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用这样的方法。
他首先也得看得到附近的另一座山……除非他有卫星之眼,否则他还是得老老实实从极东,走到极西,充其量少绕一些路,让有些看得见的山就不用亲自走一遍了。顶多,少走百分之二十的路。
再说,即便数学工具可以帮他,但极东到极西,经过所有山的这条路程是没变的!依旧是二十万公里……所以这记载无论如何,也是在丈量全球。
因为,哪怕是以二十一世纪的我国领土来计算,全国的周长也只有四万公里。
绕着全中国走五圈,才能走完二十万公里。
‘帝’让他从极东,测距到极西。绝不只是在国内而已。
或许我们应该承认,山海经记录的都是事实,都是祖先周游四海八荒,一步一个脚印,亲眼看来的。
在学术界,因为我国东部都是冲积平原,没有山,所以《东山经》整个被认为是伪作。
然而,听说有美国学者在美国一步一步地按照山海经所说的去走,最终发现《东山经》中准确的记录了美洲四大山脉,共计四十六座著名高山,准确的描述了这些山脉中的河流走向、山与山的距离、动植物……基本都吻合。
当然,我没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姑且信一半。
但除非全盘否定山海经,认为它都是编的,否则我们只能相信山海经记录了全球地理风俗。
那么为何古人有这种本事周游世界呢?那个帝是谁呢?
‘帝’是谁这个问题我有想法,但这里写不下……就先不谈了。
废话了这么多,写点脑洞大开的。
我说山海经是真实记载而非虚构,那么那些完全不科学的异兽,以及它们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点已经有很多很多人解读过了,无非是表达方式的问题,词汇量匮乏,以及一些旁观者的误解。
说个最典型的,《山海经北山经》:“谯明之山,谯水出焉,西流注于河。其中多何罗之鱼,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痈。”
何罗鱼一首而十身,其实就是条章鱼。章鱼头太大,剩下全是触须,因为山海经作者没有触手的概念,所以说十身。
这是最好的解释。
还有就是夔,这个不得了,《山海经大荒经》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这就是犀牛了,长得像牛,深色的身体,没有角。天天泡在水里,再加上身体肥胖,看不到脚,所以从岸上看以为是一足,也就是筒型身材。
犀牛在下雨天会从水里出来,这便是‘出入水则必风雨’。
包括各种异兽的‘见则大水’、‘见则大旱’之类的,都是相同的原因,即因为有风雨,有大旱,有大水,异兽才出现。但山海经的作者却让异兽背了锅。
以上,就是些很科学的东西。
既然这么科学,我也懒得提出一些纯开脑洞的解释了,你们自己。
要说,就说一些没法用动物解释的异兽。
《海内北经》:“犬封国曰犬戎国,状如犬。有一女子,方跪进食。有文马,缟身朱鬣,目若黄金,名曰吉量,乘之寿千岁。”
翻译一下:犬封国也叫犬戎国,那里的人都是狗的模样。犬封国有一女子,正跪在地上捧着一杯酒食向人进献。那里还有文马,是周身雪白,红色鬃毛,眼睛像黄金一样闪闪发光,名称是吉量,骑上它就能使人长寿千岁。
前半截无非又是讲述了一个奇异的国度,根据山海经的词汇尿性,估计是那里的人戴着狗头面具。女子跪地献食物,大约是描述祭祀或上供的状况。
到这都没问题,无非就是去到犬戎国,看到了当地的狗头巫师的祭祀仪式。
但是那里还有一种文马,乘之寿命可以有千岁。
这个玩意儿,就完全没法用之前的方法来解释了。它绝不是现存的任何一种动物。
类似的描述,《海外西经》也有:“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我就不翻译了,反正差不多,就是活得更久了,乘之寿命可以有两千岁。
让人长寿的坐骑,这该怎么解释呢?
基本上,只能认为是神话,是虚构臆测的。
但是我说了,山海经是纪实的东西,不能理解,只是因为当年见到那些东西的人思维受到局限,描述方式与我们不同罢了。
我也说了,直接以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为假定前提,去解读。
那么对此,我只有一个解释。也是在我眼里看来,唯一合理的解释。
它是个飞船……
而且是光速飞船!
根据广义相对论,越接近光速,时间越慢。这个我在小说里讲过了,你们应该都懂的。
不是猜想,这是已经证明的理论,太空站上的时间就比地表上的我们要快一些,因为越靠近大质量天体,时间也越慢。这都是因为时空扭曲了,时间与空间从来没有分开过,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空间扭曲,时间就扭曲。
这两个在各种起点玄幻小说里总是被分开来的东西,早在上世纪就被统一了。
文马和乘黄,就是光速飞船,或者亚光速飞船。乘坐者以亚光速远离地球,对他来说可能就过去几天、几个月,但回来后,却发现地球过去一两千年了……
因为速度太快,所以文中没有对两者速度的描写,怎么形容呢?快如闪电?抱歉,闪电太慢了。
那东西快得根本反应不过来,乘坐在里面的人,也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光速航行,甚至可能进入其中,乘坐的人直接冬眠了。
当然,也可能那就是个冬眠仓,可是这就不符合‘乘之’的说法了,作者都说它是个可以乘坐的东西了。
所以光速飞船,最为贴切。
当时人们完全不懂,怎么这人进去之后把东西开走了,过了一千年回来,还是这么年轻?而且乘坐者就只是我们村的普通人,绝对不可能长寿,天哪,那东西乘坐时可以活千年!
山海经的记录者,对此只能描写一个现象:乘坐的人寿命貌似增长了千年。
其实不是乘坐者寿命增长,而是其他地方时间过去了千年。
相对于别人来说,乘坐者进入了文马两千年,出来还是当年进入时的样子……
记录者不懂光速飞船,只能这么写了:乘之寿千年。
他能怎么办?他已经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用尽了词汇量了……
可能有杠精会说,上古时期哪有光速飞船?这也太扯了!
人家古人就是幻想一个动物,一个神兽,干嘛联想到光速飞船上啊。
是,我也觉得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上古会有光速飞船……
为此我翻遍山海经,想了几种解释,但想说清楚的话,篇幅太大,这里写不下,所以就先不说了。
暂时我只给出一个很简单的佐证。
那就是山海经这段话的原文,记录者已经告诉了我们,文马和乘黄,不是动物!不是动物!不是动物!重要的事说三遍!
为什么我这么说,因为我发现了山海经的描述规律。
如果是动物,记录者一定会写‘有兽焉’,或者‘某某之兽’。
所以我说玄冥一定不是鲲鹏,因为山海经原文不断地告诉我们,‘有神’、‘有神’、‘有神’!
这是个分类,整个山海经到处都贯彻者原初作者的这个分类。
至于神是个什么分类,指代什么,篇幅太大,这里写不下,所以就先不说了。
总之玄冥是神,记录者没有说‘有鱼焉’、‘有鸟焉’。
写章鱼的时候,山海经就直接写‘何罗之鱼’,虽然章鱼不是鱼,但是当年的记录者是这么分类的,他们才没有什么无脊椎动物这种分类呢。
写凤凰的时候,山海经就直接写了‘有鸟焉’。
你们所知的各种异兽,都明确地给出了分类。
但是在文马与乘黄上,原初作者没有给出分类,他没有写‘有兽焉,名曰文马’、‘有兽焉,名曰乘黄’。
而是直接写‘有文马’、‘有乘黄’。
也就是说,原初作者知道,这不是动物!不是兽、不是神、不是人,不是他那点词汇量可以分类的东西。
超出了作者的分类范畴,超出了他的文化概念。
你要很牛逼,但也会说话有智慧,不是个死物,那我可以说你是个神。你要是活在水里,哪怕一点也不像鱼,我也可以分类为鱼。你要不会动,是死物,又像人,那我就叫你‘尸’。
然而光速飞船……emmm。
总之,原初作者不分类的东西,我们可以理解为‘不明物体’。
他不分类,直接写‘有文马’、‘有乘黄’,其实就是他不夹杂任何臆测的直观描述。他的文字冷静而不故意带有主观。虽然很多描述都是比喻,但那是无意的,那是他没有办法,只能这么描述,属于直观感受。接受这一点,就会发现,原初记录者,是一位真正理智的贤者。
马是交通工具,乘是车,也是交通工具。
文马,就是布满花纹的像马一样可以乘坐远行的不明物体……
乘黄,就是黄色的像车一样可以乘坐远行的不明物体……
从‘没有写有兽焉’这种细节里,我能感受到他尽力了。他用最简洁的文字,表达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至此,总结一下,一个原初作者不能理解,没有去分类,认为不是神、不是人、不是兽、不是尸的东西。
他知道不是他已知的任何交通工具,但又知道是可以乘坐的。并且乘坐之后,千年过去了,乘坐者还像一千年前一样年轻……
这个东西,讲道理啊,我认为接近光速的飞船就是最合理的答案了。
我认为,一种答案,无论它有多匪夷所思,我都不管。只要它是合理推断下唯一的解释,那么我就觉得它是真相。
而最合理的推断,就是只基于山海经本身隐藏的线索,而不夹杂后世列子、庄子、淮南子的想法。
我不会去随便引用其他书的说法,那种行为,就像是用封神演义里的设定,去解开西游记里的谜题一样。
列子庄子这些人跟我们一样,都已经离那个时代很遥远了,甚至线索还不如我们。
因为在山海经这个条件以外,我们还有个万能的论据可以用,那就是科学。
所以我不喜欢沿用列子庄子淮南子他们带有感情因素的说法,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自己。
我心中的最合理的解释,永远论据都是只来自于山海经本身,以及宇宙亘古不变的客观规律。
光速飞船哪来的,这个问题就像是光速为什么不变一样。
它是观测事实,科学家被逼的,最后只能建立一套广义相对论的体系来容纳他。
量子波函数坍缩,也是观测事实,科学家被逼的,只好推翻经典物理大厦,重新建立一套量子力学。
对我而言,当我认为文马与乘黄为光速飞船,乃是我合理推断下唯一的可能时,我也只能被逼的,以此为事实,再去解读其他与其相关的山海经记载了……
篇幅太大,这里太小,写不下。
啧,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