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郃安置好巡防事宜,便派白寿领着一队兵士跟着赵范、戏忠等人进入三崤山猎场。
走在林中雪道上,也就半里地不到,一队禁军骑兵从林子中出来,直接拦住赵范等人。
白寿瞧之,上前怒声:“尔等好大的胆子,羽卫阁从事中郎、宫掖门司马令赵范大人来察安防巡猎事宜,速速闪开!”
那禁军骑兵都伯听到这话,立刻扯缰转马,让开道路,赵范一行方才过去。
过了禁军骑兵拦路这茬,赵范问白寿:“之前你等巡防准备时…可遭遇过这情况?”
“没有!”
白寿回到的干脆:“那禁军昨日晌午才进入三崤山…”
赵范点点头,一副明白的模样,半个时辰后,赵范一行走到三崤山猎场的主要狩猎区山坡,从这里看去,整个猎场的三分之二地界都能收入视野,一通打量后,赵范与戏忠往前走去,白寿则远远站着守卫。
没了旁人,赵范问戏忠:“戏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话要说?”
“公子,从目前情况来看,这陛下围猎…怕是有其它想法在内!”
戏忠面露忧色:“试想,京兆府一手负责围猎,更有羽卫阁从旁巡防,就算禁军来了,根本无需大量备甲,除非…”
“除非什么?”
赵范心感不妙,戏忠硬声:“除非汉帝想要在围猎之后彰显天威,血溅此地,以扬汉庭之风!”
“什么?”
赵范惊蛰:“戏老哥,这话可不敢胡说,大雄宝殿前的肃清令罪罚买命事已经够乱,汉帝老儿更是赚的满盆满钵…”
“公子,话不能这说!俗言道…帝心难测,帝心难测…况且当今的汉庭天子更是一个荒唐到极致的君主…回想之前,卖官鬻爵,权争党祸,纵容内官,放权外戚,这一切的一切…有那一件事是明君作为?”
戏忠话意中肯,赵范听得后脊生冷,须臾不过,赵范急声:“戏老哥,要是照你这么说…这京兆府、羽卫阁怕是没法躲开之后的灾祸了!”
“倒也不是一丝机会都没有…”
戏忠思忖片刻,撂出这话:“公子,眼下您叔父赵忱已经是骑虎难下,阉人那边是得罪死了,士族、外戚方面,在下不好说…否则您以为汉帝为何莫名的升职您叔父?让他领职奉车都尉?”
话到这里,赵范心凉如冰,戏忠看出赵范的惊怕后,稍加安慰:“公子,在下以为…您立刻回府,让后携重礼去见何进,让后再见张让…”
“此时去见他们…那不是直接向他们撂底赵范没有退路了?”赵范心慌不定。
不成想戏忠沉声:“没有退路也比进入死路强!况且这只是在下的推测而已…真正如何,还有转变,现在何进、张让皆因肃清令损失惨重,其首要的苗头便是赵府,若您携厚礼去求请,以何进、张让的心性,必定不会拒绝,只要二人不拒绝,那您外放求请便有极大的机会,只要您离开洛阳,在外扎住脚跟,您叔父自然就安全了,毕竟没有那个皇帝会直接落罪外官家氏的朝堂权者!!”
眼看戏忠说的清楚,赵范心中也有所有定,须臾之后,二人匆匆赶回羽卫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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