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萍儿想的是……”许萍儿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放心吧,闺女,阿翁给你一直物色着呢,阿翁发现欧侯氏家的公子确实不错,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有文采,关键是生意头脑精明地很。闺女跟他简直是郎才女貌。”
“阿翁!女儿尚小,不想离开阿翁!”许萍儿心里话说不出来,急得直跺脚。
“呜哈哈!”许广汉还以为闺女因为听到良婿有了人选,有些害羞。
“放心吧,闺女,阿翁怎么能轻易自己作了你的主。五日后恰是咱们许家瓷场二十周年庆,阿翁在府院举办一个诗歌会,届时你在坊市仰慕已久的郎君们都会前来的。”
“他们都明白老朽在给你挑选良婿,自然都十分卖力气了!萍儿务必要出席,要不然阿翁这个诗会就名不副实了!”许广汉这般嘱咐到。
“萍儿……萍儿明白了!”许萍儿知道心里虽然有话,但千头万绪理不清,无法跟许广汉道来,也就这般应答到。
“不早了,闺女早休息,再耐心等几日,要睁大眼睛选择良婿,呜哈哈……”许广汉笑哈哈着就出去了。
关好门,坐在书案前,小心翼翼地展开素白绸缎。
“俊郎倚醉牵罗袂,夺得宝钗金萍翠。”
她轻轻念来,眼神突然凝滞在虚空中,嘴里碎碎念到:
“俊郎?刘病已?”
“金萍翠?许萍儿!”
“你会是我的金良婿吗?”
念叨了几遍,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举头,朝黑夜望去,心儿早就飞远了。
“笃笃笃……笃笃笃……”
府院内,管家正在查夜,看到小姐的房间里仍旧开着窗户亮着灯,便敲打着梆子,警告着。
许萍儿听闻后,连忙关上窗户,吹熄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个刘病已果真是一个强掳小娘的坏人吗?有着特殊癖好的坏人?
连日来,刘病已加强了功夫训练。每日一大早便出门晨跑。
上午的时候趁着脑袋清醒,狠狠地恶补知识。
中午开始,刘病已便跟着元大牛、唐犇犇他们一起扎马步,练习武功招数。
他们只是出去了一日,便帮着陈腿子将杜鹃救了出来。
这才还是靠着狗三儿的美丽容颜,扮作半老徐娘摸进欧侯家捣乱。朱安世和元大牛趁机偷溜进去,找到了密道,将杜鹃解救出来。
唐犇犇和陈腿子则在院外准备好了牛车接应。
等众人出来,乘坐牛车远走他去。
狗三儿受了一回刺激,悻悻然对练武之事不再感冒,躲在房中喝酒解闷去了。朱安世也不去劝他,让他慢慢消化。
傍晚时分,元大牛练习长剑,唐犇犇练习大锤,刘病已则练起了飞射之术。先是打半个时辰石子,再打半个时辰飞刀,之后便是一个时辰的射箭。
百步外,射击苹果般大小的静止物,刘病已已经做到了箭无虚发。
元大牛、唐犇犇等人为之欢呼。
刘病已刚要为之雀跃,朱安世冷哼一声:“你用的是一石弓,骄傲什么!你去取一个两石弓来试试。”
刘病已去兵器房换了一个两石弓回来。
上手一拉弓,才知道自己的力量简直有些菜鸟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将弓拉开,却还没到满弓,手儿一抖,长箭飞了出去,直接打偏了。
“再来!这次要拉满弓!”朱安世呵斥到。
刘病已再次抽箭搭弓,这次再行拉弓,却觉得臂膀撕裂疼痛,手中的弓如同巨石一般难以动得丝毫。
僵持了片刻,却怎么也拉不开弓。
此时,刘病已才一脸沮丧地放下了长弓,喘着粗气望着远处的目标。
朱安世看了一眼刘病已,说到:“同样都是败敌,你一个五十步的怎能笑话一百步的。你以为你拿着一个一石弓能上阵杀敌?恐怕连对方普通的布甲都穿不透,光给人家挠痒痒吗?”
刘病已垂头丧气地说到:“师父,徒儿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从今日起,给我把蹲马步、举大石、骑马、长枪统统练起来,一刻也不能停歇。”
“是!”
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