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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钓鱼(1 / 2)

 “什么?要去钓鱼?不伟哥哥,带我和香儿一起去吧!”周依依听说要去钓鱼,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画那些机械零件的图纸了。李不伟笑道:“今日虽说是钓鱼,其实是史丞相有事相商,依依你还是别去了。再说,谢贵妃不是要召你入宫说话的么?”周依依笑道:“那是在明天。”李不伟道:“明天很快就到了。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如果贵妃一高兴,说不定又会尝你一些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周依依摇头道:“贵妃娘娘尝的都是些胭脂、口红什么的,又不好玩。”如此说着,已知道今日不能跟着李不伟一同前去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李不伟笑道:“其实要好玩的东西么,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前几日我请范大人制造一件好玩的东西,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做好了。”又道:“现在不许问,到时就知道了。”周依依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现在不问,到时有惊喜。”李不伟点头微笑,转身出了走了出去。徐超等人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一行人直奔西湖而去。

近一年以来,李不伟已养成了在马车上思考问题的习惯。其实,他也已感觉到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两年之前,任何一个十岁的人,都不会有如此多的心事,也许每天都是上网、玩游戏、又或是上起点看些yy小说。但此时李不伟每日忙得不亦乐乎,早已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皇家实验室诸事上了。即使在当时的宋朝,像他这种年龄,也很少有人会如此劳神。李不伟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老了,尽管他只有二十岁。

李不伟虽然多少猜到一些,但也仅是猜测而已。也许朝庭对于百姓的统制主要是靠文人,而非武将吧。李不伟这样想道。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马车终于在西湖南岸边上停了下来,此处距净慈寺已是不远。净慈寺是杭州西湖历史上四大古刹之一,因为寺内钟声宏亮,‘南屏晚钟’成为西湖十景之一。然而这座寺院屡毁屡建,前几年的一次大火,净慈寺也未幸免。现在的寺宇、山门、钟楼、后殿,都是近两年才重新修改起来的,又重新铸造了一口重达一百多公斤的铜钟,当然这也是临安这两年铸造的最后一座大钟了。对于净兹寺,李不伟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有个《南屏钟晚》的诗,那也是明朝的人写的了,至于赵朴初写的《妙法莲花经》,更是七百多年后的事了。李不伟对于这种人文景观不感兴趣,因此只想了一会儿,便将其抛在脑后了。

此时,史弥远等人早已经到了。李不伟远远望去,只见史弥远坐在湖边,另有几人也陪在一旁,其中两人他是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杨千行,另一个却是聂子述了。李不伟暗自想道:薛极、胡榘﹑聂子述﹑赵汝述这四人,历史上称其为‘四木’,这也是因为这四人的名字中,都有个‘木’字旁。据史书记载,这四人都是极为奸恶的,但历史所记载的东西真的那么可靠么?哎呀不好,我的李字中也有个‘木’,如今我与丞相走得近了些,不知道以后的历史会不会变成‘五木’?对了,杨千行的名字中也有‘木’字,难道是‘六木’了?可历史中好像并未记有杨千行此人,看来他的火候未到,还没有资格当奸臣吧。

李不伟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走得近了些,此时再仔细一看,只见湖边的草地上铺了一张做工颇为精致的草席,史弥远端坐在草席上,手中握着鱼杆,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湖面。杨千行看到李不伟,微微点头,却并未说话,显然不想打扰了史弥远。李不伟也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在一旁边等候便可。

又过了一会儿,史弥远始终端坐在席上,就连姿势也未曾变过一下。此时湖面水平如镜,那浮子飘在水面上,仿佛与湖水融为了一体,半点也未有动静。李不伟看得惊讶,心想此处的鱼并不算少,为何过了近十分钟,仍然未有鱼前来咬钩呢?难道史丞相也在学姜子牙直钩垂钓?姜子牙钓了一个皇帝,史丞相又在钓谁呢?难道是我?

正在此时,浮子微微一动,李不伟心中大急,正想提醒一下,只见史弥远将鱼杆忽地扬起,旁边早已有人将鱼钩拿了起来,略一查看,低首道:“丞相,钓饵又不见了。”史弥远叹了一声,不再多言,又转向李不伟笑道:“老夫专心垂钓,竟然没有发觉贤侄已经来了。不过今天似乎运气不太好,尚未有鱼上钩。”

此时,已有人拿过来另一根鱼杆递与李不伟。李不伟连忙谢过,心想今日丞相在此钓鱼,其余人等都站在一旁,而我刚一过来,马上就有人送上鱼杆,看来竟然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了,忙道:“晚辈不钓鱼已有……一些时日了,恐怕今日会让丞相见笑了。”史弥远笑道:“贤侄不妨一试,今日的鱼极是难钓。”说着,已是左手拿着钓钩,右手轻扬鱼杆,随即左手一松,稳稳定地将鱼钩甩入湖中。李不伟也跟着一阵手忙脚乱,将鱼钩放到身后,双手持杆,只听‘嗖’的一声,鱼杆笔直地从头顶甩了出去,鱼钩远远地落入湖中。只是他这一下力道不轻,竟然将平静的湖水荡起一阵剧烈的波纹,久久方才散去。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李不伟已是起杆两次,却一无所获。史弥远笑道:“贤侄可知道,为何每每起杆却无鱼上钩?”李不伟听得一愣,也不知史弥远此话的意思,心想他也许是觉得我钓术欠佳吧,忙道:“晚辈明明看着两次顶钩,虽然及时起杆,却发现鱼饵仍在钩上,显然并未咬钩。”史弥远奇道:“何谓顶钩?”李不伟道:“顶钩二字,只是一种说法。意思是说当鱼吞下饵时,会试着将鱼钩吐出,此时浮子会上浮,这便称为顶钩了。”史弥远笑道:“原来如此。西湖边上的钓者称之为吐饵,看来也是贤侄所说的顶钩了。”

如此说着,史弥远已将鱼杆收了回来,站起身来。李不伟也忙跟着站起。史弥远道:“前段时间贤侄去了一趟兰溪,我听千行说,兰溪诸事一切顺利,想必贤侄过去又指点了不少吧。”说着,已转向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走去,杨千行随后跟着。李不伟也跟在后面边走边说道:“晚辈在兰溪待了五天,总算将诸事处理妥当。其实即使我不过去,黄大人也自会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此时,史弥远在亭子中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又示意李不伟与杨千行在对面坐下,笑道:“我听千行说,你们还去了六洞山一游?”李不伟点头道:“是啊,所有的事情忙完之后,已过了两日。按下来的安排,是由实验室的众位学者讲授一些经验,因此黄大人便带着我与杨先生去了六洞山。”说到这里,李不伟已猜到,杨千行定然已将那日六洞山的情形讲与史弥远了,而且自己影射黄师雍不尊师重道一事,估计史弥远也知道了。

史弥远点了点头,又道:“十多日前,贤侄曾说起,在很远的西方另有一片陆地,却并非大宋船队已抵达的最西方,不知那里究竟有多远,又有多大?”史弥远问的,正是李不伟那日提起的美洲。在后世看来,美洲应是从太平洋走最为捷近,应是在东方的大陆才是。但此时面临远航船队的补给问题,显然从太平洋行船并没多大把握,如果沿着亚洲东岸经过白令海峡,李不伟也不知道是否会遇到冰山,因此只说了在更远的西方还有一片陆地。如今史弥远忽然转口问及此事,李不伟一时有些意外,略一思索,道:“其实关于那片陆地,我也是听我的老师提及。据说从临安出发到了大食国,也行得一半路程。至于其面积,应该比眼下的大宋还要大上许多吧。”

史弥远听得吃了一惊,沉思良久,道:“那日在朝会之上,老夫之所以未向皇上提及此事,原是想着目前大宋最紧要的是准备江北的战事,倘若因此而分心,多少会对战前准备有一些影响,贤侄以为如何?”李不伟忙道:“丞相说的是。既然如此,还是等江北平定之后,再行考虑此事吧。”史弥远摇头道:“贤侄误会了。老夫的意思是,此事虽然不急于一时,却也可以开始做些准备了。既然贤侄对于那片大陆的情况尚不清楚,一时倒也不可随便讲了出来,只有等船队抵达之后,掌握了确切情况,才能报与朝庭。不过既然要抵达,远洋船只的建造便需抓紧了。”

李不伟愕然,一时想不明白史弥远此话的意思,忙道:“丞相说的是。既然要准备大规模的远洋贸易,就必须先着手进行船只的改造,以及贸易物品的准备了。船只的改造已在进行中,而贸易之事却交给杨先生了。”其实李不伟也知道,要前往美洲,还有太多需准备的东西,最起码要造出六分仪甚至陀螺仪,绘出详细的海图,准备人手,再等合适的季风时间,如此之多的准备绝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完成的。

史弥远道:“千行这一年来,也跟着贤侄学了不少术语,经常会讲出一些老夫也不懂的词汇,看来我真是老了。”略为停顿,又道:“当年老夫辅佐皇上登基之时,根本未曾想到大宋竟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之内有如此的发展。如今皇上对贤侄极为欣赏,想必日后还有更为重要的大事相托。与贤侄相比起来,老夫的确是有些老了。”

李不伟听他两次提及自己老了,不由得黯然。心想:人终究会老的,史丞相也曾像我这般年轻,当时相必也是豪情万丈踌躇满志,但年龄一大,便有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了。如今丞相其实已开始对皇上有所顾忌。按原历史来看,皇上要到几年之后才真正开始亲政,其权力也是在那个时候得以巩固。如今我突然出现,又成立了皇家实验室与多家工厂,其贡献也是有目共睹,朝中众臣早已将我看作是皇上的亲信。不知不觉间,皇上对于朝中的政事已然有了极大的决策权,这也是史丞相之前没有想到的。不过话说回来,史丞相也不像是历史中描述的那般奸臣,观其平日言行,显然也是为国为民操劳之极。话虽如此,他毕竟也是一个人,终究难免会患得患失。

想到此处,李不伟道:“丞相言重了,皇上对晚辈自然是极为器重,但晚辈却另有打算。晚辈对官场之事本就不感兴趣,如今身为临安大学的校长,也是因为目前的大宋需要有晚辈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等到收复了江北失地之后,晚辈也不会以朝中久留,到时候估计还是告老还乡吧。”史弥远听得一怔,忽然笑道:“贤侄如此年轻,谈何告老还乡?不过以目前情形来看,大宋要收复江北失地也是指日可待,到时贤侄如不愿意在朝为官,难道不怕皇上会不开心?”李不伟道:“如今皇上处事英明果断,先是不分国界召集全天下理学之士参加辩理大会,并且欲以理学制国,只是后来由于晚辈的出现,皇上又大力发展科技。如今大宋军力日上的同时,皇上仍然不忘倡导理学。前些日子在临安城中再次召开辩理大会,也正好说明了皇上的冶国策略。”

史弥远道:“今年的辩理大会,老夫也略有耳闻。只是今年的辩理大会好像与前几次有所不同,以前各家的学说此时已做了些修改,想必也是受了贤侄在临安大学所讲的一些理论影响吧。”李不伟道:“正是,当时众家学说都在探讨宇宙之组成,以及日月星辰变化的规律。后来由于晚辈的一些大胆之言,以及天文望远镜的出现,此时众学派已完善了其学说。”说到此时,李不伟又想起去年在辩理大会上自己讲起一些天文知识之事,只是当时入世尚浅,倘若换作今日,估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大谈什么银河系之类的‘妄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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