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田丰才算明白杜畿所言的始终。
身后,戏忠听得这番话,也入座开口:“想不到田先生与某一样,都是那世道浑流中的?头种!”
沉言浑话齐出,待杜畿、戏忠全都话落,田丰才抱拳礼问:“丰不才,有劳杜兄赏识,只是不知杜兄来此?”
“先生勿忧…”
杜畿腔调微转:“傍晚时分,愚弟家奴来行例钱公事,却发生些许杂事,愚弟与志才兄好奇杂事作祟的人,特来拜见,几经打听,得知那人就在此客栈歇脚!”
也就话落,杜历走来:“大哥,那人叫做赵范,从河北来的官绅子弟,明日便将离店前往洛阳!”
“赵范?”
声出田丰怔,杜畿浑然相对:“田先生…你这是什么表情?”
“实不相瞒,此人乃丰同行官绅子弟。”
客房内,赵范躺在床上发呆:‘马上就要到洛阳了…该怎么向叔父求官?那些官家人秉性异常,单单靠着溜须拍马似乎不够…唉…是自己失算…没想到抱大腿的路竟然也是曲折万分…’
思量中,一阵叩门声传来
“公子歇了么?”
听到田丰的声音,赵范起身道:“田哥,有啥子事?明个说行不行?”
“公子见谅,只因有人拜见!”
“拜见?”
赵范一怔,待他起身开门看去,田丰与两人立在门前,左者青岁俊面颌须,看起来刚练大气,右者面容消瘦却形资分明,尤其是那故沉气,深重浮面,且二人束腰常服,玉佩挂身,想来不是什么普通人。
也就一息着虑,赵范示意田丰后,抱拳礼请二位拜见者。
“二位,小子赵范,不知二位是?”
“某乃杜畿,荥阳杜氏,这是我兄长,颍川戏氏戏忠!”
左者青岁俊面汉子开口自介。
“哦…”
赵范缓腔应懂,只是由于之前遭际皇甫郦的反差情况,此刻赵范心中生眼,多了一份内敛。
“原来是杜兄…戏兄…”
招呼落地,赵范请二人入内,田丰随步低言,赵范听了,心中再生计量。
须臾不过,借着杜畿、戏忠环看屋内的间歇,赵范低声于田丰:“田哥,些许杂事,莫不是真扰了这些地头大人的规矩?如此我直言赔罪可否?”
“未必!”
田丰着虑:“刚刚略谈,丰有感,此二人出身士族名家,资才满身,比之先前的皇甫郦也不同,纵然才气满身,道途高岸,却沉如巨石,若来讨罪,何需礼拜?”
“啊!你这…”赵范略有浑然。
饶是田丰又道出一句:“公子,这两日你状态不对…切莫因为些许外力杂事所扰…做回你即可,从你者自会从,不从者自不会从,待会儿他们如何说…你自把本性即可,才者聪慧,可一眼观低,你虚作行言,反倒会惹来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