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满余香十里,
翻云滚月倒,
腰缠灵蛇,
花惊放,
归去,
破!
若兰指!完完整整的若兰指四式——整整1372步,其间有192次至敌于死地的攻击!动作异常精确、流畅。决计不是普通初学者就能达到的程度。
嘛~所以说萨……误会,大概都是这么来的……
其实,一开始南宫玉调是对着白狼笑着的,不是说狼N有灵性智商又N高么?南宫玉调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白狼,心里只想着感化它!感化它!但笑着笑着就抽了,于是,干脆面瘫……这就是苇稹看到的所谓“镇定”的事实。至于呼吸与风同调嘛,其实南宫玉调是想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定定地看着白狼就想确认它眼睛有没有瞎,怀着那点小于百分之零点零零几的概率侥幸希望白狼是个夜盲……
说到若兰指就有点偶然性在里头了。且不说小白狼误打误撞让南宫玉调找到那个“黑客帝国”招牌动作的平衡点。在白狼面前打一场若兰指,不过是指望着若兰指眼花缭乱的动作把狼王糊晕,不是说危机时刻总能激发人的潜在能力么,于是,南宫玉调史无前例地将若兰指完完整整“使出来”了。不过这个“使出来”也只局限于动作上的使出来……
所以说……老天爷是多么会戏弄人啊!
所以说……苇稹大人此刻心潮澎湃被误导出做出了一个的惊人决定!
所以说……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风姿绝世玉树临风的,的那个,那只……白狼,可惜它不会说话……
打完收功,南宫玉调惴惴不安地抹了一把汗,偏头正巧瞧见不远处故自风骚撩人的妖孽,如今一身对襟白衣,衣襟上红梅点点,原本是素雅低调的样式偏偏被他一穿,反而更显妖气冲天,南宫玉调心下一激动,哦!哦!这就是传说中的——救命稻草!
——那谁,苇稹,你和白狼同学穿情侣装么?南宫玉调一边在心中腹诽不已,一边拔腿就往苇稹那边扑:“苇稹啊——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啊——”
这一扑,可谓摧枯拉朽……果然,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潜力才会爆发——这一扑,竟生生让内力深不可测的苇稹往后退了一大步!
扑完南宫玉调就后悔了,指不定这妖孽比野兽更可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然而一抬头,却见苇稹微怔之后倾城一笑:“小东西,原来你这般想我啊……”南宫玉调的心就这么“咯噔”跳漏了一拍,她回头正打算誓死回扑白狼,却只见南坡——狼去坡空……
白狼君——不带这么见死不救的吧!
苇稹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南宫玉调不清楚,她只是不由得想起当年公司捧红明星时做的一场场大戏。
每日有人过来教南宫玉调行军布阵,这个还是不错的;之后有人来教她岐黄之术,除去拗口的专有名词,其他都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到了午后奇门遁甲一课时,南宫玉调脑子就开始打结了……那啥玩意儿来的?那一看就觉得心理变态的大叔到底在干什么!!!
……等等!这又是什么意思——轻纱飘渺,香雾缠绕的房间里,光影暧mei,一群……没错!是“一群”!一群半裸的美女堆在king-size的床上搔首弄姿,见南宫玉调进来,立刻缠了过来,并不敢乱摸,便千般妩媚地拿丰满的胸部轻轻蹭着南宫玉调的背啊、手臂啊……
震撼!太震撼了……南宫玉调瞬间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突突地跳,每一个毛孔都隆起鸡皮疙瘩。她突然明白刚刚进门前西莲所说——殿下要考验你的定力——的意思了。于是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在原地站了半柱香左右,当感觉一只绵软的手顺着自己的腰摸向裤裆的时候她终于爆发了:“苇稹!老子诅咒你个祖宗儿孙上下十八代的——”一面大叫一面泪奔而出,“老子才十岁半……十岁半啊——”
苇稹本来在房间外面玉树临风地摇着把花里胡哨的羽扇,当下见南宫玉调鬼叫着狂奔而出,再也忍不住转身摇着栏杆笑到飙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莲万年冷脸在黑暗中可疑地抽了抽,一点足,抓着南宫玉调的后衣领把她提了回来,扔到苇稹面前:“出言不逊,你可知罪?”
苇稹转过来一脸正色地看着南宫玉调,瞧见她一脸吃屎的表情,肩膀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终究又“噗哧”一声笑开来:“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真是……真是,太有趣了……噗——哈哈哈哈……”苇稹独自在那抽风抽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定定地盯着南宫玉调,“说,你跑什么?”
“我才十岁半!”——有时候啊越是答非所问的答案往往就是最根本的答案。
苇稹嘴角扭曲了一下,忍下笑:“那又如何?”
“你十岁的时候干嘛不自己进去试试啊?”南宫玉调恨恨地说,“就算是现在,里面那一堆饥渴的……看你,看你是不是也会精尽人亡!”
黑暗中,隐隐传来些“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
“噗——”苇稹憋得满脸通红,终究还是被南宫玉调一句“精尽人亡”破了功,“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西莲在一旁,冰山美人脸默默抽到变了形。
“不行了不行了,”苇稹扇着扇子,片刻斜睨着南宫玉调,“你也知道你才十岁‘半’啊?还‘精尽人亡’呢?哼,你行么?”
黑暗中又是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南宫玉调一头黑线:“知道还搞这一套,你故意玩我吧?”抬头,却见苇稹笑意全无,一双暗藏威仪的狭长凤目微眯着望着自己,南宫玉调讪讪道,“不会是认真的吧……”
羽扇拨弄清风,“自然是认真的。你要学会在女人面前淡如清风,不为她们所诱惑。”
南宫玉调真想仰天大笑三声,但她只是不以为然地别过头,望去其他地方,喃喃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女人诱惑……”
“哦?这是为何?”
南宫玉调翻了翻白眼:“如果我说我喜欢男的,你信不信?”
苇稹不着声色地怔了一下,顿下来的羽扇又轻轻摆起来,嘴角噙着笑,百媚横生:“原来,小东西迷上本宫了呀!”
“算了,当我放屁……”
南宫玉调大概知道苇稹要做什么了——他照着某个武功卓群,精通兵法、岐黄、奇门遁甲、通读百书,甚至百花丛中过而片叶不沾身非人类般的存在包装着自己。只可惜对象是她南宫玉调,这世上最不适合做成木偶的人……从未考虑过要成为谁的第二,她从来都只做自己的第一。
搜集任何有可能有用的信息,这是南宫玉调从来就未曾懈怠的功课:苇稹,西贡国当朝王子;此处别馆,也叫怒水庄,依神狼湖而建,原是暮雾城城主别庄,不知为何现在住着西贡王子;怒水庄北为北巘西贡交界地,南去十里便是暮雾城,西南面有高山阻挡,名曰“啸月岭”;啸月岭属暮雾城管辖,但翻越山岭往东北方向过了比亚城就能到达三国交界的蛮荒之地——三江口。
南宫玉调仰面躺着,从窗口溜进的月光落在她紧皱的眉间:我应该去哪里?可以去哪里……
牛仔往南,第一个到达的就是暮雾城,但老烟枪临死前却让自己去东珠的事情南宫玉调也不敢忘记,他是否想告诉南宫玉调江神医在东珠已无从考究……黄金匕首在月光下顾自辉煌,心,在胸膛里,乱如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