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妙了吧!?只不过为了体验那种程度的味道,你就每次都让我绝望吗!?」
「唔,倒也不是说我有多S啦只是怎麽说呢,这个已经习惯於键的不幸味道了?」
「拜托别因为懒就让我不幸行吗!?」
「键,快看,有窗玻璃哟。」
「转移话题的手法太逊了!」
「哎呀,我好像想吃鹅肝了呀~虽然我从来没吃过。」
「好突然!你那是啥!多动症吗!这麽大了还是吗!」
「今天的飞鸟博士讲义,第二课!『松原飞鸟只会对杉崎键氏一人找麻烦。对一般人都是温柔大姐姐』。」
「原来你有给我找麻烦的自觉啊!那请问能收敛一下吗!」
「抱歉,恕我无法从命。」
「被婉拒了!」
飞鸟一边说着,一边将将棋盘上散开的棋子拿在手中。接着,一枚一枚由大到小开始在棋盘堆起塔来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步卒摇摇晃晃地加了上去然後,终於到达了极限这家伙到底在干嘛?
「这个倒下来的时候,键的生命也就结束了。呜呜呜~」
「这设定太突然了吧。我为啥莫名其妙就遭遇生命危机了啊?」
「嘿!」
「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推倒了!刚才你的眼泪算什麽啊!」
啪啦啦。塔倒下了为什麽呢,明明完全不打算接受飞鸟捏造出的设定,但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沮丧感等等,糟了!因为剧情发展太快忘记作出反应了,万一我的绝望反应到脸上的话
「噗好好玩!」
「你个魔鬼!」
「好了,将棋没意思,撤了吧,键。动作快点。」
「你个魔鬼!」
「松原飞鸟,领先两步!与笫二名之间拉开了距离!松原选手,本年度最佳笑容!」
「能不能别随便就下结论说自己赢!?话说刚才的应该不算吧!」
「哈?你这男人真是一点没变,气量好小。这样下去的话,你长久以来的夙愿『伟大的炮灰角色』可是实现不了的哟☆「
「我的最终目标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这种男人谦虚过头啦!
不过,即使嘴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这个典型的A型血对於散落的棋子实在是看不下去,於是没办法只好又开始收拾。
看着我的样子,她再一次这次露出了自然的微笑。
「好好玩~」
「」
可恶。看到那种笑脸我哪里还能说出什麽抱怨来啊。
「两年前,我们和平分手了吧。我觉得有点失败耶。」
「失败?为什麽?」
「因为和键平局,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侮辱嘛。」
「嗯。但是刚才我从你那里听到了最大的侮辱哦。」
「啊,不丶不过你别误会哦!人丶人家的意思只是说,我是一个万能的人,而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废柴而已哟!」
「披上傲娇皮实则杀伤力爆表的追击!」
「这种心情持续了两年,整整两年哦。可以说简直是难以想像的痛苦呢。」
「刚才你的话才对我造成了难以想像的痛苦,不知您有没有发现?」
「真讨厌~当然发现了呀。」
「我想也是。」
魔鬼!
迅速收拾完棋子,我再次面向飞鸟。於是,飞鸟「嘿咻」一声站起来
「那麽,我们来玩将棋」
「玩什麽玩!」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吐了槽还不停,你这是犯规吧!?」
令人震惊的是。飞鸟再次把将棋盘放上桌子,倒出了棋子。然後,看着我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
「键你太棒了~」
「不不不不,我觉得只是因为你太糟糕了而已!」
「好,收起来吧。」
「」
说完,飞鸟这次总算是自己动手开始收拾棋子了。我看着她的侧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你还真是老样子啊,飞鸟。」
「你这麽赞美我的美貌,人家会害羞的。」
「不,我刚才根本没提到那个。」
飞鸟呵呵笑着,以比我更快的效率,干净利落地收拾完了quan套将棋。接着,这一次她终於是把东西一个不落地收回了原来的地方。
「好,搞定。」
「真受不了你。」
看到飞鸟清澈的笑容,我不由苦笑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明明每次都会给我找一堆麻烦,但最後又总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拿刚才的例子来说,也就是「最後自己会好好收拾起来「这一点吧。所以说,最後一次并不是为了刺激我而开玩笑,纯粹只是为了由自己来收拾,才会把将棋棋子倒出来。
换句话说,总的来看,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这家伙的性格
「都这麽大了,你那爱唱反调的性格还不打算治吗?」
「哎呀呀,键你难道很期待『变乖的飞鸟大小姐』吗?」
「有点吧。一般来说,中学毕业都两年了,多少性格会有点变化吧。」
「就像红叶知弦那种?」
「你是学生会的一己之见系列的读者吗喂!」
「看了2卷哦。」
「反调大王!」
「我人生的最大意义就是为了辜负键的期待,完全可以这麽说哟。」
「可以这麽说才怪!」
「今天的飞鸟博士,笫三课!『超困』。」
「突然犯困!?」
「总之,你快给我铺被子吧,键哈欠~」
「不不不不,等一下!正题到哪里去了,正题呢!」
「正题?」
看到飞鸟一脸茫然的模样,我终於忍不下去了,反问道。
「毕业典礼前夕,在这种忙得我快杀人的重要时期,一个严肃的电话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的明明是你吧!」
「恰恰相反。」
「什麽相反!?话说在车站等到你来之後,再跟着你跑来这里的途中我也问过的吧,你不是还坚持说『到了旅馆就告诉你』来着吗!」
「恰恰相反。」
「到底什麽反了!?我说你能不能别铺开坐垫躺下来啊!?」
「那我很困嘛。」
「我管你啊!别想随便糊弄我!快说。从头到尾!比如为什麽突然把我叫出来,再比如为什麽不让我跟学生会的人甚至跟林檎联系」
「脖子,唔,怎麽说呢,有点不爽呢喂,你,再拿一个坐垫给我。」
「给喂,别真睡啊!你干嘛呢,用坐垫做个鬼实验啊!」
「嘿咻啊,好舒服。啊,啊,啊,好极了这下再来个人帮我揉脚的话就太棒了瞄。」
「休想!哼,怎麽,你觉得眼下这种情况我有任何理由会帮你揉脚吗!?」
「不好意思,能安静点吗?」
「干嘛一脸严肃地投诉啊!?我说你快给我起来!」
「哎呀~」
我用力硬是把在榻榻米上铺好坐垫躺下来的飞鸟推起来。结果这一举动,飞鸟却反而顺势全身无力地朝我倒了过来。
简直就像是我把她推到了一样不对,这种情况不该用那麽浪漫的说法。应该是这麽说。更像是被醉鬼缠住了。飞鸟缠着筋疲力尽地倒在榻榻米上朝我直嚷嚷。
「好~困~呀~!」
「不许耍赖!你这麽一说我反而困了!要知道,我可是被迫乘上了你擅自定的飞机,累了个半死唉!」
「ZZZ」
「喂!别在我的肩膀上睡啦!」
飞鸟以一副抱住我的姿势,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全身放松了下来。
然後在几乎快忍不住爆发的我的耳边,轻轻地或许,没打算让我听到吧,小声嘟囔了一句。
「好好玩-」
「」
我支撑着飞鸟,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当然,我还想着要早点赶回学生会呢。
可恶。
我居然也觉得这久违的拌嘴很好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