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李禄缓缓推开这间发着霉味的房门,木然的走了进去,如同一个活死人,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感觉.
这里是如此昏沉,连支蜡烛都没有。李禄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坐着,直到眼神被一样东西给吸引。吸引他的还是那把沾了血迹的刀。这刀从昨天晚上就躺在那里没人动过,李禄慢慢走过去把它捡起来,见到这刀上的血迹就想大哭一场。这该死的刀,如果不是抓在手上,也不会来这么一下了。
李禄用袖子慢慢擦刀,想把刀给擦擦亮,毕竟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好歹是自己的东西。随着擦拭,刀上的血迹也渐渐消失。刀面很阔,可惜生了锈有些斑斑点点,在李禄擦拭下果然明亮了许多。李禄轻叹了口气,恰巧那气直接喷到了刀面上,只见刀面那锈迹斑斑的地方隐隐露出几丝血红,是鲜血渗到细缝里头留下后,被热气一激,重新显露了出来。这个道理就如同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初看上去什么也没有,你要是一浇水或一泼墨,那石头上就会显出图案来。
李禄一愣,盯着那丝血红细看,居然发觉这是几个字,虽然很淡,但还分辨的出,上面写着‘竹林吹箫’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刀上刻字怎么从来没听老爹说起过?李禄连忙又吹了几口热气,随着水雾凝结,又有几个字显露了出来,上面写着龙行虎步、攀龙附凤……
都是字,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李禄心道:“看来这刀真的有秘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这把刀除了刀面刻字,难道就只有这么多了么?”李禄颠来倒去的看了许久,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下面,也就是铸成了**模样的刀柄。刀柄如此奇特,定然有文章!想到就做,李禄对着刀柄又是喷气又是擦拭,可惜除了磨得有些发亮之外,看不出任何效果。猛又想起刀面的血迹来,莫非它要见血才能显形?李禄一咬牙,在手指头上划了一刀,看着鲜血滴到刀柄上。直到血迹凝结了,这才用袖子一通擦拭,随后一口热气喷上去。可惜,那铁话儿无动于衷,既不会软下来,也不会翘起来,更不会平白无故显出字来。
唉!老祖宗这不是折腾人吗,难怪会一代不如一代。你光明正大的写出来多好啊,却让后辈打哑谜。李禄埋怨了一通,又把刀给放下。这刀真是害人不浅,丢之可惜,留之痛惜啊。
李禄倒在这张破床上昏昏欲睡,这个时候隔壁却又响起了声音。
“嗯……嗯……啊……”
“这个王八蛋,每夜都不消停,非要搞得人想入非非不能自己,我话儿也割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李禄翻身坐起,索性走到墙壁边上看了起来。
这一次是一点杂念都没有,纯属观摩性质。就算心里有一点点小冲动,只要一想到昨晚鲜血淋漓的惨状,就马上垂头丧气,所有的旖念飞的干干净净。
对面房里依旧是铁狮子吴勇和一个女子,不过却非昨晚那位身材曼妙的,而是长相姿色一般。李禄心道这铁狮子吴勇胃口倒好,来者不拒,什么货色都要,国色楼里都是姿色出众的女子,这个女人能够在这里立足应该别有一番功夫才是吧?
疑问不一会就得到了解答
借着烛光照耀,只见铁狮子吴勇的庞大身躯仰躺在大床上,古铜色肌肤泛着黄光,闭目养神,脱得一丝不挂,偏偏那女子却穿的整整齐齐,一双肉嘟嘟的玉手有如无骨,在他身上不停游走,从胸口直到小腹,又从小腹往下……肉手抚摸的同时,不时的轻轻一掐,铁狮子吴勇便轻轻发出啊的一声,似乎舒服万分。原来是帮人活血掐身的,这一行李禄倒不陌生,即便不在国色楼里,外面的平常百姓之间也都有这种行当,想不到这国色楼里也养着这种人。
正当李禄觉得稀松平常的时候,却听那女的娇声道:“吴爷,妾身可要来了。”
吴勇含含糊糊的道:“好……好……快一些。”
“吴爷可要再尝一口,这壶里面可是上好的香汤,可以壮阳提神的。”
“你罗哩罗嗦什么,还……还不快点……老子都等不及了。”铁狮子吴勇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