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圭来讲,现在连哭爹喊娘的心思都有了。没有想到,自己一生谨慎,今天竟然败在一个乡巴佬手里,而且是败得如此彻底。
怪就怪自己复仇心切,倾全州之兵来攻击镇东堡,留守的只剩下不足500名老弱病残。结果自然被长士青、乔峰和花荣带领的清风寨的投降的兵卒给一举攻克。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事。头一天晚上长士青和乔峰潜入城内,带领青州城两百多名丐帮弟子,趁着守城的兵士昏睡之际,将看守城门的几十名士兵或直接杀死,或点住了穴道,打开了城门。一千多名喽啰,蜂拥而至,将那些官兵全部擒杀。
除了没有杀人放火之外,长士青让一千多名原清风寨的喽啰在青州城丐帮弟子的帮助下和带领下,一面将青州府库钱粮布匹,给养马匹和弓箭、武器、火药等一并清点完毕,并由丐帮弟子负责押运、让那些被俘虏的官兵们或者雇用一切可以弄到的人员和工具一并运到了清风寨,隐藏在附近的山洞里,这一下估计几年都用不完。剩下实在运不走的部分粮食,则以青州自卫军的名义分给穷苦不堪的贫民。接着张贴布告,宣传自己的政策主张,大力征募新兵,同时命令原来的衙役捕快,各司其职,保证市场和整个城市的安定。
长士青还特别吩咐不得惊动慕容圭的家人。仅仅半天时间,新增新兵近两千余人,然后则由乔峰带队守住青州城。自己则带领那些从清风寨来的喽啰中的大多数,紧随特意放走前去报信的官军士兵来到了正在激战的镇东堡,并吩咐大家埋伏在从镇东堡到青州的必经要道的两侧山坡上,张网以待。
听到青州城就要被攻破了,慕容圭第一个反应这是对方采取的围魏救赵的伎俩。等到第二个报信的士兵来到,并报告土匪们正在打劫府库的消息后,慕容圭后悔的连哭爹叫娘的心都有了。怪就怪自己求胜心切,怪就怪自己太过轻敌了,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竟然敢分兵攻打青州城。如果青州城有失,那罪过就大了!不仅自己经营多年的根据地没了,多年来积累的钱财和装备被夺,而且朝廷那里也难以交代。不光是他,连那个叫施泽的总兵也惊慌起来,急令鸣金收兵,后队转作前队,急向青州方向退去。
深通兵法的红发老太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镇东堡内鼓声震天,全堡的庄丁和团练加上老老少少,各持武器蜂拥而出。常言说得好兵败如山倒,不光是传言青州已失让众官军斗志尽无,单是镇东堡庄丁追击出来的气势,也令他们心惊胆战。一面是自己相互践踏,一面是追兵的刀枪剑戟,除了原来就伤了几百人以外,剩下的五千人马这一败退,立马就有近三分之一的人或受伤被俘,或干脆举枪投降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好不容易损兵折将,刚刚和追兵拉开距离,在经过一段山道时,突然一阵喊杀声从山两面传来,接着是一阵乱箭和石块从山坡上如雨而下。这一阻碍,后面的追兵又到,仗着施泽和几名亲兵的拼死护卫,也长着慕容圭虽然是文官,但也身居不俗的武功,一前一后拼死冲锋,最后好歹带着大约有两千人不到的样子,冲出了峡谷,直奔青州城去。红发老太和长士青兵合一处,除了委派少数士兵带领庄里的老少监押着那些投降和受伤的兵士外,大军尾随慕容圭的残兵败将也向青州城而去。
慕容圭怎么也想不到,两天前他气势汹汹地挥军压向镇东堡时会落到今天这样的犹如丧家之犬的地步。等他带着一千人多人的残兵败将慌忙赶到青州东城门时,城门紧闭,上面守城的已经是一些新鲜的面孔了。而与此同时,超过自己两倍的追兵也几乎将自己的败兵们团团围住。前是高墙,后是追兵。换句话说,现在自己既无险可守,又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只能下令众士兵结成阵势,与对方对峙。然而,败军之将,那还有斗志,任凭他和施总兵喊破了嗓子,并杀了几十个人,仍然无法将军心完全稳定下来。
“慕容圭你听着!你的主人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至于那两个土匪头子也被我监禁在一个隐蔽之处!如果你有诚意,也不想被朝廷追究滥动刀兵、丢失城池的失职之罪!你自己可以前来咱们好好谈一下!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看到官军士兵一阵慌乱,长士青突然用内力向慕容圭的阵营大声得喊了几句。
也许是听到了自己的主人已经被擒,也许是看到自己实在没有了出路。慕容圭倒是很有英雄本色,终于单人单骑来到阵前。
“尊驾何人?竟敢这样犯上作乱!难道不怕朝廷大军追剿吗?”慕容圭虽然已经输得快要当代裤子了,但还是不倒架,煞有介事地向长士青吆喝着,怎么听起来都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我说慕容知府,咱们明人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了。你现在的处境比我们要差了好多。在朝廷大军征剿来到这里之前,你和你的手下都先得去见阎王,当然也包括你的主人慕容博。我不知道你想如何善后,但有一条你是逃不脱的,那就是你总不该与土匪公开地站在一起。多少年了,清风寨的土匪为祸乡里,没有见到慕容知府大举兴兵剿灭。现在,镇东堡被迫自卫反击,对抗土匪,到引来了你慕容知府大光其火,倾全府的兵力去征剿。难道你敢说其中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这么说,当然有根据,不仅李大溜子和博雷已经招了,连你的主人慕容博也承认了!你想想看,这个官司不论打到哪里,慕容知府都未必能一手遮天,谁胜谁负还在两可呢!你是聪明人,咱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也许能找到保全你姓名和地位的办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长士青开始做另外一种打算了。毕竟,对于他来说,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公开反对宋朝朝廷,也没有力量保住青州这样的府城,因此不得不另想他法。
“你想要挟本府?难道真得认为本府是怕死的人吗?”慕容圭显然不想立即就范。
“你的处境我们心照不宣!我倒想要劝一下慕容知府,不要因为你靠一个过时的慕容贵妃做到今天的知府位置就能够一手遮天,为所欲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的生死你也许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你主人的大业和整个身家性命难道你也想不管不顾。如果有一天你们的阴谋变成阳谋,你和你的主人们突然一夜之间成为过街老鼠,被大宋官府通缉,我看你们还如何实现自己的大业?”长士青在痛打落水狗,看你还不俯首称臣?
终于,慕容圭彻底没脾气了!也终于,他与施泽总兵两人一起来到了长士青面前。那意思非常明显,他们打算与长士青谈判了。
青州府衙里,长士青、乔峰、红发老太太以及她的儿子花荣为一方,慕容圭、施泽为另外一方进行了近一个时辰的谈判。在长士青的强大压力下,在几乎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慕容圭和施泽终于最后同意了长士青的要求。
青州城的军队全部被改编,除了他们留下少数亲兵,总数不超过500人外,剩下的人全部被长士青收编。慕容圭还继续做他的知府,总兵也还是施泽。这两天发生的事也就像没有发生一样。至于由花荣担任知寨清风寨、红发老太担任堡主的镇东堡则保持独立不动。双方各自从事自己的事业,互不干涉,互不为敌。井水不犯河水。慕容圭继续经营他的青州城,招募训练士兵,干他想干的事。而长士青的势力则将注意力聚集在青州及其附近地区的乡镇,分田分地,实行村民自治。名义上仍然是服从府县的领导,更是朝廷的顺民,但实际上实行自立自主。
“咱们就这样算是达成协议。你们兴燕也好,图谋不轨一把,只要不碍我的事,我就不会干涉,也不会告发。还是那句话,我对大宋王朝毫无好感,他被谁取代我都不会太关心。只要不是那些想消灭中华文化的外族,只要他们对老百姓好一点就行。只要你们不欺人太甚,只要镇东堡和清风寨没有人动,我想干的事没有人干涉,我们就不会反对你们,甚至会与你们一起对抗上面,而你们也可以照样干你们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反而乐见其成。咱们双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真等到大宋王朝灭亡那一天,咱们再来分出胜负。何况这一天也许永远也不会到来!”谈定一切以后,长士青做了总结发言。
“我接受你的条件了!那么我们的主人现在哪里?你是否会放了他?”慕容圭还忘不了自己的主人。
“你们的主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我还需要他确认一些事情,所以他暂时还在我的手里。我可以保证,我本人不会杀他。至于他的其他的仇人要怎么对付他,那我也不能替人家做决定!如果你们不放心,你也可以见他一面,也向他解释一下咱们协议的内容。”长士青算是又退了一步。
“长大侠,不好了!慕容博逃走了!”镇东堡的一个家丁突然跑进来报告道。
看到长士青等人的面目表情绝没有假装的的样子,慕容圭他们也明白了。自然是心中暗喜。当然现在的情况也不让他们反悔了。真有什么打算也只能待机而动。所以就这样抱拳告辞。
事上多怪事,怪事真是多!这大好形势之下,突然又出现了这样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可谓美中不足,也让长士青的设想的大好局面面临着威胁。
如果是慕容知府所为?那么他们谈定的大路朝天的协定存在的基础就成了问题。
如果是有内奸?那危险就更大了!
“这不太可能吧!慕容博武功尽失!看守他的两名壮丁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他一个废人也不会有本事击昏他们逃走!外面的人混进来也很难!他要跑掉,很可能是内部有人帮忙!”这是长士青的第一个反应。
“长大侠说的不错!我们这几天发展的太快!还收了不少官兵投降的士兵,有些事情恐怕很难预防!”红发老太太也点头称是。
“反正那个老匹夫已经被废了武功,活着和死了没有多大差别。但愿他不再害人就是了!真要报仇,将来找他还不有的是机会。”没有想到的是,萧远山也开始大度起来。毕竟30十多年了,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现在估计是手有点软了吧!
“父亲说的是!其实只要再找到和处理了带头大哥,这件事就算完结了吧!我们也不能老是让兄弟你纠缠于我们的家仇之中,毕竟还有很多大事要办?”乔峰的想法更深一些。
“难得萧老伯和大哥这样开通,兄弟我也真的感谢了!其实带头大哥已经很好找了,不过我认为现在找他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在天下英雄面前让他名誉扫地才算是对得起他!咱们现在先办正事,一是到河北地界活动一下,再就是到北面看一看,知己知彼嘛?当然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那就是想办法为萧老伯解除痛苦。想来你也会和慕容博一样,因为强练少林武功,内力反噬已经非常厉害,需要抓紧治疗,免得走火入魔!”长士青突然想到了转移话题的机会。
“怎么?爹爹身上有内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兄弟有办法医治吗?”乔峰一听到这一点,立即开始紧张起来。看来血比水浓的道理天下都一样啊!
“长小子说的不错!我近两三年已经感到伏兔、阴市、梁丘三穴每天逢阳气最胜之时就感到钻心的疼痛,日甚一日!原来是内力反噬所致!不过现在大仇基本已报,我也没有多少心事了!真的到那个世界去见峰儿的妈妈也算可以瞑目了!”萧远山不有感触地说道,尽管语气中有些苍凉和无奈。
“爹爹千万不要这样说!孩儿刚与你重逢,正想以后多孝顺侍奉你呢!你怎么能轻言放弃!我兄弟既然知道病因,想来也一定能够想出办法。这事兄弟你一定得帮大哥!不行咱们就一起去求薛神医也行!”乔峰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正所谓关心则乱。
“两位不要担心!萧老伯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当然也就是我的亲人。放心!我自有办法解除老伯的痛苦。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因为我需要帮助萧老伯将内力炼化后再重新输到他的身上,然后让他自己修炼我传给你的独尊功就行了!”长士青也不隐瞒,实打实地说了。对于这种豪爽忠厚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
“那就太好了!咱们事不宜迟!先帮爹爹解除痛苦再说!兄弟就辛苦你了!”如此急不可耐,到不像乔峰的行事风格。
无奈,长士青只得花了半个时辰将萧远山的内力吸了过来,然后经过自己小无相功的炼化后,又如数给他传输了回去,使他的内力彻底净化。接着自然是乔峰传了他易筋经。萧远山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少林弟子,至少在功夫上是这样,这不能不说是有点讽刺!不知道扫地僧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阿哥!阿哥!语嫣和阿朱来向你请罪来了!也请乔大伯、萧老伯原谅!”
正当众人开始重新议论起慕容博为何突然不见的问题时、正待大家纷纷提出要加强内部监控,防止外敌渗透时,王语嫣、阿朱突然闯了进来,一幅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的摸样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来你们还是知道了灰衣人的身份!虽然你们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不然就不会是我们心地善良的语嫣和有恩必报的阿朱了!但是说实话,这样做法确实是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本来大家都有点怀疑是自己人干的,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罢了!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包括长士青在内,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阿哥说的不错!当我们知道了那个灰衣人就是我们过去的老家主之后,无论如何也安心不下。我们虽然不敢坏阿哥的大事,所以只能在一切都有了定局,并且老主人一再声明以后不会再理会江湖之事,也不会背信弃义之后,我们才决定私自放了他!算是语嫣姐姐念及亲情,也算我和阿碧妹妹报答了他们的养育收留之恩!”阿朱代表两人如实说了出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事已至此,只要萧老伯和乔大哥不怪罪你们,我也就没有理由责怪你们了!你们不忘旧恩,忠义无双,也算成就了一段美谈吧!但愿慕容老头念着你们的好处,以后好好做人!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你们与慕容家的恩怨自此算是一笔勾销,以后可不能再这样擅自做主了!”
“两位弟妹这样做也算人之常情!何况老家伙已经如同废人!再也不会兴风作浪了!放了他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就不要内疚了!咱们还是商量下一步要好!”看到萧远山要说什么,乔峰赶快站起来说道。
长士青早就料想到了会是这样,而且多少还有点故意为她们提供方便的意思,让她们彻底从内心上与慕容家断了念头。所以此事也不愿意深究也不能深究,更不愿意过度责备她们两个,所以此事就此打住。
青州的事算是有了结局,长士青一面传讯让长之逍、长之遥他们抓紧派人来这里协助和领导这里的工作。毕竟真正开展分田分地和政权建设事宜,必须他们这些已经干过和懂的人干才行。还好,他们那里的局面也是一日千里,正在向东面发展,长士青在青州这么搞了一下,只是让他们的发展速度大大加快了而已。
又在镇东堡盘桓一个周,这期间,不仅将易筋经的内功心法传给了花荣,也来得及和乔峰一起将丐帮在此地的主要力量进行了整合,充实到了清风寨近四千多兵士的队伍里,成为骨干军官。至于镇东堡则以原来的班底为主加以扩充,达到了五千多人。萧远山和乔峰也很乐意在此帮了几天忙,帮助指导训练一些头目的武功。
山东一行,不仅播下了多粒种子,为以后发展壮大创造了条件,并创造了水浒模式、镇东堡、清风寨模式等自治组织,探索了发动贫民,建设自己管理组织和军队的道路和经验。为一两年后大运河以东,黄河以北的齐鲁自治联盟成立奠定了基础。当然找到了慕容博并搞清楚了许多问题也非常重要,不仅把很多事情都理顺了,更重要的是使萧远山父子基本静下心来。
按照原来的经验,为保密起见,一行数人还是原来的安排。乔峰和萧远山单独秘密行动,而长士青等人则化妆后离开了青州西行,顺路还拐到了东平和梁山伯,进行了一系列指导和安排。考虑到山东局面尚待打开,决定将长之逍、长之遥、长之流、长之云及其弟子全部留在了山东,并通过乔峰,将他训练的五千名丐帮弟子中调集一千名来山东充实骨干力量。在梁山泊也见到了刚从南方赶来的邓元觉他们四个,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基本上是一帮草莽拉起来的自治区的政权建设和军队训练工作马上就有了新的起色。
另外,王庆在接受了系统的武功训练和军事、政权建设学习后也被派往淮西,除石秀和童威、童猛与他一起外,另派长之北、长之冥两人带属下弟子前去协助。从丐帮的特种部队中也派去一千名骨干由长之北、长之冥直接领导加入该股势力,为建立两淮自治联盟奠定了基础。
长士青现在仍然是四人四骑越过大运河,悠闲地向着北国重镇大名府赶来。
这大名府他可不是第一次来。想当年自己武功初成,为了报仇,他单枪匹马来到过这里,并且在广府城荡平了黑风寨,赢得了自己出道以来的第一次胜利。现在故地重游,虽然说不上兴奋,但还是有点激动。何况上次自己是孤身一人,形影单只,现在却是携美同行,说不出的惬意和满足。只是有一点让他感到不明白,特别是当他们越过运河,接近大名府的时候,先是王语嫣,接着是阿朱,突然变得懒洋洋起来。不仅反应慢了许多,而且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起初长士青还认为两个人大概是因为私自放走了慕容博,至今还心里感到不安而已,慢慢就会好了,所以也没有特别注意。但是,直到临近大名府的前一天住店时,仍然不见好转。这才让长士青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语嫣、阿朱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何故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难道还有什么心事不成?”洗漱完毕,准备入睡时,长士青终于得到机会问了一句。
“姐夫你也真太粗心了,光顾着你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吧!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两位姐姐有了些不一样?”这回是阿紫搭腔了,这倒有些不常见。
“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长士青有点担心起来。
“瞧你那担心的样子!又要当爸爸了,而且是两个姐姐一起要生了,自己竟然都还不知道!”阿紫心快口快,不顾王语嫣和阿朱那种试图阻止的眼神,一口气说了出来。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为何不早告诉我?”长士青的口气中有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