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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任何人,这么稍一耽搁,肯定追失安隆这种造诣深堪和经验老到的高手。安隆为弥补身型体重的问题,反利用这方面的特点创出一套借助体重的提纵身法,配合他的天心连环,故能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内。
徐子陵全力展开身法,体内真气流转,每一周天均今他的速度提升少许,几下呼吸间,速度提高至令他暗吃一惊的巅峰状态,足尖在西市外墙头轻点,投往外围一座两层建筑物的积雪瓦顶,脚下生出黏劲,踏上滑溜溜的冰雪,仍不虞滑脚失足。
此时安隆出现在西市西北角一座屋宇瓦沿,徐子陵忙往下扑伏,躲往屋脊后,果然安隆刚扭头后望,虽及时避过,亦险至极点。
像安隆这级数的高手,是无时无刻不在保持高度警觉的状态下,稍有疏忽,会被他发现。
徐子陵探头望去,安隆又一个倒翻,消没在街巷探处。
徐子陵心中生出微妙的感觉,似像预知将来般没有跃起追去,果然几下呼吸后,安隆又现身瓦背,滴溜溜打个转,察视远近,然后往市东方的一座商铺天井投去。
徐子陵暗呼好险,姜确是老的辣,这种防范跟踪的手段简单有效,若徐子陵怕追失他,立即追去,肯定着道儿。
徐子陵再不犹豫,投在空寂无人的西市街道,从地面追去。
寇仲待要把大礼挂在西寄园大门环扣处,人声足音从襄面传来。
寇仲心中奇怪,难道西寄园内举行晚宴,直至此刻告终。边想边腾身而起,投往对街,一个纵跃,安然伏在屋脊的另一边,仅露出头眼,在黑暗中把西寄园大门的情况尽收眼底。
他和徐子陵自出道至今,大半时间的被各方人马追杀伏击,久经磨练下,飞檐走壁、潜迹匿踪的功夫,实远非一般高手能望其项背。
咿呀一声,大门敞开,一人牵马缓步而出,赫然是沈落雁指定他要杀的王伯当。
独孤凤靠着他肩并肩的颇为亲热,隅隅细语。
寇仲功聚双耳,全神窃听,他本没抱多大希望,虽说里坊内的街道宽横仅为朱雀大街五分一的阔度,但终因隔着近二十丈的距离,自己知自己事,他该没有偷听的能力。
岂知王伯当的说话立时在他其内仅可听闻般隐隐响起道:我这条花全蛇行动如风,剧毒无比,最精采是噬人前不会生出任何异响,保证沈落雁会着道儿,凤儿可报却杀兄之恨。
独孤凤狠狠道:李密授首,现在好该轮到沈落雁那个贱人。
寇仲明白过来,王伯当因出卖李密,晓得沈落雁绝不肯放过他,故借独孤家对沈落雁的仇恨,由独孤凤下手暗害沈落雁。既可争取独孤家对它的好感,更可除去心腹之患,一举两得。
王伯当欣然道:凤儿可否再考虑我的提议,我对凤儿确是一片真心,在上的皇天可作明证。
独孤风轻摇螓首道:我还要想想,给人家一点时间好吗?快天亮哩!
寇仲吓了一跳,原来王伯当在追求独孤凤,教人意想不到。但细心一想,王伯当此举非常聪明,不但财色兼收,且可藉独孤家与李渊的密切关系,更得重用。
王伯当沉默片刻,轻描淡写的道:凤儿仍忘不掉那既粗鄙又爱胡诌的丑八怪吗?
独孤凤大怒道:我的事,不到你管。不要以为我们没有你不行,给我滚!
说罢拂袖而去。
王伯当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登马离开。
寇仲则目瞪口呆,既粗鄙又爱胡诌的丑八怪,不是指它的丑神医还有谁?这是令人难以费解的:当年独孤凤摆明只对生得俊俏的美男子有兴趣,偏偏竟会对自己的丑神医情有独钟,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蹄声骤起,王伯当绝尘而去,似是要把心中怨愤藉策马狂驰尽情泄出,丝毫不顾会否惊扰别人好梦。
两名仆人关上大门。
寇仲忽然想起查杰暗恋喜儿的事,心忖横竖离天亮尚有少许时间,可往与青青打个招呼。决定后窜往对街,朝西寄园大门掠去。
徐子陵躲在一棵大树后,像溶入暗黑中去。灵锐的感觉告诉他,这间看来不起眼,挂着合昌隆招牌的铺于,大有可能是魔门的重要巢穴,因为凭藉感觉已深悉其防卫深严至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座五进式两天井的呈长形铺子位于着名老店福聚楼的后街,刚好是街头转角的位置,三面临街,只一面靠着怜铺。暗哨均设于铺内,巧妙地把铺外的动静置于监察之下,如非他特别留神,贸贸然的试图偷进去,肯定逃不过敌人的耳目。
铺内乌灯黑火,一片暗沉。
徐子陵不由浮现起杨文干的影像,因这种高度城备的情况,极似杨文干的作风。
直至此刻,他仍收听不到铺内人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暗哨轻微的呼吸,说不定铺内另有地下室的建设,安隆如躲到那类地下室和人密话,他是没可能听到甚么的。
他决定再等一会,看安陆会否在天明前离开。
寇仲抵达风雅阁,喜儿刚送走客人,与青青在内堂跟他聚旧,久别重逢,当然非常高兴。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因识于微时,寇仲又曾对她们施以援手,故此关系密切,一点不用有所顾忌。她俩晓得阴显鹤寻回妹子,均为他雀跃不已。
青青不解道:你不是领导少帅军在南方打仗吗?为何忽然跑到长安来?
喜儿奉上香茗,娇笑道:寇爷是特别到这里来看青姊你嘛!
寇仲接过香茗,笑道:首先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在李渊三子中,你们认为谁最有当皇帝的资格,先不理谁是李渊指定的太子。
喜儿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下,热情地以双手挽着他左臂,哎哟一声道:寇爷啊!我们只是青楼女子,怎晓得国家大事?
青青依样葫芦的挽上它的手,讶道:为何问这奇怪的问题?
寇伸大感艳福无边,但心中全无歪念。因他一向视两女如姐姐和妹子。
笑道:青楼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男人两杯黄汤下肚,连心都会掏出来给你们看。风雅阁名气仅在上林苑之下,往来者不乏达官贵人,李元吉正是其中之一,你们道听耳闻,怎都该有点谱儿。
喜见道:这是没有人敢谈论的问题,开罪任何一方亦吃不消哩!
青青道:大家虽不敢直接谈,可是在讨论各类施政和关内外的战事情况上,总会泄漏些许心意,照姐姐听来的,多认为秦王是最有才干。
寇仲欣然道:正是我愿意听的答案。长安城在今年内会发生大变,此正为我重返长安的原因。你们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们。
喜见道:带我们离开关中好吗?寇爷可收喜见作侍妾,人家早厌倦青楼的生涯呢。
寇伸大吃一惊道:喜见你尚未有意中人吗?
喜见黛眉轻双道:青楼是出卖虚情假意的地方,见过青姊的遭遇,喜见还不怕吗?青姊第一天就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要对任何人容动真情,来一趟半趟的多是逢场作兴,常来的你又怀疑它是爱夜夜笙歌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