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构造的咖啡吧,橘黄色灯光,泛着淡淡的书香。
座位与座位之间有绿色盆栽的格挡,清雅中透着安谧。
楼应悔和白秀约在这间咖啡吧见面。
触目可及的绿色,稍稍缓解了楼应悔的紧张。
仅有的几次相处经历,都表明了萧母为人热情大方,甚至带有几分童心未泯的天真。
楼应悔,不要怕!
正想着,一阵淡雅的橘香就飘然而至,落座在楼应悔的对面。
白秀真是漂亮,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迷人气质,那是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美,也是长年养尊处优的美。
“应悔,路上堵车,等很久了吧。”白秀招招手,吩咐侍者上了一杯拿铁,皓腕如赛雪,泛着淡淡的莹泽。
楼应悔相信,她和白秀走出去,绝对会被人误解为姐妹。
“没有,我也才刚到一会儿。阿姨,真是抱歉,因为萧权的手机联系不上,所以想拜托你帮我将这块手表还给他,”楼应悔递出一块腕表,“这是上回萧权落在我家的。”
那天,萧权在帮她辅导英语,取下腕表放在桌子上,后面忘了拿回去。
好在有这个借口,要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向白秀打听萧权。
白秀轻拍了一下额头,笑言,“瞧瞧都是我造的孽,我昨儿个帮权儿洗衣服,把他的手机放进洗衣机打了,应悔,你可千万不要怪权儿,要怪就怪我。”
是这样?
萧权不是故意不接她电话,而是手机浸水了?
楼应悔有刹那愣在原地。
“应悔?”白秀轻轻叫了一声,随即将腕表推回去,“这块腕表你还是亲自给他吧,他好像出国了对吧,等回来后你再给他。”
楼应悔抓紧腕表,仿佛碰触到萧权的温度。
萧权……
要是没有遇见萧伯母,她就误会萧权了吧。
“阿姨,你知道萧权什么时候回来吗?”楼应悔抬眸,眸子里流转着惊人的光华。
她想见萧权,很想很想。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很快吧。”
……
真的很快。
两日后,楼应悔踩着夕阳回家,放下背包,楼奶奶看着孙女的小脸蛋,爱怜道:“怎么了,这两天都是郁郁的,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还是说那边又打电话烦你了。”
楼应悔摇头,都不是,是等待。
萧权归期不定,和钟希夷的官司开庭日期又近在咫尺,两件事情交杂在一起,令她饭量大减,夜里也偶尔失眠。
思念他,甚至在入眠时将他的腕表紧紧抓在手心,仿佛他就在身边。
但金属质感的腕表哪有人体温那样温暖。
“那先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小排骨。”楼奶奶叮嘱一声,楼应悔努力扬起一个笑。
“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