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这一恼更是非同小可,杨之坊居然就这般毫无预警地死在自己面前,这岂不是对颜月医术和毒术的藐视。颜月几乎是阴沉着脸检查着那杨之坊的尸体,如颜月所料那杨之坊死于中毒,至于中了什么毒,可能解剖之后才能知道。只是这荒郊之外谈何解剖,又怎么可能解剖?颜月最终无语地退了回来。
莫名地,颜月怀疑那个毕成功。虽然刚才不久他还曾为皇上挡剑,可焉知她不是和那杨之坊合作骗取慕容炎的信任。只是这些仅仅只是怀疑,没有任何的证据。连颜月偶一转念,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女子而如此一再怀疑。
慕容炎心情也希望之后尽是失落,眼见颜月面无表情地退回,慕容炎也知此事没有了办法。只是慕容炎的脸色更加得阴沉不定。杨之坊不死,总有一天会揪出那隐藏在黑暗中天宏国余孽,毕竟那奇异山中的力量绝不是杨之坊的全部。而如今杨之坊一死,这一切都更难查访,那些势力便会更加得隐秘,却也会有更大的威胁力。
慕容炎更是令那王侍卫再次验明了杨之坊的尸身,只怕对方是施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可王侍卫的检查却让慕容炎更加的眉头紧蹙,死者绝对是那杨之坊本人。这也却让慕容炎更加得担心,因为越是如此,越是证明他杨之坊行刺之前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远处再次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各异。不知是否是那刺客再度来袭?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轩辕耀晖率着十多人就在众人的诧异中出现了!
“皇上,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怒罪。”轩辕离得老远便看到了那一地的尸体,因此一下马便跪在地上请罪。只是轩辕耀辉一边请罪,一边眼光四下搜索,在看到那杨之坊的尸体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慕容炎的脸色更加得恼怒,刚才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此时轩辕便成了泄火器,被罚一路步行跟着众人,还不准掉队。
虽然身负武,可这般一路狂奔跟着马比赛,轩辕这一路上受罪不轻。而更可恨的是天公不作美,就在众人骑马行走不足半个时辰后,突然雷雨交加。纵有慕容炎一路护着,颜月这一路也淋了雨,再加上心绪不宁,颜月第二日便发了烧。
“此处离大戎仅一天的行程,不若今日好好歇息一日,明日再赶路。”慕容炎皱着眉头,虽然心中着急却真舍不得颜月挂着那苍白的小脸上路。
“不过是淋了一点雨,反正躺在床上是歇着,坐在轿中也是歇着,不如坐在轿中吧。更何况我已经用了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医术?”为了不耽搁众人的行程颜月不得不强撑着,毕竟慕容炎虽然嘴上说是留下歇息一日,可脸上的表情是那般得焦躁,颜月又不是看不出来。
“那今天行路速度放慢一些吧,省得走得快了轿子颠簸歇息不好。”慕容炎沉思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颜月的要求。
一路晕晕睡睡,中间那王宝坤奉皇上的命令来问过几次,颜月都说感觉好多了。问及皇上在做什么,王宝坤恭敬地答曰“皇上在听毕师傅讲课。”颜月原本闷沉沉的大脑更加的沉闷了,连原本的一点困意都消失了。
挑开车帘,天空是阳光高照,身侧是鸟儿欢唱。也许生病的人心情都容易抑郁,那清风鸟鸣,那花风柳叶,却让颜月的心情不由得悲伤,想起了那如妈妈一般关心自己的庄嬷嬷,想起那相处如同姐妹的丁香以及那春花秋月四人……而前方似乎一片迷茫,在那大戎城,除了慕容炎,自己似乎一无所有。曾经的父亲颜文忠在自己落难时联合那杨之坊一起对付颜月,曾经最爱的生母李云娘早已化为尘土,此一去似乎……而前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毕成功……
颜月的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耳边却传来扑哧一声笑,抬头看却是轩辕耀晖不知何时来到车窗旁,正对着颜月戏虐地笑着。这小子仿佛忘记了昨日所受的惩罚,今日被免了惩罚反而洋洋得意。颜月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却伸手递过来一对蚂蚱,那蚂蚱绿油油得地和那青草的颜色相近,此时被拴在那青草上,尚在一蹦一跳地动着。
颜月竟不觉笑了,不由想起最初认识轩辕耀晖时,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一袋蚂蟥。似乎这小子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物。颜月正在逗弄着那些蚂蚱时,那轩辕耀晖却又不知何时捉来了一只喜鹊。颜月因为轩辕耀晖这些奇怪的嗜好不由地发笑,笑着斥责道:“你安稳一会吧,别净添乱。”
“放心吧,你那皇上如今根本没有心思管你。”颜月原本无心,所说的也不过是劝轩辕耀晖不要老是逗弄那些动物,而轩辕耀晖说出的话却又似乎是意有所指。
颜月不禁失笑,这个轩辕耀晖竟又恢复了他原先吊儿郞当的纨绔公子样,看到颜月笑,轩辕立即卖弄得问道:“知道那个毕成功和皇上一起谈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