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终于渐渐弱了下来,峡谷中的那诡异的哀嚎声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墓道外的面慢慢透出了昏暗的光亮。
躲在古墓中战栗不已的人们如获重释般的,冲向了墓道的出口中。一窝蜂似的攀爬过堆积在墓道口的物品堆后,人们才发现,原来两米多高的墓道口,竟然被狂风卷而来的黄沙堵塞的仅剩下了还不足十公分大小的一个天窗。
人们开始疯狂的挖掘堆积在墓道口的沙土,拼命的向着古墓外面的世界爬去。几经挣扎之后,终于有人抢先一步爬出了古墓,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后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仍旧争先恐后的向外挤着,甚至于有的人为了提早一步出去,竟踩着身下人的脑袋上,用力的向上爬站。
娇娇等人神情漠然的等在最后,旁边还有仍然在胡言乱语的何队长和正搀扶着何队长的张警官。
“嘿嘿,天亮了,哎,你们瞧天亮了,天亮了就不怕魔鬼出来害人了。嘿嘿,我们不用死了”何队长望着墓道口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老何,你醒醒哎!”张警官看着疯疯颠颠的何队长不住的哎声叹气。
墓道口争先恐后的众人终于全部爬了出去,然而古墓外听不到任何人的讲话或是欢呼的声音,从狭小的入口向外望去,先爬出去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站在古墓前东张西望着。
几个年轻人先商量了一下,在满是沙土的物品堆里翻腾出了一条绳子,先由阿里维钻出古墓,再把绳子递下来,绑在马东的腰上。阿里维则在外面找了几名考古队员帮忙,几个人一齐用力,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又胖又重的马东给拉了出去。
有了马东在外面情况就好办多了,力大身沉的马东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绳子绑在腰间,一头再扔进古墓中,几个女孩子就攀着这根绳子回到了地面上。
轮到了何队长时情况就变得十分的麻烦,神智不清的何队长,听说要出古墓了,竟然手舞足蹈起来。搅得墓道口的沙土不断的向古墓里面滑去,而他整个人却爬不上来。在何队后面的张警官终于忍无可忍,在物品堆里好一阵子的翻腾之后,又找出了一根绳子,把个何队长左一匝右一匝捆成了个棕子样儿,然后用力顶住何队长的双脚,再由外面的羽毛等人一起使劲,终于把胡言乱语的何队长拉出了墓道。
再帮助张警官爬出古墓后,众人才得瑕仔细观察大沙暴过后的沙漠景观,这一看之下不由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原来的营地早已消失不见,而古墓所在的小沙丘此时也已暴长了几十米高。与两侧原本高耸的沙丘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圆弧沙环。两侧原本高达近百米的沙丘竟也在狂风的吹拂下矮了几十米,与古墓所在的沙丘相差无几了。
风声仍然在耳边呼啸而过,但声势渐弱,空中四散飞舞的沙粒如牛毛细雨般的纷纷落下,落在人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的形成一个微形的沙丘,随着身体的抖动和人手的扶弄,悉悉索索的飘落在无垠的沙漠中。
娇娇抖了抖落在头发上的沙粒,把纱巾重新罩在头上,一脸无奈的察看着四周。马东则跟着张警官一起又叫了几名考古队员,在沙地中慢慢搜寻着被沙暴掩埋着的物品。
何队长仍然被绑的像个棕子似的被丢在一边,没人去理会他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而这个时候以他现有的精神状态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其它的人不去为他操心。
考古队的给养损失过半,最要命的是淡水,沙暴来临时,众人因为只顾着望着古墓发呆,而导致考古队所带的大部分干粮和淡水都没来的及转移到古墓中,而被淹没于深深的沙土之下。所有的帐篷都损失殆尽,其中还包括两具被蜥蜴啃咬烂了的尸体和那部摔的七零八落的无线电。
几个年轻人这边也好不到那去,多亏了阿里维的机警,抢救出了几个人所带的大半的淡水和干粮。但驼队早已不知了去向,帐篷也同样被埋在了脚下的黄沙之中。
“呸”马东吐了吐嘴里苦涩的沙粒,伸手掏出了灵异部队专用的手机,便想要联络总部求援。
“没有信号,我刚刚试过了”羽毛走了过来失望的说着,又对着马东无奈的笑了笑。
“哦,我是想看下几点了,应该到吃饭了时间了”马东说着,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取下了身上的背包,翻出了两块烤馕。掰成了几块,分发给了娇娇等人。
娇娇从马东手里接过了馕,不住的在手里摆弄着,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塔克拉玛干的酷热让人一直感觉到胸口发闷。看着手里的小半块馕,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山西古墓中的情景,终于把手中的食物送到了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羽毛稍微定了定心神,把目光投向了仍在清点着损失的张警官。而此时的张警官也刚好清点完了所的的剩余物品,一脸沮丧的朝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我们的给养所剩不多,单凭现有的这些东西要想走出沙漠,简直比上天还难。只能岂盼着救援了”张警官一边说着,一边从兜时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狠命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