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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改悟之祥(2 / 2)

希帕缇卡用肩膀拨开遮挡着视线的枝叶之后,一股明亮的光线刺痛了西奥博尔德眼睛。那是缓缓流过的清澈河水反射过来的太阳光。

河底的颜色非常深邃,看样子河水不浅。虽然河水的流速并不是那么快,手臂受伤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游过宽阔的河面。

突然,希帕缇卡沿着河边走了起来。她的目标是上游。沉重的拍击声浅浅变响,仿佛白色大柱的瀑布出现在眼前。

从瀑布上飞泄而下的水花在瀑布潭底飞溅成白色的雾气。距离潭底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河面略显狭窄,一座简朴的木桥横跨在河面之上。没有扶手,是把几根圆木绑在一起做成的简易桥梁。然后在桥的另一头,可以隐约看到一栋木制小屋隐藏在树林之中。

慢慢地走上这摇摇欲坠的桥梁。叽,木桥发出了痛苦的哀鸣。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坠入河中。抱着这样的不安,希帕缇卡支撑着西奥博尔德,艰难的在嘎吱作响的木桥上前进。艾伦则紧紧跟在他们的背后。

度过桥梁,踏上对岸的土地之后,希帕缇卡一瞬之间脱力,差点倒下,不过她还是向前踏出一步,强撑着西奥博尔德。不知道一直支撑着两个人体重的双脚是不是已经倒了极限,膝盖不停的颤抖着。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希帕缇卡和西奥博尔德终于来到了小屋门前,让西奥博尔德坐在那里,希帕缇卡拍打着小屋的木门。

「请问,有人在么!隐修士先生!有没有人在家!?我的同伴受伤了,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是仅仅合在一起的两块门板因为受到了冲击,微微向内打开。

希帕缇卡伸手推了推木门,吱,伴随着这样的声音,阳光射入了木屋之中。

「啊,怎么会」

绝望的声音从希帕缇卡的唇边漏出。

小屋里面没有人影。而且一眼就能看出这并不是因为屋主外出的缘故。水缸和小小的祭台之上已经布满了蜘蛛网。

这间小屋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不过从生活道具还保存完好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原本居住在这个靠近神明的地方的人在附近的森林里遭遇不测死去了吧。西奥博尔德望着在一旁流过的河水,在心中暗忖道。

这间小屋应该是原本居住在这里的隐修士一个人建造的。墙壁是由混杂着小石头和树根的泥土砌成,连窗户都没有,盖上几根树枝就算是个屋顶了,实在是非常的朴素。就连两扇木门的大小都合不拢。

在房门之上,钉着一块雕刻有月亮和龙的纹章的木板。希帕缇卡跪下双膝,双手合十,抬头仰望着纹章,祈祷道。

「居住在月亮之上的神明啊请您救助这位弱者吧。请您不吝月之磷光。展现您救助的神迹吧」

虽然希帕缇卡虔诚的祈求着神明,但是就算她这么做,也不会有任何的奇迹发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搬走了的隐修士并没有回来。西奥博尔德爬着进入了小屋。

在直接用泥土作为地板的屋内,有一个放置着月亮型银盘的祭坛,水缸,然后就是长方形的大箱子,别无他物。在房间的一隅有一堆树叶和细枝叠起来的堆积物。那里就是床了吧。

不出意料,房间里面还有几件衣服,木制器皿,陶杯,木条编织成的箩筐。

西奥博尔德的目的就是寻找某样东西。远离人烟一个人独自生活,同时又要保证穿着衣服,有一件道具是必不可少的。

在昏暗的室内,意识也非常的朦胧。可即便如此,西奥博尔德依然凝神在柜子中寻找着什么。然后,他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小型的木箱子。

单手可握的大小。打开盖子之后,确认了一下里面道具是否齐全。

「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跟着西奥博尔德进入小屋的希帕缇卡怯生生的问道。艾伦紧紧的贴在她的腿边。似乎非常害怕满脸鲜血,一头钻入棺材一般的柜子当中寻找什么东西的西奥博尔德的样子。

「艾玛波拉,这个」

西奥博尔德把找到的小盒子递给了希帕缇卡。她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用还悬挂着锁链的双手接了下来。

「裁缝道具?」

打开了盖子之后,希帕缇卡诧异的自言自语道。

放在小盒子里面的道具包括针,丝线,蹄铁型的钳子这样一些裁缝道具。既然是远离人烟独自生活,衣服破了的话就只能依靠自己来修补。存放在柜子里面的衣服上面也大多都有打了补丁的痕迹。

用完全不知所谓的表情,希帕缇卡歪着头看着西奥博尔德,于是西奥博尔德解释道。

「用这个,缝伤口。」

没有回应。

不,其实嘴巴已经张开了,只是没有任何声音出现而已。希帕缇卡来回的看着手中的小盒子和西奥博尔德脸,最后,面部抽筋似的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缝伤口?我来?」

「没错。」

「不可能!」

这次的回答倒是很直接。虽然西奥博尔德也很希望这是一个低级的玩笑,很可惜,这是事实。

「伤口的位置很不巧,我没办法自己缝。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让艾伦来做。」

这么说着,伸出右手仿佛是要把小盒子拿回去。

西奥博尔德自己也很清楚,这事艾伦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说服她的办法了。果然,希帕缇卡一下子把小盒子紧紧的藏在胸口,不希望被他人夺走似的守护着。

「不行,这不行。怎么能让艾伦做这种事我明白了。我来做。」

换上下定了决心的坚毅表情,希帕缇卡跪在西奥博尔德的脚边。可是,西奥博尔德制止了她。

「把艾伦把艾伦带到外面去,靠近瀑布的地方就好了。」

说完,希帕缇卡恍然大悟似的转头看着艾伦。艾伦正用不安的表情看着两人的对话。

「也对,来,跟我走吧。」

把道具箱放在西奥博尔德的身边,希帕缇卡站了起来。然后牵起艾伦的小手。

「波拉,去哪里?」

「去外面哦。」

「西奥呢?」

「他他说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儿。所以,稍微出去待一会儿让他安静一下。」

「嗯。」

艾伦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用满怀担心的眼神瞥了西奥博尔德一眼。从她的这种眼神来看,为什么现在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到小屋的外面去,这些问题她似乎都很清楚。

带着艾伦,希帕缇卡走出了小屋。

即使在这里都能很清晰的听到瀑布的声音,如果来到靠近瀑布的地方,那么就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希帕缇卡一个人回来了,正当她打算关上房门的时侯,似乎突然发现这么一来屋内就会变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了,于是开着房门坐到了西奥博尔德的身边。

不过,她并没有拿起道具箱,反而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似的低下了头。

「那个衣服我来帮你脱掉吧。不然没法办法下针了。」

经她这么一说,西奥博尔德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心里光想着要缝上伤口,居然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记了。

试图解开腰上的饰带和纽扣。可是,左手的状况非常糟糕,没办法随心所欲的移动。于是,看不下去的希帕缇卡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解开系在腰上的剑带,放在一旁,接着把手指放在西奥博尔德的胸口。虽然低着头尽可能不看着前方,脸还是像火烧一样变得通红。

虽然只是上半身,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性的**。而且,用自己的手替别人脱衣服,这应该是只在夫妻之间才被允许的行为。

就好像大部分的贵妇人一样,她应该也是从身边的侍女那里学习到这些知识的。不过,大致能猜测到教授的知识到了哪一步。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隐藏起关键的部分,之后就要交给男方就好了,应该就是这种半调子的程度了。对女性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过不知羞耻的举动。

不过,在这之中,也有特别详细的教授的内容。那就是替男性脱衣和穿衣的顺序。出嫁之后,替丈夫脱衣穿衣都是妻子的使命,可不能什么都不会做,不知道。

虽然手上的动作有些颤颤巍巍的,希帕缇卡还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任务,特别是脱剑带的方法完全正确,看样子自己并没有料错。可是,这原本是为了将来的丈夫所准备的知识。现在正实践着这种知识的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衣襟打开之后,露出了肌肤。希帕缇卡的脸色显得更红了。一边同回忆着夫妇之间私密行为的羞耻心战斗,一边小心翼翼的替西奥博尔德脱下因为被血液浸湿而贴在肌肤上的衣服。

把脱下的衣服放在一边,希帕缇卡打开道具箱。把针和丝线从中取出,开始穿针。可是,颤抖的手没法让线通过那狭小的缝隙。

与此同时,西奥博尔德弯下腰,把放在地上的希帕缇卡的头巾拿到手中,然后,开始向终于准备完毕的希帕缇卡说明整个过程。

「把我的左手压在你的膝盖之下,用力固定住,让我动不了。每缝上一针就要打一个结。」

「知道了。」

按照西奥博尔德的指示,希帕缇卡跪在了他的左手之上。为了避开伤口,而选择了小臂的位置。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小心,终究还是将全身的体重压了上来,受到挤压的骨骼吱嘎作响。伴随着伤口的疼痛,剧烈的疼痛感袭击着西奥博尔德。

希帕缇卡逐渐伸手靠近伤口,颤抖的双手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

「要、要开始了。」

希帕缇卡用含着哭腔的声音告知道。听到这句话的西奥博尔德把头巾咬在了嘴里。

希帕缇卡急促的呼吸声彰显着她此刻极度紧张的心情。然后,仿佛潜水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

「!咕!」

仿佛受了剜刑一般的痛疼传遍全身,一丝痛苦的呻吟从含着头巾的嘴角泄露出来。西奥博尔德的身体反射性的弹了起来。

「别动!别乱动!」

希帕缇卡的声音简直就是惨叫。压在左手上膝盖的力量几乎已经到了极限。骨头都快要断了。

每缝上一针就打一个结。希帕缇卡指尖的震动随着针线传递给了西奥博尔德,这使得他更加疼痛。尽管如此,她还是继续着作业。

缝针,自己对于这样一种行为的了解还真是一知半解。感受到的痛疼,简直就好把用炙热的钢钉打进伤口一样。回过神来,为了忍受疼痛而咬在嘴里的头巾已经滑落了。

可是,希帕缇卡集中在自己手头的工作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不仅如此,为了压制住因为痛苦不受控制想要翻滚的西奥博尔德身体,下针的力道也远超必要。

几乎能将屋顶掀掉的惨叫在小屋中不停的回响。

可是,直泻而下的瀑布声盖过了一切,这样一股恐怖的惨叫没能传达到在潭底等待着一切结束的少女那里。

这大概是唯一的救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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