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杨赞才从悲痛的情绪中舒缓过来说:“娘,您等我。”
说完他不顾母亲的反对,找到师父把情况说明,跟师父告假,要陪母亲回家。
道长听杨赞讲完经过,从怀中拿出一面铜镜对杨赞说:“赞儿,这是青铜琉羽镜,实乃宝物,遇难可助你一臂之力,待到紧要关头方可拿出,切忌。”
“是,弟子记下了。”说罢将青铜琉羽镜放入怀中。
“还有,这把紫电宝剑也送给你。”
杨赞双手接过宝剑,千恩万谢,给师父磕了头,又拜别了大师兄,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娘,您闭上眼睛。”杨赞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条,蒙住了母亲的双眼,他祭出宝剑,双脚飞跃而起驭剑飞行,带着母亲回家了。
回到了他不辞而别十年的家。
杨赞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轻轻解开母亲脸上的蒙眼布:“娘,我们回家了,我是担心您会害怕才把您的眼睛蒙上。”
杨母点点头,眼睛湿润的说:“好儿子,回家了,咱们回家了。”
杨赞好像想起了什么,迈步进屋:“杨香儿,你这个臭丫头,哥哥回来了你还不出来!”
杨母也走进了房间,一听杨赞喊杨香儿,跌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别喊了,她没在家。”
杨赞着急了:“娘,您不是又把杨香儿卖了吧。”
“没有,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再把她卖了,她,她是被人抢去的。”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敢抢我妹妹!”
“娘!是谁!”
“自打在你走后,一直都平安无事,可前几年也不知打哪出来一帮会妖法的恶人,自称是黑暮堂,到处惹事生非,寻花问柳,见香儿模样俊俏,动手便抢,我跟你爹出来反抗,怎么敌得过那帮子坏人,香儿被他们抢了去,还有你两岁的弟弟也没逃过这一劫啊。”说到这,杨母泣不成声用衣袖拭着眼角的泪水,说不下去了。
“什么?我还有一个两岁的弟弟!”
杨母痛苦的点了点头:“死了,没了,现在就剩咱们娘俩了。”
杨赞哎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黑暮堂,这群为非作歹的恶人,我定要收拾他们,救出妹妹!”过了好半天,杨赞才缓过气来。怒目喷火,紧咬牙关,强忍泪水。
“不行,儿子,不行,娘不能让你去送死,香儿现在必死无疑,你去了也是白去,你斗不过他们的,娘要你活着,娘要你好好活着。”
“您告诉我,我爹是不是也死于他们之手!”杨赞双眼通红。
杨母默默的点了点头。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他连磕三头起身离开,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寻仇之路。
杨母见儿子去意已决,便不再阻拦,临行前母亲对他说:“小心自己,还有香儿。”
杨赞狠狠点点头:“娘,我明白。”
他怒火中烧,心底里就一个念头,黑暮堂!我要救妹妹!我要报仇!
告别了母亲,他先来到马市,都是人挑选马匹,可这匹马从看见杨赞第一眼就紧追不舍,本来它见人就踢见车就翻,谁想摸摸它的鬃毛都不行,把卖马的主人愁坏了。可唯独看见杨赞,就像看见亲人似的那么开心,左蹭蹭右贴贴,杨赞看见这匹全身雪白的马儿心中也异常欢喜,我一直想做如虹的白马王子,如今我骑上白马也算风光了。
他再打量这匹白马,雪白的毛色一根杂毛都没有,明亮的双眼透着一股灵性,看着杨赞的眼神都显得不同。
“就是你了。”说完摸摸白马的鬃毛。
马主人一看有人要买马,马上露出一副奸商的嘴脸,跟杨赞要了三倍的价钱,无知的杨赞乐的屁颠屁颠的把银子给他,骑着马走了。
“马儿,应该给你起个响亮的名字。”
白马希律律一声长嘶。
“看你肥头大耳的,皮毛还这么白,就叫白猪吧。”
白马突然站住摇头摆尾以示反抗。
“不喜欢?哈哈,开玩笑,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追风!”
杨赞骑上追风,正式踏上了寻仇之路。
他见人就问黑暮堂在什么位置,可都是普通百姓,一听黑暮堂吓的扭头就跑,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
杨赞哪知,黑暮堂原本也是修仙的正义之邦,可是要知道“仙魔本同源,善恶一念间”,修行的艰苦不是所有人都经受的起的,食人精血乃是捷径,不仅省时省力,而且事半功倍,自然会有不少心存恶念之人走此捷径,几十年前才出现的黑暮堂,如今竟也人才辈出,日渐壮大,最有名气的就是总堂主岂海和金雕门门主徐鹏,仅此二人就令正道中人头疼不已。几次围剿都成功脱逃,岂海等人也慢慢觉察到自己的嚣张气焰会惹来杀身灭门之祸,便渐渐没有了动静。
当年黑暮堂四处横行,见人就杀,见物就抢,见漂亮的小姑娘就糟蹋,人尽皆知,却无力反抗,如今听到“黑暮堂”三个字,城中男女老少,个个吓得脸色发青,拔腿便跑。
几天下来,杨赞骑着马已经穿过了几个城镇却全无所获。
这天傍晚十分,来到了离家几百里的蓝芜镇,漫无目的的在镇中游荡,失落之感表于脸上,前面走出一个十**岁的男孩子,眉清目秀,面目白皙,衣着光鲜,不用想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杨赞对这种人并无兴趣,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