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品道台被于成龙指着鼻子大骂,“你的粮道衙门堆积着多少的衙务,你不去理会,却来这里谋一己私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要是你不想干,本督立刻就将你免职!”那道台似乎很有些背景,虽然也有些害怕,可是胆子也并不小,当即软绵绵地顶了回来,“制台大人,卑职昨天已经请了病假,实在是身体不适,这才休息一下,为圣上办事,卑职也要将息好身体,才能更加地效犬马之劳啊,等到病情好转,卑职一定日以继夜,保证将公务完成。您说呢。”
施世纶一见于成龙气得连眉毛都在抖动,就知道他要立威了。果然,于成龙怒极而笑,他已经决意杀鸡骇猴,当场免了这四品道台的职务,等候他的弹劾,当下就嘿嘿讥讽道,“好你个程执,竟敢当面说话。你话蹦乱跳地等在这何园门口。分明是想要求凌啸通融,让你认购些香胰子的股份。还敢假词狡辩。当老夫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他正要扳脸就发令、惩罚这个四品道台,却见程道台脖子一扬。软绵绵道,“冤狂啊,制台大人,卑职已经病的很重了,大夫说了,非名医不可以救治。所以才来到这何园求侯爷接见的。”
于成龙起了猫玩弄老鼠的兴致,格格冷笑道,“我看你的确是病不轻!凌啸大人是名臣,可不是名医、要是你真的病了、就核去找医馆。而不是来这钦差行辕!找凌大治病、他恐怕就连小猫小狗都治好。更别了说人了!”
他的这句话一出,施世纶案时心里咯瞪一下,完了、于成龙久在河南治本。京城里面凌啸的有些事情不是很了解,现在口急之下闯祸了。
那道台猛地站起,阴笑着道,“卑职是八爷门人,八爷亲笔信里说过。侯爷曾经为太后治愈了肠痈。这是天下人尽当知的绝症,制台怎信口雌黄,将太后和小猫小狗来比?!”
一下子尽皆哗然,于成龙不知情下口不择言,犯了天大的一个忌讳。要是有人告起状来。他将会满头长包地麻烦。施世纶心里有些怀疑他于成龙是不是家里祖坟坍塌了,为何这上百的官员不惩治,偏偏扫上了一个八爷门人的刺头,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于成龙心里急躁和害怕,使得他的面色渐渐惨白,满街的文官没有一个敢出来帮他圆场,一时间众目睽睽地盯着于成龙、气氛变得怪异起来。本来训人问罪地变成了最岌岌可危的人。这变化使得众人都不知是祸是福了。但是程执的话无疑为大家找到了逗留此地的理由,也找到了对付于成龙的把柄。
“程执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一个声音从何园内传来。朱红地大门的开,凌啸一身黄马褂地走出来。“于制台乃是不知者不罪!凌啸上次也只是误打误撞、全凭了太后洪福和圣上诚首,方才使太后转危为安。”
于成龙不知道凌啸为何为他说话,他见到众官员都打着马蹄袖向凌啸拜礼,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有味。
程执看到凌啸钉子般的眼神射向他、吓得连忙回话,“哦,原来这样啊。卑职不知其中缘由。倒是误会了制台大人了。侯爷。我这就向制台赔罪。”
凌啸上前挽了颔首微笑的施世纶,又搀了呆若木鸡的于成龙,往府里行去,临到门口,他停住身形,冷冷道,“今日这事情,本侯已经解释清楚,谁要是胆敢拿着说事,就别说我凌啸心黑手辣!”
众官员诺诺一片,凌啸这当事人都亲自来澄请。谁也不会傻到去生是非,他们期将的东西并不在于扳倒于成龙,凌啸又淡淡地一句话,使得他们心花怒放。
“诸位后天再来吧。明日尽快地料理衙门公务。后天,本侯开始酌情放出些开办股。”
开始接见文官的命令一下,最风光得意地不是别人。是鲁桓。作为管家。他掌管了让那个求见的官绅进去的权力,这导致了他的荷包分量暴涨。他时常在每晚上床之前抚摸着鼓鼓的荷包,念叼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阖府上下的仆役,都沾了光。鲁桓最明白利益均站的道理,他将府里的仆役们轮流地置换岗位,门房、认购处、候进耳房这些容易捞油水的地方,他都让大家轮着前往,虽然不至于勒索前来走门路的官员们,但是别人赏地小费,他们可是奉了凌啸的命令笑纳地,就连这小费的名称。都是凌啸亲口说地。“这等小费还要向我汇报?他们喜欢帮我养人下属,我还不受,简直就是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