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洪大宝和刘亭长迅速地沉浸在故事当中,难以自拔。
危机四伏的江湖,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有人生,就会有人死,有人死,自然会有人生!
江湖……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一摊浑水!
李想通过简洁的文字,营造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让洪大宝和刘亭长直呼过瘾,和《长生剑》一样,《孔雀翎》的反派也是青龙会。
但不同的是,《长生剑》和《孔雀翎》两部小说的立场,则完全不同。
《长生剑》讲的是白玉京的故事,讲的是笑容的力量。
《孔雀翎》讲的是小武的故事,讲的是信心的力量。
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坐在报刊亭前,洪大宝和刘亭长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山海杂志》。
随着页数一页页地翻着,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到了结局。
【高立张开了双臂,双双已扑人他怀里。
他们互相拥抱着,所有灾难和不幸都已过去。
经过了这么样的一次考验后,他秆i的情感无疑会变得更深厚、更真挚。
他们已完全互相依赖、互相信任,世上已没有什么事再能分开他们,只可惜这也不是我们这故事的结束,事实上,这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半个小时,两人都沉浸在《孔雀翎》的世界当中,看完却怅然若失。
《孔雀翎》太短了!
虽然传统武侠小说比不上网文小说,动辄上百万字。
可是……
五万字……
也确实难解,他们心中的那股瘾。
洪大宝和刘亭长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
洪大宝主动对刘亭长说道:
“说实话,龙泉老师在《武侠之巅》连载的《青衫剑客》,放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或许会喜欢,但现如今,和李想相比,就显得落入下风了!”
“谁说不是呢!”
刘亭长接话道:“我其实对龙泉老师的新武侠小说十分期待,我年轻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龙泉老师,可是七年前他封笔了,如果他不再出山,那他这晚年也就不会不保!”
“可问题是,金盆洗手之后,他又重新出山,写的又是炒冷饭的题材,说实话,我只看了第一期……第二期杂志我看都没看!”
“反倒是《山海杂志》的《七种武器系列》让我看的痴迷不已,不夸张地讲,我干报刊亭干了这么多年,哪本杂志能火,哪本杂志不能火还是知道的!就凭这几天《武侠之巅》和《山海杂志》销量的对比,我都能判断《武侠之巅》要没落了!”
“是啊……要没落了!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最后阵地……”
洪大宝,长叹一声,抬起头对刘亭长说道:
“不过还好……还好,李想写出了《七种武器》系列,现在只要李想在,武侠就不算亡!更何况《武侠之巅》也不算我们最后一个阵地,《山海杂志》才算我们最后一个阵地!”
刘亭长嘴角微微上扬,附和道:
“是啊,特别是李想才上大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想武侠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没错!”
洪大宝举起大拇指,对这句话十分赞同。
聊完天,他拍拍屁股起身,拿起杂志说道:
“行了,下一期记得你给我留一本,我先回去了!”
“好嘞!”
两人临走之前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
感谢李想老爸!
这仿佛成了一个仪式,先是在【武侠论坛】小范围成为一个梗,而后迅速扩散。
到如今已成为某种仪式感的表达。
说实在的,众人对李想的父亲,恨不得倒头便拜。
因为没有李想的父亲就没有,如今的《七种武器》系列。
或许是得寸进尺的心在作祟,短篇小说是好看,可是不过瘾啊!
众人恨不得,找到李想的父亲,和他聊聊。
在外地的,只能将这件事挂在嘴上。
可是江城本地人,特别是跟李想父亲打过几十年交道的邻里街坊,武侠迷朋友,真就找上门和老爸掰扯掰扯。
他们找到李想的爸爸先是一阵恭维,而后提出这个问题。
老爸很享受恭维,也很开心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李想写的武侠小说。
可他也明白,李想的担子有些重,自己作为父亲自然不可能为李想加担子。
所以。
面对这些好友的劝说,他一概拒绝。
“我就是一个看书的,我哪能跟我儿子提这种要求?他多忙,你们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放心,等他忙完这阵子,我会跟他提长篇武侠小说的要求,咱们都是武侠迷,自己人,我能不好奇吗?我能不想看长篇小说吗?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大家等一等!”
眼看老爸都这么说了,他们才善罢甘休。
春城。
庭院内。
身材瘦削,满脸络腮胡的龙泉老师,晒着太阳,脸色却不怎么好。
自己在没有金盆洗手之前,被誉为武侠最后的大师。
他也不想出山,可金盆洗手的七年时间,生意不好做,开民宿他赔了钱。
这不想着重新回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再捞他一笔。
没想到收获的评价,大部分都是差评。
有说炒冷饭的,
有说剧情老套的,
等到李想的《长生剑》发布后,众人更是拿自己和李想比较。
龙泉老师知道李想,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世威名,如果是其他领域,他肯定立马服软。
可问题是。
这是在武侠领域啊!
他活了大半辈子,没道理……就这么服软啊!
那老脸还要不要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
想到这。
他拿起桌边的《山海杂志》,想要看看,被众人鼓吹的《七种武器》系列,究竟有多好。
【阳光普照大地。
金开甲挥起铁斧,重重地砍了下去,仿佛想将心里的悲愤,发泄在大地里,大地无语。
它不但能孕育生命,也同样能接受死亡。
鲜花在地上开放时,说不走也正是尸体在地下腐烂的时候。
坟已挖好。
金开甲提起西门玉的尸体,抛了下去。
一个人的快乐和希望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容易埋葬呢?
他只知道双双的快乐和希望已被埋葬了,现在他只有眼见着它在地下腐烂,你夺去一个人的生命,有时反而比夺去他的希望仁慈些。
他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已完全没有希望的人,怎么还能活得下他自己还活着,就因为他虽然没有快乐,却还有希望。
双双呢?
他从未流泪,绝不流泪。
但只要一想起双双那本来充满了欢愉和自信的脸,他心里就象有针在刺着,现在他只希望那两个青年人能安慰她,能让她活下去。
他自己已老了。
安慰女人,却是年青人的事,老人已只能为死人挖掘坟墓。
他走过去,弯腰提起了麻锋的尸体。
麻锋的尸体竟然复活!麻锋并没有死。
腹部并不是人的要害,大多数的腹部被刺穿,却还可以活下去。
认为腹部是要害的人,只不过是种错觉。
麻锋就利用了这种错觉,故意挨了秋风悟的一剑。
金开甲刚提起了他,他的剑已刺入了金开甲的腰,直没至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