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和楼应悔转了一个弯,遇见一个长长的台阶,两百多阶吧。
楼应悔玩累了,苦着一张脸,“是先休息一下,还是换条路?”
他轻轻捏住她的俏鼻头,眸子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小傻瓜,还有第三种选择。”
“什么?”
他蹲下身,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楼应悔有丁点不好意思了,“我看起来不胖,但肉紧实,有点沉。”
这么长的台阶,要是累着他怎么办?
要是一不小心,她压坏他的腰怎么办?
终归四个字,她舍不得!
“你有两百斤吗?”萧权问,楼应悔老实的摇头。
“那就够了,我曾经负重200公斤上台阶,是小组第一。”
萧权都这么说,楼应悔还不听话,那就是看不起他了。
她乖乖的趴上萧权的背,圈住他精健的脖颈。
萧权把住楼应悔的腿弯,将她往身上提了提,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楼应悔不由低呼,身体腾空了,她更紧的搂住他。
“楼应悔小朋友,萧权牌上台阶机器人即将启动,做好准备了没有?”
楼应悔笑的像个孩子,“报告,已经做好准备!”
萧权也笑,“今天是试机第一日,有附赠福利,你想要听哪国语言,我数台阶给你听。”
楼应悔眼珠子狡黠的一转,起了刁难的心思,“先不要夸下海口,哪国语言都可以吗,要是你说不出呢?”
两个人的感情恰恰好,棋逢敌手,一进一退好不有趣。
“我说不出你就罚我,就罚,罚亲我好不好?”萧权逗她。
楼应悔不由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行,我出个……嗯,就德语吧。”
她曾听过萧权用德语讲电话,他要是说不会,那绝对是故意的。
萧权倒是没故意说不会,他开始走台阶了,每走一下就用德语数一下。
“es ”一
“ei”二
“drei ”三
……
听着醇厚纯正的德语腔,楼应悔的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突然,有种冲动,亲他一下,不,不止是亲,是紧紧抱住他,揉进他的骨血里。
“这个不算,一看就对你太简单了,我另外说一个,印度语吧。”楼应悔将着火的小脸埋在萧权的脖子上,嘟囔不满道。
“这个我不会。”萧权大方承认,侧首看她,眸子里带着笑,“糟糕,该你罚我了。”
“谁知道你是真的不会,还是假的不会。”一边抱怨着,一边飞快的在他嘴角啵了一下。
“再来,意大利语。”亲完后,楼应悔将下巴枕在他肩头,脸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
爱是什么颜色的?蔚蓝色的,带点梦幻紫,一如这日的天空。
萧权又开始数了,用意大利语从一数到一百。
他背上的楼应悔,在优美如乐章的嗓音中,轻轻的阖上眸,像是要睡着了,眼角有些许的湿润。
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负重而行,甘愿承担她的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