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赵忱顿时大怒:“那些个清流种莫不是以为老子是无怒无气的泥人?”
话不落地,赵忱呼声一呵,府上家奴立时抄起哨棒冲了出去。
看到这,赵范立时心惊三分:‘我滴乖乖…这到底是京城还是贼窝?说干就干啊!’
赵府门前,此时已经被二十多人围住。
为首的青汉薄甲着身,胯下黑棕驹,手提铁锋枪,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赵忱,你个苟且种,为何关押我兄长?今日你不给某一个交代,某踏平你赵府的门庭!”
怒啸中,赵府偏门冲出一众家奴,随后而出的赵忱更是立身门阶上,毫无惧意。
“钟进,你私自聚斗朝堂官员门邸,该当何罪?现在向老子跪地求饶,老子可免你牢狱之灾,否则…”
“你这阉种走狗,有何脸面威吓某?左右健儿,给某拿下赵忱这个浪荡混种!”
钟进急声落话,身后健仆家奴立刻抄着哨棒冲上。
见此,赵忱身退一步,左右家奴同样定身冲出,且赵忱低声于赵安:“速速快马赶往京府传报京兆伊大人,令派人暗话于赵延,今日,老子当真要借着钟进这个浑人脑袋向士族立威…我赵府不是好惹的!”
听得这话,赵安不敢拖沓丝毫,立刻奔回府中,从后门快马飞奔离去。
与此同时,钟氏府邸。
钟进带人去寻罪赵府的事传回来,管家立时大惊,也就瞬息思量,管家急忙派人去告家主钟繇。
“快…快去传话老爷,就说三爷带人斗嘴司隶议郎的府邸了!”
洛阳城外,黄氏庄园内。
绿藤黄花满院生,莺歌燕舞聚身情,在黄琬的带领下,朝中清流士子系的大员们恭杯交错,好不热乎。
“诸位…先帝曾以士位国名,可现在陛下耳目被遮,任由那些阉人为虎作伥,如此乱为,我等身为汉臣,当以匡扶朝纲为号令…”
黄琬说的大义凛然,阶下士者名望们纷纷相随,在右手座列末位,钟氏家主、尚书郎钟繇正与身旁的名士陈寔低言相谈。
“先生,晚辈听闻先生当年以才闻名于世,为何在这士子会上隐声不发?”
闻听这话,陈寔笑笑,端杯以示钟繇:“元常,你说这满院的青藤黄花如此秀美亮丽,老夫与你眼观即可,还需要它们自作多言么?”
话说的隐晦,可钟繇聪慧干练,瞬间明白陈寔的深意。
于是乎,钟繇恭杯施礼,笑笑不再多言,而陈寔则转看歌舞,以养老迈的身心。
但钟繇杯酒还未空底,庄园外的家奴匆匆来报,钟繇起身至庭院外接声。
“如此匆忙,到底发生何事?”
家奴喘息道:“老爷,不好了,三爷他…”
“钟进?他如何了?”钟繇面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