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威慑,杜远心撑不住,最终松口,只是劫掠糜氏商队这事,他只说的似乎,可李典却很聪慧,稍稍联系,便明白一切。
“原来孟氏果然有所企图!”
只是李典顾忌孟佗一行的暗作龌龊事时,杜远这贼种也算有血性,硬是忍着腿上的伤,一个强出夺马,将李典身后的家奴健仆给掀翻在地,让后驾骑飞奔离去。
家奴健仆反应过来急声追赶,李典却道:“区区贼人,丢子无惜,当前紧要的是追上孟氏混种,讨个明白,否则李氏必定因此蒙羞!”
话落,李典带着家仆健仆上马转向,往杜远所说的西北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李整带人顺着陈村北道一路追赶,结果追到半当发现车辙子印记没了,这让李整焦躁不已。
“格老子的贼种畜生…在李氏地头上劫掠生事,莫让小爷追上你们,否则小爷必定砍了你等的脑袋!”
怒骂中,李整派出去的追踪哨骑匆匆回来。
“公子,我们在东面的小道上发现大量马蹄印…想来贼人是顺着东面小道跑了!”
得到这个消息,李整立刻带人往小道追去。
小道上,糜威、赵范等人仓皇撤退,一直逃奔二十多里,确定后面没有贼人来追,他们才算停下脚步。
“糜兄,我说你怎么这么怂?比我还怂!”
赵范趴在马脖子上,喘着粗气冲糜威说。
糜威道:“非也,此乃明智保身,而非怂胆!”
“明智?”赵范疑声,糜威这才解释:“那些贼人来袭劫道,非寻常贼人,而是有预谋的…也就是说我被人盯上了!”
“啥玩意儿?”赵范一怔。
海谯从旁开口:“我等押送糜氏商货不是一次两次,往日碰上贼人,顶多二三百人,且都是在荒道野地出现,面对那些贼人,我等大可抵抗消灭之,但是这次却在驻营村落时受袭,所遭遇袭击的贼人前后都有,想来是被人算计了!”
“算计?谁人会算计你?同行?”
赵范脱口而出,糜威皱眉思量:“难说,我糜氏商牌高大,保不齐被某些家伙惦记!”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赵范再问。
糜威犹豫一息,回答:“我糜氏在徐州颇有势力,可在洛阳…那些官家人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求他们…不好说!”
“喂喂…难不成你忘记我了?”
赵范刻意拖腔,糜威骤然反应过来:“赵公子,你说的对,你我相交为挚友,有你们的京府官力,我何愁贼人不明?”
喜声中,赵范却又皱起眉头:“原本想着叔父会派人来追传话,可你这搞出贼劫,咱们这是跑到哪去了?”
闻此,海谯赶紧命人去四面探查,不多时,徐干等人回来。
“咱们应该在中牟县的东北面,离陈留城还有二百多里地!”
“二百多里!”赵范直接软了口气:“那么远,我们不妨回去中牟县,待情况稳住,得到我叔父的消息,再做定夺!”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