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他的屋子干净得很,的确是干净得很,干净得连衣服都没有了,比丫头自己屋里还干净几分,只剩桌子上留的一张纸条。戏文里但凡留下纸条的十之**都没有好事,要么寻死,要么离家出走。丫头于是颤抖着手把纸条递给清苹看。
纸条定律果然是正确的,吴渊走了,而且一如戏文里出走的人一般,走就走了,还要留下个任务叫人家去完成,比如好好养我的儿子,要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还要供他上京赶考,若是不能高中状元,就是没给我照顾好之类。他尚无妻儿,又十分想委托人做点事,于是道出安若不在太师府,而是在皇宫里,叫清苹去营救她。
清苹因吴渊不辞而别,造成三缺一的局面,坏了自己想靠打麻将赚钱的好事,十分不情愿,头扬到一边说道:“他自己怎么不去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懂么?”
丫头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你!你去是不去?你若不去,那我去!”
清苹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敢情好。”
丫头又说:“我去也行,但我怕这一去,有去无回。姑娘临走前曾将我许给凌大哥的,你得先和凌旭成亲,要不我和姑娘欠他一个媳妇,姑娘向来是个不善欠人人情的,你既和姑娘主仆一场,就替她还了这个人情。”
清苹:“……”
清苹默了许久总算答应下来,原想安若入宫多日,以吴句悠的行事风格,早成了他的床上供品,只要没死,早去一日晚去一日也是没差的,丫头一听,提着扫把追了她三条街,终于把清苹打进皇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