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我是如何从房顶回到房里的,我没丝毫印象,脑子里像是被挖去某部分记忆,空白了一大段。对镜梳妆,我暗骂,该死的擎天竟然将我的脖子卡出一圈淤青,他爷爷的,够狠!此仇不报非女子,此恨绵绵无绝期!
韩修看着风儿脖子上的淤痕,自责不已。昨晚是他大意了,竟然如此轻易的中了那人的摄魂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想必风儿已经晕倒在房顶好久了。所幸她没事,不然他真是万死莫赎。
“风儿,是修不好,修没有保护好你。”韩修自责愧疚的说。
我转身见韩修紧握着拳,抿着唇,垂着头,心里又甜又疼。“修不必自责,是擎天太厉害。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向他讨回来。”天天都是自己的了,擎天还能跑得了吗?看我到时候如何色虐他,让他吃尽苦头。
正想着,炽天就敲门进来了。他焦急的问道:“大哥,风儿。你们好吗?”
一听这话,我知道是我的小天天回来了,暗自松了口气。“天天,你昨晚上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让那个一柱擎天跑出来和我骂架。”
炽天忙将门关上,走到风儿身边,见她脖子上的掐痕,心里顿时明白了。炎还是没能阻止他来伤害风儿。“风儿,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两男人都太好了,一个比一个内疚。我在心里小乐了一把,看来他们都被我色得死死的了。
“天天,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韩修一听这话,心里纳闷,莫非那个叫擎天的紫眼男子真和炽天有什么关系?他还记得他那时的话:我们不是下午才见过面吗?
“大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伤害风儿?”韩修不解的看着炽天问道。
炽天叹了口气,知道是瞒不过去了,便娓娓道来。“从我有记忆起,我的身体里就有了一个邪恶、冷酷、凶残、嗜血的魔,他就是擎天。他一直用各种办法逼折磨我,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我看着他痛苦的拧着眉,想必那家伙给了天天不少苦吃吧。“天天,你说的有记忆是什么时候,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修一开始就被炽天的话吓得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他们的眼睛明明不一样。此时,听风儿这么一问,他忙不安的看着炽天,希望他能如实解答。
炽天看着两人点点头。“我的记忆是从八岁开始的。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浑冥幽暗,不能行,不能动,不能言。只能听见一个声音苍老的声音告诉我,去吧,护好凤儿,护好士农工商。起初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随着年龄的增长,梦越来越清晰,知道的也越来越多。那苍老的声音竟是三百年前的北朝末代皇帝,凤儿是他最小的公主,士农工商是他最信任的四位股肱之臣。蓝千秋手握重兵,战乱灾荒之年突然谋反。皇上见大势将去,便将一笔可以复国的宝藏埋到凤族圣山,将宝藏的地图分成四份交给四位大臣,将宝藏的钥匙交给了他的小公主同时也是凤族族长的外孙女——凤儿,并命我和另外四位暗卫护送他们逃出皇宫。”
“大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梦境是大哥的前生?”韩修惊愕的问道。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
怎么又是俗套的古装剧情?宝藏,公主,大臣,暗卫?偶的天,还是三百年前的事情。“歹运的皇帝是不是告诉公主将来一有机会就取出宝藏,再联合四位大臣把江山抢回来?”
炽天摇头。“没有,只是叫她好好活着,守好钥匙。”
嘎,埋宝藏的目的不是等着有机会后去挖出来用吗?“既然不让挖,何必费那么大劲去埋,还要搞一个什么藏宝图和钥匙?这不是存心让人来争抢追杀,活受罪吗?”
炽天接着说道:“不是不让挖,是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才去挖。天时,就是西天出现两个太阳的时候。地利,就是北边的地龙翻身山崩地裂的时候。人和,就是前面两个条件满足的情况下,公主或公主的后人持凤血令去将他们或他们的后人一一找齐的时候。”
真够折腾人的,搞得这么复杂。有那份闲心,不如去经商十倍的宝藏都挣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五人出宫后就分别隐居在了五个不同的地方?”韩修问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