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上已经见了汗,无奈的只好把牌向前用力一推:“三把已过,换前辈你坐庄!”
厉老仰面大笑,抓起桌子上的三十二张骨牌,叠来滑去,骨牌在他手中好似曼妙的舞蹈,有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人家的这套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动作,便知双方的差距。
真正的洗牌行家,再配上炉火纯青的掷骰子的技巧,几乎可以保证那些大牌,随心所欲落地掌控在任何所需要的位置里。
“我包你的台面上剩下的全部。”厉老指指甄健桌上剩下不多的筹码,
“我接受。”甄健恶狠狠地咬牙说:“离手。”
骰子骨碌碌地在桌面上急响着,骰子的点数是:满堂红么六!
厉老的牌,啪的一声掀开,亮在桌面上,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一对人牌。第一手便出的是对子,那第二手还用说?铁定也是对子了。
厉老的神色骤变。
“板凳一对。”
板凳对人牌,差得太远了。
骰子骨碌碌地在桌面上急响着,骰子的点数是:满堂红么六!
厉老的牌,啪的一声掀开,亮在桌面上,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一对人牌。第一手便出的是对子,那第二手还用说?铁定也是对子了。
厉老的神色骤变。
甄健的第二手亮牌:“地全红一双!”郑姓汉子兴奋地大叫起来:“他娘的!这庄凡该不会是赌神转世啊?”
下面又该厉老亮牌了。
厉老的手极不情愿地翻开两块牌:和牌一对。
就差那么一点点,甄健反败为胜,厉老却把所有的筹码输了个精光。
厉老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地牌不该在第一手牌出现啊,除非是….”
卜强不由分说的飞快出手,把桌上的三十二块牌推开先配对,再按大小次序排妥。
每样牌都是一对,并没多出一块地牌或人牌。
事实俱在,姓庄的青年并没做弊,这把牌赢得光明正大!
厉老狠狠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甄健笑眯眯的把那桌上的金银财宝全都倒进储物袋里。
含香楼的柳姓女子,天狼堡的郑姓堡主望向甄健的神色都变了。
赌博不但是赌运的比拼,更是智慧和意志的较量,虽然修为比起他们相差甚远,但是还能赢厉老这么多,这庄凡不简单啊!
蜀州何时出了这么一个赌术怪胎?
甄胖无所谓地耸耸肩头,很不好意思地问道:“真不好意思了各位,小生实在很累了。可不可以回家了呢?”......
※※※※※※※※※※
甄健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一处极为豪华,极为隐蔽的洞府内,洞壁上正悬挂着一块硕大的晶石屏幕,一个头戴高冠脸上蒙着面纱的女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晶石屏幕,在那块晶石屏幕屏幕上正清晰地显示着甄健所有的赌博过程。
此女脖颈上悬挂着一长串的黑铃铛,行动做卧之间皆有怪风相随,铃铛声丁叮铃铃的诡异作响,颇有令人一丝诡异的气氛。
而在此女身后还站着一位肤色泛紫的驼背老者,此老面色灰白,声音尖锐,手持一根令人望之便觉毛骨悚然的邪眼虫杖。
此女颇感兴趣的注视着甄健的一举一动,他在赌桌上的没一个最细微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禁虫父!你的虚睛法眼能看透众多的禁术阵法和机关,依你的看法,此人到底什么来路?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这个‘庄凡’在出老千!”
身后这个手持怪异邪眼虫杖的老者,发出一声如夜枭般的怪笑:“黑铃铛,你这话只算说对了一半,此人确实没有在赌桌上出老千,只是因为他已经完全地控制了极乐赌坊内的赌运,他既然已经出了这个最大老千,还有必要再去搞那些小把戏吗?”
黑铃铛惊奇的说:“赌运?这个年青人竟然有这种控制运气的道术吗?此人是那家的弟子?”
禁虫父缓慢的摇了摇头:“依老夫看,此人所使的并不是什么道术,而是此人本身就带有的某种异能,因为老夫不在此人身边也不好判断什么,总之老夫对此人确实很感兴趣,如果此人真的具有改变事物运气的异能,一定会对咱们天师道里有很大的帮助!”
听见禁虫夫都这样说,黑铃铛双目中立刻异彩显现:“嗯,既然您都对此人如此感兴趣,那么我立刻派人去把他抓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