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威此行商货被劫,他空手而归,着实打脸,索性再逗留片刻,查出个究竟,若能再追回些许,那才叫好!
于是赵范、糜威一行顺着道路往回走,也就行进十里地,迎面再遇骑人。
赵范、糜威刚受贼劫,心中警惕,胡车儿、颜真、徐干、海谯等人作势将斗,结果李整飞骑露面。
“糜公子…怎么会是你们?”
李整追赶贼人踪迹,以探孟佗一行的情况,结果却遇上糜威。
几句搭话后,李整算是明白糜威一行受袭的情况,可从贼人算计来看,他仍旧无法断定是孟佗所为。
思量中,赵范从旁插口:“糜兄的商队货物都有标识,那么大的量,短时间出不了手,我们赶到中牟县,请县丞大人帮衬查之,让后暗地里寻摸消息,必定会有所得!”
“不错!”糜威也应声:“那些贼人看起来非一波,各抢所得,必定会有乱!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才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那些浑人所在!”
几人商议片刻,立时定下主意,赶往中牟县。
谁成想入夜时分,李典押送着夺回的商驾也赶到中牟县,从李典话意可知,这番贼劫的苗头就是孟佗所为。
“那些个凉州种,果然暗作坏某家门,亏得我们还好酒好肉招待他们!”
李整叱骂,李典道:“照我估计,他们肯定是联合方圆的贼种合力动手,那样可以掩人耳目,就算糜公子报官,也不过是贼人所为,和他们扯不上干系,可他没想到我们发现疏漏,已经追来!”
“照你二人所言,那个孟什么家伙是否就能直接抓了治罪!”
赵范发问,李典、李整同声摇头。
“不能!”
“这又是为何?”
赵范不解,李典解释:“孟佗乃是凉州豪门,更有着汉庭左仆射的官位名头,你贼种乱为的罪名上告,根本不合法度,闹不好还会惹来大麻烦!”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赵范叱声:“官者不作为,私下当贼人,还抓不得…当真可笑!”
“谁言不是!”李典接声:“现今阉人伴政,胡乱作为,朝臣党锢各分,那些凉州悍人行此暗作也在常理,以某之见,只要能够追上那些商货,与之揪斗夺回,便是大大的好果子,至于落罪孟佗那些人…当真难啊!”
听着众人的话,糜威淡然的很:“区区一批商货,还伤不到我糜氏丝毫,只是这口气得出,所以某恳请李整、李典二位兄弟从旁帮衬,也请赵公子回洛阳之后,借以官家力反揪一二,若能落其罪更好,反之也无碍!”
“好说!”
赵范一口应承:“对于这等道貌岸然之徒,小爷本就厌恶的很!”
一阵商议后,赵范等人暂时歇脚中牟县。
至于孟佗等人,一早押着商货往洛阳城赶去,由于二十几车商货满载,行进速度缓慢,夜半之际,孟佗与邓広驻营在荥阳北向。
只是清点随行时,孟佗发现孟达不见了,连带这还有孙成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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