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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步步谨慎求生存(2 / 2)

“不知皇上要立什么规矩?”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众大臣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瘦瘦却刚毅的男子走了出来。楚辞一看,正是兰妃的兄长,兵部尚书闵海安。

楚辞心里动了动,表情中带着一丝了然,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朕自觉这两妃虽然替朕解了忧愁,可是,后|宫的妃嫔并非少数,再加上上次的游园赏花,朕始终不放心。”

“敢问皇上如何做?”吏部尚书云择临走了出来,躬身问道。这云择临早就吩咐了女儿多和兰妃走走,只是有些暗恨皇上竟然对于选秀那天对于女儿的先升后降的封赐,让云择临在宫中好一段时间都成了众大臣的笑柄,一度抬不起头。对此,云择临的心里似乎吃了一口口苍蝇,感到恶心的不行,可是,面对皇上,还得如此恭谨,只因自己只是一个臣子,不能多言,甚至不能有过多的怨言。

楚辞看到云择临,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依然是冷峻邪异,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调着众人的口味,然后说道:“你们说朕是不是该收回两妃掌管后|宫的特权?”

“皇上,万万不可!”这次出声的依然是云择临。

“呵呵呵呵,云爱卿倒给朕说说为何不可?”楚辞笑眯眯的问道,眼眸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冰冷。

“皇上,这后|宫之中怎可无管教妃嫔之人?若两妃真不管后|宫,恐怕到时候会引起后|宫大乱的。”

“吏部尚书说的极是。”闵海安随口附和道。

紧接着有一部分大臣们也跟着喊对,楚辞本身变淡的眸子瞬间风起云涌,脸色尤为的难看,嘴角却尤为的上扬。

“皇上,微臣认为,这后|宫之事乃是千百年来帝王难以调和之事,就像历来的一句俗语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后|宫乃是皇上的家务事,将家务事放在朝堂之上来说,便不成……。”宰相徐寒宇并未说出最后三个字家务事,只是突然止住了声音,看着上面即将发怒的皇帝。

楚辞听到这句话,眼眸渐渐的黯淡下来,突然的扫视了下面的随声附和的大臣们一眼,惊得他们心惊胆战,顿时噤若寒蝉。

“宰相大人这般说就不对了,这后|宫怎可是皇上的家务事?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嫔都可能成为未来我们楚国的皇后,而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既然是一国之母,就是我们所要朝拜的人,自然是国家大事!徐相该不是糊涂了吧?”吏部尚书走进徐相,讥讽的说道。

“闵大人,这后宫的中的每一位娘娘,若放在民间,就是三妻四妾,而皇上就是这个家中的天,既然如此,便只有这个家中的天才是顶梁柱,要为家中的人出谋划策,为妻子儿女遮风挡雨,为父母亲戚受尽孝道。既然如此,家里的天怎可处理不了家务事?”

徐相侧过头,微笑着看着闵海安难看的表情。

“你这是谬论!”闵海安有些气恼的说道,伸手竟然指着徐相的鼻子。

“闵大人,不要过于激动,老臣只是就事论事,而且,”徐相看着自己面前突兀的手指,眉头紧皱在一起,用右手拂了闵海安的胳膊,然后不满的说道:“请闵大人注意自己的形象!毕竟大人还是一个有威望的大臣,不可在其他大臣的面前扫了自己的颜面,是不是?”徐寒宇依然微笑的看着闵海安,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转过了头。

“你——”闵海安有些气结,只因徐寒宇说的句句在理,他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便郁结了一口气在喉咙里面,进退不得。

“好了,好了,朕只是给诸位爱卿说说此时,究竟该如何?朕暂时让两妃掌管后|宫之事至明年,待选了皇后再收回特权。”楚辞说着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楚辞今天说后|宫两妃掌权之事,只是为了探探究竟有哪些大臣们反对自己,谁知这一探,就发现了以闵海安为首,云择临为伙的一群大臣,让自己心里也算有了数,看来,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后|宫,看来这个势力范围也已经很清楚了,既然如此,那朕只得按照和宰相商量的情况来均衡她们的势力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云择临什么时候为闵海安说话了?记得以前两人几乎在朝堂上连一句话都不说的。可是,如今,看到两人的极为密切的关系,让楚辞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种不安。

倒是这个宰相,楚辞真看不出他是如何想的?记得以前,每次上朝的时候,几乎从来不会反驳闵海安,甚至连闵海安和话都很少对,没想到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闵海安哑口无言!这个宰相真有意思!

楚辞心里暗笑道,却还是住不住的有种喜悦蔓延至心头,他要的就是这种局面,朝中必须有分裂的势力存在,这样子,才会让这个他们在冷战中对打下去,而自己也渐渐的养精蓄锐,在某一天里面,将不服自己的人一网打尽,岂不是美哉?

不过,想归想,他们毕竟只是朝堂之上的争论,并未真正的对立起来。

楚辞想到这里,狭长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光亮,再度展开自己微微沙哑的声音,俊眸微眯,道:“闵爱卿可要保重身体,若你累垮了,倒是朕的爱妃会怪罪了;徐相也是啊,听说慧嫔的身子也不大好。无论怎么说,两位爱卿都是朕的左右臂膀,如今卫寒殷将军不再朝中,这兵部还是需要闵爱卿来掌管的,而徐相还需辛苦些,为朕找些方法赶紧解决了水域问题,倒是安了朕的心。”

楚辞说的闵海安心里暖洋洋的,毕竟闵海安只是一个青年人,正处于年轻气盛的时候,被楚辞这般一说,心里倒是得意了几分,忍不住朝徐寒宇扬了扬头。

徐寒宇并不看向闵海安,只是心里有些微微的吃惊,看来皇上真的不似看起来那般简单,如此言辞,让徐寒宇听了都忍不住的敬佩起来。

“今儿若再无其他事情,便可退朝了。”反正楚辞今儿已经探知了宫中的势力划分,也明白了两股势力的取向所在,心里便似取了千金的石头,一下子轻松起来,竟然看着退下去的臣子们,咧开嘴笑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下,很快的便恢复过来。

倒是被旁边的李德全给看了全部,脸上立刻现出震惊的神色,皇上竟然这么灿烂的笑了,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过皇上这样的笑了?每次,皇上的笑里面都有种孤寂,哪怕皇上是对着他自己最喜欢的妃子,都是如此。

其实,李德全根本就不知道,楚辞笑的时候,只因想起了小时候去宰相府里看到徐韶慧第一眼的时候,她如小鹿般逃脱时那囧红的脸颊,红彤彤的,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徐徐的开放,渐渐的绽开了花颜,让楚辞记忆幽深。

“皇上,微臣请求一件事情。”徐寒宇躬身拜下。

“什么事情?”一时沉浸在回忆里面的楚辞冷不丁的问道。

“微臣带了秋叶过来,想要皇上恩准,让微臣看看慧嫔,瞧瞧她的身子好些没?”

“好!”楚辞并未思考便一下就回答了出来。

“多谢皇上!”徐寒宇心里甚为高兴,没想到皇上答应的这么快,心里还是一阵舒坦。

“嗯,你下去吧。”楚辞似乎不愿在说什么话了,只是闭了闭眼睛,微眯起来。

徐寒宇见状就赶紧退了出去,带上一直站在外面的秋叶去了福慧宫。

福慧宫内,异常的安静,几乎没有一丝的声响。徐寒宇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为女儿担心,记得这里以前是赵太傅的女儿嫣妃的住所,叫做嫣寒宫,只因嫣妃的突然死亡,让这里成了一座弃宫,只是没想到皇上当初会分给慧儿,还成了如今的福慧宫。

这倒也不错,这个嫣寒宫可是所有的后妃住的宫殿里面最精致的一座了,只要慧儿生活的好些,一切便没什么了。

徐寒宇想到这里,便加快了速度。

“慧儿,爹爹来看你了。”徐寒宇本想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可是却看到屋子里还有几个丫鬟,便硬是咽下去了。

只是按照礼节,躬身一拜道:“微臣徐寒宇参见慧嫔娘娘。”

徐韶慧正向两妃请安回来,刚刚坐稳,打算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而春暖和荷夏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徐韶慧却听到有人喊慧嫔,便睁开眼睛,一张苍老却精神烁烁的和蔼的脸进入了自己的眼帘。

“爹爹。”徐韶慧忍不住站了起来,双手一环,抱住了徐寒宇。

“慧儿,可好?”徐寒宇毕竟比徐韶慧观察的细心周到,看到周围的几个丫鬟,还是立即正了正身子,赶紧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重复问道:“近日可好?”

“好着,爹爹,听张太医说爹爹下了很大的努力才帮我找到了解药,不知爹爹有没有受伤?”徐韶慧说着便拉着徐寒宇的手,上下打量开来。

“傻孩子,只是举手之劳,慧儿还惦记着这事,倒是让爹爹甚为感动了。”徐寒宇说着,眼睛里竟然有了湿润的感觉。

“小姐。”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徐相的后面响了起来。

“秋叶!”春暖看到秋叶,就欣喜的跑了过去,拉住了秋叶的手,高兴的转着圈子。

似乎这种气氛感染了周围的人,表情从刚才的淡淡忧伤转为喜悦的氛围中。

“对了,慧儿,为父怕春暖一个人照顾不来,特地请求皇上将秋叶带来过来。”徐寒宇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的止住了话,徐韶慧会意,便道:“你们都下去吧,春暖去为老爷沏杯茶。荷夏领秋叶去福慧宫周围转转,让秋叶熟悉熟悉福慧宫的情形,免得以后迷了路。”徐韶慧谈吐自然随和的说道,只是淡然中带着一丝丝的冷静自如。

“是,主子。”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秋叶的心里却有些纳闷,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条理分明了?而且那举止,那谈吐,分明就是另一个人,早已不见了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徐寒宇也是有些吃惊,慧儿何时变得这般清风素雅了?甚至比起自己的镇定,慧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徐相心里微微的赞叹了一番,倒是为女儿的这般变化,心中暗自高兴起来。

“爹爹请坐。”徐韶慧将父亲让与椅子,看到他坐下,自己方才做了下来。

“爹爹今儿来只为了送秋叶吗?”徐韶慧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不是,主要还是为了看看我家的慧儿。”徐寒宇说着,左手便抚了抚徐韶慧柔顺的头发,慢慢的摩挲了几下,这才说道:“记得小时候,你最爱让我摸你的小脑袋了。”

“呵,爹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慧儿倒是记性差,很多都记不得了。还望爹爹不要怪罪慧儿。”徐韶慧轻笑一声,调皮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家慧儿可是最聪明的了。”

“呵呵,还是爹爹偏心,若被别人知道,指不定会暗骂慧儿是脸皮厚不知深浅,就这样子,还聪明啊。”徐韶慧自讽道。

“你呀,真是调皮,只是爹爹许久不见,倒是觉得你比以前爱说话了,甚至都会开玩笑了,若被你母亲知道,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不,听说秋叶要过来照顾你,拿了很多的东西要送给你,可是,最后都被我挡了回去,就说这皇宫里面什么都不缺的,你母亲才作罢。”

“唉,爹爹这一说,我倒也向母亲大人了。”徐韶慧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没事,以后若你做了妃子,皇上是会准许你省亲的。”徐寒宇安慰道。

“嗯,爹爹说的也是,那就以后再说吧。”徐韶慧只得有些失落的说道。“厄,对了,爹爹最近可有烦心的事情?”

“没有啊,慧儿如何会这般问?”

“我看爹爹虽然满心欢喜的和我说话,但是眉头却一直紧紧的皱着,眼睛里也现疲惫之色,一看便知爹爹心里装着事。”

“唉,确实有件事情,只是不知有何解决方法?”徐寒宇叹气道。

“爹爹不妨说来听听。”徐韶慧明亮的眸子似秋水般,看着爹爹。

“说来为父当真是愧对了自己这个赛诸葛的名声了。”

“爹爹不用担心,这名声乃是身外之物,只要爹爹健康平安就好,只是可惜了爹爹,不知道爹爹为何这般的忧愁呢?连眉毛都舒展不开。”徐韶慧说着,伸出芊芊细手覆上爹爹的眉头,试图替他抚平那一皱的疙瘩。

“你身在后|宫,有所不知,皇上最近为了东临国断水之事郁郁寡欢,而为父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为皇上排忧解愁的,自是亏当了这个宰相了。”

“东临国端水?”徐韶慧微微颦了颦眉,双手绞在一起,美眸中显出一丝了然,却也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很快的便恢复了原样子,继续问道:“难道其他国家没有水源吗?”

“当然有了,只是水源有限,却也全是从东临国的河流中引来水的。”

“那为什么皇宫里还有湖流,小溪,水又是从何而来?”徐韶慧不解的问道。

“这个是先皇命人挖出来的,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水。”

“爹爹,这不就对了嘛。”徐韶慧淡然一笑,美眸似乎多了丝神彩。

“什么对了?”

“既然从地下可以流出水来,为何要从东临国借水,我们自己挖水便可了。”

“是啊,这个办法不错。”徐相似乎终于觉得有了丝眉目,拍手道。可是转念一想,甚觉不对,便又问道:“就算挖出来用来灌溉田地却是一种浪费,到时候还是会干涸的。”

“爹爹想的倒是周全,不过,为何要灌溉了。可以做一个那种转动式的喷头,然后放在田地里面,每次水流上来,便好了,只是这种比较麻烦,主要还是取决于节约水的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先从其他国家引进水流,解了百姓的饥渴,然后发动百姓自己动手打井,不要只是从东临国流进的水域来打水,若有一天,东临国真的给水里面放些药物,岂不是害了很多人?爹爹还是得深思这件事情,毕竟,水乃生命之本,没了水,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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