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三子?”张沽、陈群乍一听险些笑出声来,但都强忍住了,“扑哧!”郭嘉笑出声来。这颍川三子是他们互相之间的戏称称,郭嘉是浪子,陈群是矩子,张沽是痴子,徐庶不明其中缘由只是听他们说过便记下了,不过司马徽竟然和徐庶认识这倒是张沽意料之外的。
张沽看司马徽对郭嘉的笑莫名其妙,忙说道:“这只是我们三个之间的戏称。”
司马徽止住张沽的话,摸了摸肚子,说道:“天色已晚,我们边吃边说。”转头望向荀爽,却见荀爽已经转头走了,会心一笑,问三人:“如何?”
陈群自然忙不迭的点头,张沽微微颔首,郭嘉问道:“可有酒?”
司马徽听后哈哈一笑:“有浪子处,怎能无酒?”
翠微居是颍川书院外一出相对雅致的酒楼,颍川名流们多喜欢在这里谈天说地、品茶吃酒,张沽三人也曾来过一次,但是因为郭嘉的“酒后狂言”,被其他的客人赶了出去,这次是司马徽执意做东,三人才再次到了这里。
二楼雅间,酒菜上毕,张沽端起酒杯,开口道:“虽然心中并为对先生不敬,但是授课时睡觉确是我和郭嘉的不对,我先自罚一杯。”
陈群也举起酒杯接口道:“他们在我旁边睡着,我缺不知,我也自罚一杯。”
郭嘉伸手把两人的酒杯抢了过来,笑道:“归根究底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便是。”仰头三杯酒下肚。
司马徽看三人模样笑道:“早听徐庶说张沽敢作敢当,陈群敦厚老实,郭嘉聪敏机智,这才第一杯酒就已经让我看了个通透。”
张沽拿回自己的酒杯,问道:“先生和徐庶认识?我等未曾停他说过。”
司马徽叹息道:“我和他父亲曾是好友,父亲离世时他还年幼,我便教他读书认字,但长大后,这孩子却醉心侠道,不愿读书,实在是可惜。”随即笑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徐庶或可成为一代侠士,犹未可知。说说你们为何叫颍川三子。”
张沽看了看两人,陈群不好意思说出口,这种事本是郭嘉说最合适,可这浪子现在正在自斟自饮,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说道:“先生听后莫笑,这三子分别是浪子、矩子、痴子。”
司马徽点点头;“这浪子自不必说,切说说为何陈群叫矩子,而你又叫痴子。”
张沽看了看陈群,道:“陈群做事在我三人中最中规中矩,故称他为矩子。至于我……”张沽实在开不了口,痴子的名头是郭嘉叫的,自己实在是不想说出来。
“张沽对认定的事情太过固执,我便用佛家的痴来叫他。”郭嘉戏谑的声音响起。
张沽怒目而视,后者直接无视,继续喝酒。
司马徽听后笑道:“有趣,有趣,我看这颍川三子之名恰如其分,不过”司马徽神秘的笑了笑:“我说的还不算,若有一人肯定那才是名副其实。”
陈群疑问道:“先生有水镜之名,还有何人能高过先生?”
司马徽喝了杯酒问三人:“你们可知水镜之名出自何人之口?”
陈群、张沽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均摇头不知,郭嘉打了个酒嗝:“可是襄阳庞德公?”
司马徽微笑点头:“庞德公才是真正有识人之才。今日你们颍川三子的名头暂从我口中记下,若是他日见到庞德公,可要让他们看看你们是不是名副其实?”
张沽说道:“襄阳距颍川颇有些路程,而且直接去见庞德公怕有些唐突。”
司马徽笑道:“无妨,我会写信给他,你们学成后自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