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兵立刻以邢义勇为尖端,结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三角阵型,以待敌军。
城楼上一排箭矢飞出,将张定边的阵脚射住。
再看张定边军队,五百余铁骑结成方阵,一个个都是亮甲快刀、人壮马肥。而凸在军阵最前沿的张定边,四十岁左右年纪,头戴虎头盔、身穿吞兽甲,手持一丈八尺长一柄大关刀,浑身显得英武气迫人。还有胯下的枣红马,身高体健、呼声如雷,显然是一匹千里马无疑。
张定边拍马踱到阵前,右手反握大关刀,左手戟指邢义勇喝道:“你应该就是五勇将军邢义勇吧?”
邢义勇沉声说道:“我正是邢义勇。你莫非就是有天下第一勇将之称的张定边张将军吗?”
张定边哈哈大笑道“张定边是我。但天下第一勇将的称号我不敢,因为我还没有同名动天下的五勇将军交过手呢!”
邢义勇说道:“张将军,你只带五百余骑追来,难道就是为了同我交手?你不怕我一声令下,城中大军冲出,管叫张将军有来无回吗?”
张定边说道:“邢将军敢带着两百骑就来踹我的营盘,我又有什么不敢带着五百骑冲到你的城下?作为统帅,我虽然知道自己此举极不明智,但我相信邢将军是侠义中人,绝不会作出那小人行径的。”
邢义勇心道:看来这个张定边也是豪爽之人!手中腰刀指向张定边,喝道:“好,那就请张将军准备好,我要冲阵了。”
“慢着。”张定边高举手掌说道:“邢将军,何必两军混战?我张定边想同邢将军单对单大杀一场,邢将军以为如何?”
“有何不可?”邢义勇暗自思忖,说道:“不过,我们打完了两军再打,这太麻烦。不如我们给输赢加些彩头,张将军以为怎样?”
张定边问道:“邢将军想加些什么彩头?”
邢义勇说道:“如果是我侥幸赢得了张将军,我不杀张将军,但张将军必须带领大军返回。怎么样?”
张定边又问道:“那万一是我赢了呢?”
邢义勇说道:“请张将军立斩我邢义勇的头颅。”
“那不行。”张定边说道:“邢将军,看得出你我都是那种重名义轻生死的人,所以你我的性命都不值钱。你不如索性把延平城押上,我输了、立即带兵撤退,邢将军若输了、你们就撤出延平府。怎么样?”
“这可……嗯,这个么……”彩头太大,已经超出了邢义勇的职权范围。
“张将军,本将军来代替邢将军答应你。但有一条,张将军也必须答应本将军?”原来陈友定已经到了城楼上。
张定边抬头望向城楼,高声说道:“想来你应该就是陈友定大将军吧!大将军说来听听,是哪一条?”
陈友定说道:“张将军果然爽快!如果邢将军败与张将军刀下,本将军自然将延平城拱手让出,但张将军要保证不伤害延平城中的百姓们分毫。张将军,可以答应吗?”
张定边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好,我答应了。”
邢义勇喝道:“打开城门,所有轻骑兵撤回城内。把我的枪抬来。”
张定边也对自己的铁骑兵喝道:“退出二里以外待命,没有召唤不准上前。”
城门打开,两名兵士扛着一杆钢枪飞跑出来。
邢义勇这杆钢枪长有一丈八尺、重达六十八斤。因为冲阵时钢枪没有砍刀方便灵活,所以邢义勇并未携带。
邢义勇接过钢枪,看着二名兵士跑回城中,然后枪交左手举过头顶、舞出一团枪影,双腿夹着胯下战马,大喝一声直冲向张定边。
在北城的吕无病已经站上了城头,果然听见城下兵士的叫骂声。
“邢义勇你是个缩头乌龟,你有种出来呀,我们蓝将军正在等着宰你呢!”
“邢义勇,你是属田鸡的吧?平时只会‘呱呱’自夸,今天你遇上蓝将军了,就躲起来不敢见人啦?”
“什么属田鸡的?我看他就是个小娘儿们,真到上了炕就不敢脱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