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就别担心了!我和语嫣姐姐也是才知道不久,这不也才两个来月嘛!一开始还不敢肯定,后来你又忙着大事,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再说,我们也不想让你分心,更希望继续跟着你嘛!”阿朱开始解释道。
“你们两个说哪里话!这种情况怎么还能让你们再辛苦地跟着我跑来跑去!既然如此,咱们的计划也必须做出一些改变了!”长士青心里当然感到高兴,尽管自己的计划必须做出一些改变。但是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当事人来说都是一种惊喜和动力,所有的阴霾也自然一扫而光。
时间已经接近了秋天,按照原著的进程,北国的大地上恐怕要发生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长士青可没有很多的时间耽误了。因此经过一夜的考虑,他决定这件事只能宜早不宜迟,更不好请别人帮忙。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和乔峰匆忙地见了一面,讲明了情况,让他在北京会同从擂鼓山急调来的长之摘、长之花、长之抚、长之柳及其属下弟子奔赴赴广府城的十三村附近找曹二恒和李黑子他们,暂时帮助他们提高能力和扩大影响,半个月后,长士青再回来找他们。本来要把阿紫留在此地等着的,无奈小丫头坚持要跟着,长士青也不想费多少力气劝说,因此索性随她去了。
为了一切顺利,长士青等人又一次化妆,打扮成四个普通人。由于王语嫣和阿朱现在情况特殊,根本无法急着赶路,所以长士青用了十天时间才从大名来到了兰谷竹舍。与诸女相见,自是另一番说不清的纠缠。大家根本没有想到长士青这时会赶回来,因为原来计划少说也得一年时间。三言两语解释已毕后,大家也都是非常高兴,当然也有些醋溜溜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为了一视同仁,长士青又特意在兰谷竹舍住了两夜,一是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同样也是想与她们好好聚一聚。第一夜是与白约素、林如兰、阿碧她们过的,而第二夜则是与木婉清、钟灵在一起。因为实在没有时间可以耽误。到第三天,长士青就急忙出发了。临别时特意告诉她们,如果有什么困难,特别是有关孕期和生产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擂鼓山苏星河他们帮忙,必要时让他调动薛慕华和医馆的力量,确保大家安全为第一要旨。
回来的路上,长士青只能是快马加鞭!需要交代一句是,这次出行除了阿紫跟着外,他还特意带了白约素和那个波斯得爱依达,前者是因为她的武功比较好,这次北行也许会帮点忙,而后者则是因为长士青自从和慕容博交了一回手后,对他的斗转星移大加赞扬,因此突然起意要好好研究一下羊皮上的那篇波斯文的东西,所以就让这个会波斯语的丫头跟着来了。剩下的四人自然千般不愿意,只是在长士青再三解释并答应下次出行一定会带着她们几个后才算勉强同意。
经过几天的赶路,四人先是经过东京城,自然只是住了一夜就赶路了。不过,少了阿朱,马上就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行踪了。爱依达最容易,反正已经是秋天了,裹上个围巾将自己的金发盖住就得了;白约素和阿紫也好办,女扮男装,多少也可以掩人耳目。而长士青则就麻烦了,本来在离开兰谷竹舍时,阿朱把她打扮成了一个中年樵夫的样子,跟在这三个少年的后面,就像一个老家人或保镖似的。没想到的是,这种形象只维持了两天不到,等到他们赶到东京时就基本上不成样子了。因为一路奔波,晚上一洗就立即恢复了原样。这样一来,立即就引来了不小的麻烦。看来宋代的特务和内卫机构还是想当厉害的,那些江湖上的杂碎们的手段也不少呢!
出了东京汴梁后,长士青直向东北方向赶去,他的目标就是与乔峰等人约定的大名府。四人四骑,可谓风驰电挚,长士青也根本就来不及探讨有关波斯语的问题。
只是到了下一次客栈里休息的时候,才来得及办了这次出发的后第一件有意义的事,终于和爱依达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在白约素的鼓励和暗示下,在阿紫不太反对的勉强中,四人一起度过了这第一夜。
对于这种金发美女,长士青上世就有经验,更知道如何应付她们那几乎无穷无尽的温柔和欲望。只是这种经验和心得不能在这里详细说就是了。不过只想向众家兄弟说一句,那种身上带有微微膻腥味,对于激发男人的原始欲望确实大有好处,让你一触而发,而且是欲罢不能。不过,大家也不要只是羡慕,实际上这种事除了自己得到满足以外,付出的劳动和代价也成正比,有时甚至还会更多些。与这个丫头的结合虽然有美色当前欲罢不能的因素,当然也有功利的一面。毕竟在没有推倒的前提下,长士青是不会完全信任她的,也不会让她看自己手中的那张羊皮卷宗。
等爱依达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翻译过来后,长士青才明白,乾坤大挪移作为摩尼教的镇教神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真得练成后仅凭此一项,就可称霸江湖。只是因为它需要极深厚的内力,非常难以练到极高境界罢了。即使小成也能够借力打力,并可将对方的内力及其各种攻击转移到别人身上,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种内力修炼、特别是像乾坤大挪移这样的运气法门,对于长士青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他身上的功力早已非常人可比,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就是练熟其运功路线和口诀而已。等他们离大名府不远的时候,他就已经牢牢地掌握了这一心法。
不过,这次也发生了一件令他感到不愉快的事。那就是从离开东京的第二天开始,长士青就发现有好像什么人在跟踪他们,还有一个更大的不便是没有一个能够照顾大家生活的人。这次带出来的这三个主没有一个想象阿朱、阿碧或者林如兰那样能照顾大家生活。搞到最后,除了阿紫以外,都没有多少生活能力,害得长士青什么都得想到。看来以后再出发时一定要考虑到这一点。
因为潜意识里已经感到有什么危险就要降临,长士青一面小声地通知三个女人注意周围的情况,一面把自己的功力提高到了极限进行探查着周围的一切。毕竟迄今为止,好多事情发展的都太顺利了,这很大程度上要感谢阿朱的易容化妆的功劳!现在一旦露出了真面目,立即就带来了迫在眉睫的威胁。
常言说遇林莫入!然而长士青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一是这条路偏偏遇到这么大一片林子,总不能不走官路绕个大弯子吧!再说他也有意利用这片树林想看一看跟踪他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由于带着这些尾巴根本就无法进行自己下一步的任务,因此长士青采取了完全相反的策略,低声地吩咐了三个女人一句,进入了树林。
等到进入林子后,他才感到了有些不妥。不但是因为这片林子太大了,而且因为它显得非常阴森恐怖,显然不是一个好去处。一行四人中虽有两个武功高超的人,即使是阿紫和爱依达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训练,武功也有相当地提高,但是贸然闯入这个地方,还是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四人下的马来,悄悄地隐藏在树后,密切注视着身后。
等了半天竟然毫无动静,这倒有点令人感到奇怪了!因为长士青明明感到有人跟踪的,以他的功力这绝对不会出错!难道对方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已经觉察出来长士青他们有了感觉了?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手已经变得有点意思了。
“姐夫是在自己吓唬自己吧!哪有什么人跟踪咱们!再说了,他们也不怕丢了性命?”阿紫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放松,颇有点无知无畏的意思。自从信阳一战之后,在这个丫头的心里,自己的丈夫那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天神。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只是有一点,小丫头的称呼就是不愿意改过来,都老夫老妻了,还姐夫姐夫的乱叫。长士青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也只是个称呼而已。
“大哥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也不嫌累得慌!”白约素俨然是这三个人中的大姐大,也禁不住发起感慨了。只有爱依达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那种微笑表明她也是赞同两人的意见的。
虽然大家都是些善意的玩笑,而且也就是夫妻之间的那种随口说说而已,但还是让长士青有一种挫败了的感觉。真奇怪了,这种反跟踪措施竟然没有见效!
耽误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等到,四人只能走出树林,又上了大路,总不能等到天黑吧!然而,当他们刚刚上路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长士青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但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告诉他这的确不是幻觉。为了不让人讥笑自己疑神疑鬼,长士青也不再随时提醒他们,反正该来的躲不掉,随他去吧!
又向前行走了大约一刻来钟,树林马上就要到尽头了,只要出了林子,就不怕什么埋伏了!长士青自然是一马当先,迅速地就要冲出树林。
突然,他感到了异常,因为自己的坐骑蹄子一软就开始朝下掉去。
“小心!”长士青仅来得及发出这一声警呼,就不得不运起全身的内力开始应付这一突发事件了。只见他身体陡然在马背上猛一借力向上、向前急冲而去。也亏得这一声提醒,跟在后面三个女人减缓了急勒马缰,向前冲的速度刚刚来得及减缓下来。否则,她们的命运也会像像长士青一样掉进陷阱里,势必受到伤害。
而长士青则因为不知道对方挖的陷阱到底有多宽,为了稳妥起见,只能运足内力尽力向前冲去。
“哧溜,哧溜!”数声凄厉的利器射击声迎面扑来。
对方竟然早有准备,连射来的弓箭也是有先有后,呈半圆形向他包抄过来。挽这些强弓硬弩的人看来都是些久经训练的家伙,又或者根本就是些臂力超强的武林人士。长士青身在空中虽然纸扇连舞将迎面射来的箭大部分挡下,但是还是无法再前进一步。无奈之下,只能将身形向下沉去。
还好,自己这一鼓劲猛冲,虽然腿上中了一箭,但已经站在了陷阱的边上。谢天谢地!没有掉进了陷阱里。
刚刚站定,长士青就是一记十足的掌力向前拍去,意在阻止对方在他立足未稳之际继续攻击。让他更为惊讶的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继续攻击,甚至干脆不与他直接接触。相反,从左右和前方更远一些的地方,一支支带火的箭漫天遍野地向他射来。
“不好!又上当了!”长士青这才知道对方显然作了充分的估计和准备,根本不与他直接交手,反而尽可能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和武器。长士青仅仅来得及飞身后退的瞬间,刚才他落下来时脚下站的那片土地上,就出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原来这些孙子竟然在那里埋了大量的火药,活脱脱地想把长士青炸上天去,或者干脆用爆炸起来的土将他埋入陷阱。可真够狠毒的!看来这些家伙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是真的改变了策略。
这一退不大要紧,任凭长士青通天的功力,也无法瞬间后退到陷阱的对面,靠着前面的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的冲击波,他也只能勉强地退到大概是陷阱中间的地方,直接向下落去。危机之中,他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双掌运了几成掌力向下面拍去,意在减缓下落去的速度,最少不至于被陷阱下面的利器扎伤。
谢天谢地!或许是时间紧迫的缘故,也或许是他们对于火药的爆炸威力过于自信,所以陷阱挖的不够深,而且底部也没有设置什么利器。长士青甫一落地,顾不得腿部的剧疼,立即将全部功力在身体四周聚齐一层罡气护住要害,身形向上急跃,打算从被爆炸掀起的正在纷纷下落的泥土中硬冲出来,争取尽快回到地面,免得被他们给埋在陷阱里。
对方还是有点轻敌了,虽然他们想一举置长士青于死地,但他们也无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当然主要是他们过于相信爆炸的威力了,所以后续措施显得有些无力,当长士青向上冲时,只是一张大网从上面压了上来,再没有其他的手段。长士青当然不敢轻视,更不想让他们擒住,左手两记六脉神剑迅速地画了一个十字,强大的剑气瞬间把那张绳网画了个大洞,而他自己也从那个大洞里冲了出来。
虽然脱险,但是由于爆炸掀起的土浪,他这次可真是够狼狈了。不仅腿部受伤,而且当了一回土行孙,搞了个灰头土脸。
等他心神未定地站在了陷阱的对面,看到被爆炸的气浪給掀倒在马下的三个丫头,其狼狈程度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除了白约素因为功力比较高,基本没有损伤之外,阿紫和爱依达自然是少不了有些擦伤,甚至连衣服也都被撕裂了。
当然这里受伤最重的是长士青了。三女顾不上自己的身上的伤痛,白约素负责戒备敌人再次来袭,另外两人则赶快将长士青腿上的两支利箭挖出,上好刀枪药包扎好。由于根本不知道袭击自己的是何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盯上自己的?长士青再不敢大意,全神戒备地探查着四周。令人奇怪的是,对方一击不中,这一瞬间竟然撤退得干干净净。
四个残兵败将勉强整理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绕过那个巨大的陷阱,继续前行。
看到对面被火药炸出来的哪一个巨大的深坑,四人均是面露惧色。这种东西的威力真是太大了,如果不是退得快,现在自己说不定已经真得回去了。看来什么样的武功都敌不过这种爆炸的威力。真不知道,率先发明火药、并将之利用到战场上,最后不仅无法抵挡北面的游牧民族的入侵,最后还成了东亚病夫,到现在还让美国佬和倭国的那些杂碎骑在脖子上拉屎,甚至连东南亚的那些鼻屎大的小国都可以随意欺负咱。看来不是咱们祖先的脑子不够用,而是那些当权的家伙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胡作非为,只求保持自己的政权以便花天酒地,大肆腐败,追求什么虚假表面的和谐和盛世才导致的结果。看这种状况,他们怎么就想不到用这种办法对付北面敌人的骑兵呢?对付起自己人来有的是办法,从来都是什么外王内霸,宁亡外敌,不亡家奴。
出了树林,官道两侧又恢复了平静。长士青一行四人也自然放慢了速度。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不用再隐瞒。四个人只剩了三匹马了,长士青因为腿部受伤,自然需要骑马,剩下的三个丫头总有一人与她人合乘一骑。由于都是自己人,自然也不避嫌,只是赶路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反正离目的地不远啦,再说长士青也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每走一段都小心翼翼地,免得再中圈套,而且出现了这一变故之后,他也得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不能肆无忌惮与等在大名府的人光明正大地会面,万一牵涉到他们就不好办了。所以他现在有意慢慢走来慢慢行,争取先搞清楚到底是何人算计他的再说。
这样一路走来,将近中午的时候,长士青他们终于进入了大名府地界。前面不远就应该有一个大的城镇,应该是属于后世的豫东北的地界吧,反正有点像是在沙漠的感觉,到处是黄沙地。长士青有点感到失望,即使在宋代,这三不管的地界也都如此荒凉。
“请问!来者可是长大侠及其兄弟?”
突然迎面过来足有十多骑显然是庄丁打扮的人物。看到长士青后这些人立即翻身下马,非常客气的打着招呼。这到把全神戒备的长士青等人搞了个莫名其妙。毕竟他可没有这样的朋友,而且刚刚被袭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时日怕井绳。当看到前面的灰尘时,他还以为对方又来围攻了呢!
“不错!在下就是长士青?尊驾是何人?找在下有事吗?”正所谓豆腐倒了架不倒,既然对方正大光明的到来,长士青才不在乎呢?干脆承认了就是。
“真的是长大侠,那就太好了!我家主人正在前面恭候,请长大侠到蔽庄一坐!我家主人非常敬仰长大侠的为人和功夫,很想尽一尽地主之益!”为首的一个家伙抱拳施礼邀请着。看的出这十来个家伙均身负不错的武功,而且显然出自军旅,不仅非常剽悍,而且也显得干练迅捷。
“啊哈!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个枕头!我们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满几位说,在下几位刚被人暗算,险些阴沟里翻船,正好借宝庄洗涮一番,也歇歇脚!”长士青已经打算与他们周旋一番了。他飞快地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自己这四个人中,白约素自保有余,剩下的俩个丫头实在不行,带着她们逃跑就是。与其自己猜测,不如索性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
好一座气派的庄园,在这贫瘠的地区有此一座建造的十分讲究、占地面积超过百亩的庄园,确实不多见。当长士青等四人在那十多个骑士的护送下来到这座大庄园前时,他还真有点懵了。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呢?
进入大院后,只见假山流水中构思奇妙,翠竹、莲花间长廊低廻,颇有江南园林之风。要不怎么说,再穷的地方也有富人,越穷的地方,那些贪官和爆发户敛财越多,显摆得也越厉害。这一点长士青上世就深有感触。而且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十分讲究,搞些表面上文雅的东西。
不光是院内的部署和设置,一弯碧水旁的凉亭的两个圆柱上一副对联更引起了长士青的注意。
风动竹影曼舞迎海内君子
雨沐莲香荷鼓会天涯路人
两根立柱的上方赫然书写着三个大字:君子亭。看来这就是这个亭子的名字吧!
说实话,论文才确是一般,甚至有点凑起来的嫌疑。倒是那笔字写得还真不错,清瘦紧凑,犹如刀削,看起来好像是名家手笔。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此等高雅的人,也许长士青是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神秘,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好哇!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长士青一面全神戒备,一面暗暗地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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