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姓汉子呵呵一阵怪笑:“厉老,东璇玑,南仙子,中长春,西天阙,北无涯,您老贵为无涯宗里的长老,郑某虽然不能跟您比,但好歹郑某也算在卫国里有头有脸的,这把古戟是从我偶然挖掘从一位朋友那里得到的,传说是上古年间留下的器物,虽然这柄短戟算不上什么宝物,但上古修士用过的器物,也能值几个钱吧?怎么样,庄凡,我把这柄短戟压上你没意见吧?”
上古修士用过的器物?甄健心念微动,把这柄短戟轻轻地提起来。
他运用天眼仔细观察这把锈迹斑斑的短戟。
人有人运,戟亦有戟运!
甄健看见此短戟的上方竟然覆盖着一层深铁色的锈气,但是在这股铁灰色的锈气中隐约有一个咄咄逼人的金色光点。
金色光点在铁灰的霉运色中奋力挣扎着,努力不被那股锈气所淹没。
甄健心念电转:那个金色的光点明显就是灵智的证明,这竟然是柄有灵性太古遗宝!
在红尘界里,一柄品相好的太古遗宝甚至能换来半座城池。
一柄残废的太古遗宝对别人也许是没用的,但是对能吸取物体霉运的甄健来说就不是问题。
只要再赢了这把,这柄太古的短戟就是自已的了,就冲这柄太古的短戟,今天也值了啊!
甄健按捺住狂喜的心情,但是脸上还是露出很为难的样子,啧啧咂舌:“郑道兄,就这柄破铜烂铁,就要让我把手里赢得的钱全都压上,这个…有点勉为其难吧?..哎..算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小生吃亏,就跟你赌了这把吧!”
郑姓汉子恶狠狠地抓起了桌面上的琉璃骰盒,骰盒在他的双手中不断摩擦着,咔咔啦啦的暴响着,郑姓汉子胼指一点,那个琉璃骰盒竟然悬空自转起来,啪的一声,自动墩在桌面上,骰盒盖自动弹起,两枚金色的骰子,在光滑的桌面上不停滚动着,发出了悦耳的清脆滚动响声。
“幺、三、四点,妈的。”郑姓汉子的嘴里顿时发出了一声喃喃地咒骂。
甄健不慌不忙的把桌子上的骰子抄入盒内,一手抓紧骰盒熟练地摇动了数下,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二、四,四点,平局!
郑姓汉子哈哈大笑,第二次把鹘子掷出。
厉老指尖一挑,鹘子的盒盖自动地弹起来,冷冷地说道:“两个幺,豹子!”
甄健笑嘻嘻的掀开自已的鹘盒盖:幺,二,三点,不多不少,恰好吃了郑姓汉子的豹子。
郑姓汉子泄气的皮球般的坐会椅子上,气哼哼地说:“真是他妈的大白天撞见鬼了!”
他们都是驭物级的修士,要说甄健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老千,或者使用了什么法术,一定会被他们看出来。
这种结果只能说明一件事:姓郑的今天真的是,脚心上长痦子,点儿太低了!
自身的运气不好还能怨谁?郑姓汉子只能咒天咒地。
甄健一直保持着轻松的神态,伸手便抓向那柄短戟。
“小道友且慢!”突然,厉姓老者阴恻恻地一笑,伸出长杖按在仙剑上。
“庄道友赌术超强,连老夫都看得手痒痒了,小道友如果不嫌弃的话,老夫想跟你推几把牌九,不知道小道友肯赏脸吗?”
甄健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脸上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今天最不好过的关。终于来到了!
厉老一直在用“赌术”这个词,看来这老家伙还是在怀疑自已作弊了。
甄健淡淡一笑,越是越这样就越不能显出自已的心虚,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能跟无涯宗的前辈推一把牌,晚辈深感荣幸之至!那就玩呗。”
厉老哈哈大笑,从怀里向桌子上丢出一个厚厚的储物囊:“庄小友快人快语,老夫很喜欢,既然玩,就玩大点的,小打小闹的没意思,老夫出一百块高阶灵石!”
甄健乐呵呵地道:“前辈,在下可没那么多的钱啊。”
厉老冷森森的一笑:“无妨,你输了,只需把一双手留下来就行了。老夫纵横赌海一百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赌运超好的人,老夫想把你的手带回本宗好好地研究一番!”
此言一出,就连在一旁的卜强和柳、郑都愣住了!
这已经不是在赌钱,而是在赌命了!厉老向来言出必行,这姓庄的年青人看来今天晚上要倒大霉了。
甄健依旧神色不变,似乎在琢磨厉姓老者所提的这个条件。
终于,从他的嘴里狠狠地迸出一句话:“只要前辈肯再加五百块高阶灵石,我就跟你赌!”
这回身边的众人都被气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姓庄的不嗑头求饶,还要加大什么筹码,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啊!
厉老把骨牌朝前一推:“就这样说了,你岁数小,我让你先坐三次庄!”
甄健慢腾腾的洗着牌。动作笨拙又可笑。
三次庄坐下来,甄健就已经输了桌面上一大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