼就必须跳过;漱口要漱二次:穿鞋子从左脚开始

并不是有人逼着自己这么做,而是自己定出专属于自己的规则.

随着时间的经过而逐渐被遗忘的规则。

在他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咖啡的苦涩感正要从嘴里消失的时候,十自然而然地感觉到自己正专心地思考着?最后连那种感觉也逐渐变得模糊,变得只剩下思考而已,不是十自己在思考,而是思考将自己吞噬?

两天前的那个案件是在雨天发生的?

藤岛香奈子被杀的那天也是雨天。

这是偶然吗?如果不是偶然,那又是什么理由呢?

的确,下雨的日子比较不容易听到尖叫声,所以适合在路上杀害陌生人?但是理由应该不是只有这样。

在堕花雨的意见当中,有一个要素叫做使命感。

雨天和使命感;自然现象和自己随意制定的规则。

拥有在下雨的日子必须杀人的使命感的这个解释合理吗?比方说,将普通的雨解释成神所下达的命令,这种精神异常和事件的残暴性有没有关联呢?

想到这里,十暂时停止思考并离开了餐厅。这个推论如果正确,今晚应该会有某个人被杀害,他要在那之前找出凶手。

但是,天空就像要在十的那股冲劲上浇冷水似地,没过多久雨就停了.

之后,月亮从云层缝隙里露出脸来?

十一边用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头上的月亮,一边走回家。

隔天,十放学回家后,马上跑到家附近的区立图书龙,翻阅这一个多月的新闻,确定了自己的推理并没有错。连续杀人魔事件发生的日子,几乎全部都是雨天。「几乎全部」这一点留下一抹的不安,但应该算是线索吧,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犯人在下雨的日子杀人的可能性很高。

接下来几天一直没有下雨,使他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

雨天,这一点让他很在意。该不会和堕花雨有关系吧?他觉得这个疑惑变得更浓厚了.

在学校里即使碰到雨,十也变得很冷淡?也不和她一起放学回家。

而只要一桩问及理由?他便会说因为他相女孩子有约。

只要这么说,雨便会干脆得有点下可思议地退下。

十无法理解这时雨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阿十,你有没有认真地准备考试呀?」

「没有.」

「讲得那么理直气壮」

「别管我,你顾好你自己就好了、」

对美夜也是这样随便地应付掉。十持续在深夜里寻找犯人.

可是,在知道案件和雨天有关联之后已经经过了五天,而再过两天就要期未考了,状况还是没有改变。这五天当中只有一天下雨,而那天虽然真的有凶杀案发生,但却不是在十搜索的地方?因为他靠的几乎只有偶然而已?所以找不到犯案现场也是理所当然的。

仔细一想,警察也应该早就发现雨天和凶杀案之间的关联性了。

但是把人还是没被抓到。是警方太怠惰了?还是搞不好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的发展?又或者是十的行动根本就没有任问意义?

在十切身感受到一个人的极限时,胡末考前的最后一天终于到了.

「十大人,今天您也是一样啊?」

「嗯,我跟人有约。」

放学后,面对来教室接他的雨,十尽量冷淡地将她打发掉?

美夜那带着责难的视线虽然剌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十对雨的怀疑还没完全去除。

十就像在逃避她们两个似地离开学校,在家里换好衣服后,一如往常地朝街上走去。

明天就是期末考了,期末考结束后再过没几天,就要放暑假了?

十对暑假期间要不要继续搜索一事感到迷惘。要放弃是很简单,但这样真的好吗?虽然这行动一开始只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但要是现在放弃:心态上的句点似乎无法就此划下,最后又变成半途而废了。

「结果这些日子以来?找只是在街上闲晃而已啊]

仰头望向天空,只看到些许的云,根本不可能会下雨.虽然气象报导中说有60%的降雨机率而让十期待了一下,但他似乎被运气抛弃了.

忍住想耍叹气的冲动,十丧着气地继续走在街头?

他的睑上露出苦笑,心想单从靠着毫无根据的使命感一点来看,或许自己和犯人还满像的嘛.

过了晚上十点,街头完全换上夜晚的模样。

十认为这时段比白天时更有活力。晚上一方面是夜深人净的时候,另一方面却又挑逗着人们的情绪,就连空气的成分在白天和晚上也有所差异,白天的空气会带给身体活力,夜晚的空气则会渗进内心深处。

穿越热闹的区域,十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周围的人群。人们大多成双成对地行动。上了年纪的上班族和女高中生、黑人和女大学生?身旁陪伴着好几个女人的巨汉、一眼就能看出干哪一行的男人,带着五个将无知写在脸上的国中女生。这些人当中应该有几个人是真的犯

了罪吧。

或许里面也有杀过人的家伙吧。把那些人摆在一边,坚持要找出连续杀人魔的自己也算是我行我素,相其它人并没什么不同?

其中有几个人用凶狠的视线瞪着十,但十并不加理会.

巡逻中的员警到底有多提心吊胆呢?据说随着重大案件的增加,员警的死亡率也呈等比例上升,就算把枪挂在腰上,他们还是无法安心吧.

就在十想着「身为人民的公仆也真辛苦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萤幕上并没有对方的来电显示,不是用公共电话就是对方设定成不显示。还是先接看看吧、

「喂?]

电话的那一头博来混杂着剠耳杂音的声音。

[ㄍㄨㄥㄩㄢ']

「啊?你说什么?」

[ㄍㄨㄥㄩㄢ']

相同的话不断地重复,而且那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用了一样怪异。

相信诅咒或幽灵的人可能此时会感到害伯?但是十对那类的灵异现象完全没有兴趣?

电话的另一头一定是人类?

「喂?你谁啊?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号码?你说的ㄍㄨㄥㄩㄢ'指的是什么?]

对方并没有回答十的疑问就把电话挂掉了。

十歪着头盯着手机。

知道十电话号码的人并不算少数。在他刚进到学校和学长那群人斗争时,曾经主动地带着我爱干架、随时骄意接受挑战的意思四处散布自己的手机号码,或是将号码粗鲁地写在黑板上。后来打来的不单只有找他挑战的电话,还有一堆恶作剧的电话,可是嫌麻烦的十还是

没有将号码换掉,因此要拿到他的电话号码应该很简单吧。警方在找他做笔录时也告诉过他?藤岛香条子的手机里面也有输入十的电话号码。

可是,就算十再怎么对案件进行调查,藤岛香奈子也不可能从那个世界打电话给他。

刚刚那通电话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按照常理来判断的话,也只能那样认定了,可是有个地方让他很在意。

[ㄍㄨㄥㄩㄢ']可指的应该是公园吧.

这是什么意思呢?

像是想起什么的十往小巷里看去,他想起这附近有一个相当大的公园,那里枝叶过于茂盛,使得视线不是很好?是个用来动用私刑再好也不过的地方。也或许因为这样,一般人晚上不太会接近那里。

十带着疑惑的心情走进小巷子里。

柬京都有好几个没什么路灯的地方,十之前会定期地巡视,而他擭得的成果也只有赶跑打算拿药卖给小学生的药头而已。这类地方很不可思议地不会完全消失在这世界上,这点恐怕与人心里的黑暗面无法完全清除是一样的吧?

公园的入口处立着一块肮脏的牌子,上面写着:「遇到**要大声喊叫]立这种牌子到底有什么效果呢?想到这跟在著名的自杀地点放置「爱惜生命」的牌子一样毫无用处这一点,让十笑了出来。

也顺便嘲笑一下自己,竟然把电话里的只字片语当成提示,真的跑来这里。

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啦。

可是在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笑声以外的声音?十闭上嘴,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蝉之类的昆虫鸣叫声、猫叫蟹?路上经过的车声?吹过这里的风声,以及混在这些声音之中微弱的人声。十迅速地环视四周,察觉到声音是从公园里传来的、

他想起那块牌子?**和**犯常在这一带出没吧。

虽然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但十有着无法将这种事放着不管的个性?

他放轻自己的脚步进到公图内,走同树丛并拨开枝叶往里面前进?

之所以会如此谨慎地接近,是为了在**处于进行式的时候,从犯人背后将他打倒?

与其将那种家伙赶走倒不如打他一顿,这也算是为了犯人好。

他一边寻找声音的源头一边前进,结果来到一个草皮遭到践踏后制造出来的一个稍微广阔的空间。

那里有一个人影.

咦?

对那光景与预期不同而感到迷惘的十,在下一瞬间,顿时瞪大了双眼。

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公园的路灯透过树木的间隙射入微弱的光线,那里的景象只被照出一小部分而已。还有一个貌似上班族的年长男性,他的脸整片被染红,一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这样的场景让人做不出「那或许是个恶劣的玩笑,红色的部分其实是油漆一类的东西」之类的乐观联想。

十迅速地移动视线观察犯人,他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体重则是对方占优势,而且身上大多是肌肉不是脂肪。戴在他两手手指上的金属发着黯淡的光泽,那应该是叫做金属指套的东西吧。

也就是说,对方凭借着体格的优势,靠着臂力将对方殴打致死吗?

十笑了一下?

难道这家伙是凶手?

多么单纯的人物啊!

这样一看就知道是犯人的家伙,是连续杀人魔事件的凶手吗?

藤岛香奈子就是披这个家伙杀害的吗?

凡事正经?在意常识?个性极度认真的她?是破这种家伙杀害的吗?

没有意义,这种事实真的很没有意义?

虽然可以二话不说地打过去,但十决定先问他看看?

他的心碰碰地跳着?吵得不得了.

他很担心过度的兴奋会不会让声音发不出来,幸好他顺利地说出口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用担心了。」

「咦?」

虽然他的回答也很令人意外,但让十惊讶的是,这名男子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冷静。

即使被撞见自己行凶的现场,他的内心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动摇。

倒不如说这名男子看起来很骄傲吧?

「你是一般百姓吧?任务已经圆满达成了,所以不用担心了.]

由于男子靠了过来,十摆出了打架的姿势,

看到他这么做,男子露出了苦笑。

「你看来似乎很困惑?抱歉,让我为你详细说明?」

他们稍微换了个地方,那里有了路灯的光,因此可以清楚地看见男子的脸。

他的年龄大约快三十岁,脸形看起来很轻爽、干净,可说是位美男子。如果穿上西装打个领带,看起来应该像个菁英上班族吧。

他给人一种钱和女人他都不缺的感觉。

这家伙是犯人,没错吧?

到刚刚为止都对此深信不疑的十.心中开始动摇了。

男子将手伸向先前脱掉放在脚边的上衣,从里面拿出某个东西.然后轻轻地将那东西抛给十?

十接下的那东西,是一本黑皮制的记事本。

「我是政府的秘密情报员,刚刚正好完成一桩任务。老实说这是机密,不过被看到的话就必须详细说明。里面记载着我的身份,你确认一下,这样就能化解你的误会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知道吗?」

「呃、好」

十含糊地点头?看了看记事本和男子的脸。

他的紧张感似乎缓和了下来-男子的冷静看起来不像演戏,这么一来,他和那件案子就没关系了吧?这样的话,那边倒在地上的上班族尸体又该怎么解释呢?

那其实不是尸体,而是个木偶罢了。这是某种恶作剧吗?还是电视、电影的拍摄现场?

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焦急。虽然政府的秘密情报员一事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那似乎也不是对方当场掰出来的借口。

总之先照着那男子的话去做.将记事本翻开来看看.

十迅速地将记事本翻过一遍.

可是,里面全都是空白的。

「请问,这I

十的话只说到一半?他的头部立刻遭受到一阵撞击而稍微失衡了一下,在感觉转换成疼痛之前,十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往后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他的鼻尖,风压让他的前发飘起,也冒出了一身冷汗。

一股杀气袭向仍在踉呛后退的十,在它朝十的脸迫近时,他反射性地举起了左臂。

「唔!」

随着体内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和痛楚,脑中分泌出的肾上腺素让十的直识更加清醒。

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十离开了树丛,地面的触感由柔软转为坚硬,这一带有路灯照耀着四周。

变广的视野让十稳住阵脚?按着左臂站了起来

「可恶!伤到骨头了」

男子跟在十的后面,从树丛里走出来,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对刚才攻击成功而感到的兴奋。

他将上衣披在肩膀上,手里拿着十刚刚弄掉的记事本,然后用极为平常的脚步走列十的面前。从充足的照明下,可以看出男子的胸口和嘴角沾染上的红色污垢,其实是飞溅出来的血。因为十在以往的打架经验中看过好几次,所以非常清楚?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将掉在地上的记事本放进上衣口袋,男人随口说道。

「我就是被政府雇用,专门来消灭你这种人类公敌的情报员-」

听着男子的话,十一边沉淀意识,尽量不去感觉左手臂的疼痛.一边调整呼吸.

他是在将目光移到记事本时,被对方抓到破绽而被袭击的、

那哪是用来证明身份的记事本,根本就是用来奇袭的道具嘛!

一想到自己竟然会蠢到中这种计,十就感到怒火中烧?

「我无法允许像你们这种企图使人类灭亡的邪恶存在,你就当做这是神的制裁吧,我是为了大家的幸福而战的。」

那种眼神、口气、气氛以及思想,让十大致上理解这名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是个疯子。

能够说出有条有理的谎言,将妄想说成事实,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矛盾之处,他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对他而言,记事本想必也是一个事实吧。

在他的跟里,那些普通的白纸就表示政府认证的身分证吧。

他的眼睛闪烁着纯洁到近似诡异的光芒,将十看成人类的公敌。

他的字典里没有所谓的罪恶感,不管杀了多少人,他都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他用既骄傲又深信不疑的口气说他是为了正义而杀人。

这种家伙就是凶手。

十不由得对他唾弃起来。

[你和刚才那个男的是同伴吧?遇到我只能算你倒霉.乖乖地接受惩罚吧!]

藤岛吾奈子就是因为这家伙的妄想而极杀害。

被这样的家伙,被这样无可救药的家伙杀害?

呼吸恢复正常的十,感觉到情绪的激昂渐渐地传遍全身上下.

然后又一次地呼吸急促。

这次是他刻意的,因为他紧接着就要爆发了?

[你已经杀过很多人了吧?你知道人死了代表什么事吗?]

「你这是在求饶吗?还是在争取时间,原来只要被逼上绝路,大家做的事都是一样的啊!]

无视男子的苦笑,十继续说下去?

[所谓的死,就是从这世上消失,不存在这世上任何地方,你了解这意思吗?真的了解吗?就算拥有这世上所有的财富和权力,人死了以后就回不来了,绝对无法再回来了。你了解这意思吗?你懂吗?]

十觉得很后悔?

要是当初能多跟藤岛香奈子讲一些话就好了.

我还满喜欢那个说不喜欢半调子的我的她。

她说的道理,那超级认真的样子我都很喜欢.

要是当初能跟她讲更多、更多的话就好了?

死掉的话?就不能再和她彼此抱怨了?

你那头发的颜色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柔泽,今天轮到你打扫,不准落跑!

你怎么会这么邋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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