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即便是她最爱的红烧小排骨,也不能使楼应悔多吃一碗饭。
洗漱后,仿佛是心有灵犀的,楼应悔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躺在床上数羊。
数着数着,忘了是第几只羊,又重头开始数。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那首奇妙能力歌倏地响起,是萧权的专属铃声。
楼应悔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她半坐起来,镇定的深呼吸一口,随即接起电话。
“喂。”她好轻好轻的应了一声,她后悔了,她不该说那些话。
那都是不是她的真心话,她根本不愿削减和他的相处时间。
“应悔。”寂寥夜色中,萧权的声音格外性感撩人。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楼应悔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担心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泄露出不该泄露的,于是只简单的应了一声,“嗯。”
“我在你家楼下那家超市门口,可以见你一面吗?”
楼应悔立即跳下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看,超市门口影影绰绰是有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萧权,没错,那就是萧权。
虽说只是个影子,但楼应悔一眼便认出来了,心海掠过飓风。
或许是心灵间的感应,萧权往楼应悔的卧室窗户望了一眼。
“可以见你吗?”那么远,就这么近,他们遥遥对视,仿佛超越时间,超越空间。
“等我一下。”楼应悔急切的应道,刷的一下,她就将窗帘拉上,脱掉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睡裤,换上粉格子衬衣,针织衫,牛仔紧身小腿裤。
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的少女,楼应悔又赶紧抹了一点唇蜜。
风一般的跑出去,楼应悔在经过客厅时,怕惊扰睡着的奶奶,放轻了脚步,但轻轻的关上门后,她就如脱缰的野马,飞得起来。
到达楼下后,她又放缓了脚步,显得自己不那么急切,慢悠悠走到萧权面前。
不过是短短三日未见,他仿佛就变了许多,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精悍下巴留在一层浅浅的胡须,优雅中多了几分放荡落拓,这是个不一样的萧权,熟悉又陌生,却依然那么的叫她着迷。
卡宴就停在路边,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办公袋,他似乎是刚从飞机上下来。
他一下飞机,就赶来见她了?
楼应悔不由脱口问道:“你是刚下飞机?”
萧权拉开暗条纹领带,动了动脖子,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性感,“这你都能发现?”
那些急于解释的事,都给楼应悔抛在脑后,她满脑子都是他的疲惫,“那你吃过晚餐了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
“现在饿不饿?”
“还行。”萧权深深的望着楼应悔,鹰眸闪着不可解的光芒,“应悔,我听妈说,你找我,要还腕表?”
好多好多话想说,但他们现在站在超市门口,总归有些不方便。
夜里十点,超市里还有顾客,见门口有一对俊男美女两两对视,周遭萦绕着不可说的气氛,不由张望,寻找摄像头,还以为这是拍偶像剧呢。
“除了还腕表,还有事想要和你说,先去我家好吗?我给你下碗面条,再慢慢聊。”
已经有不少人张望过来了,楼应悔可不想自己和萧权成为动物园供人观赏的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