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这样想无错,可是这两日操战出言的情况并不如某所猜测的那样顺利,这赵慈不是个可用之人,如果公子真的把他顶在风口上,后果便是自毁根基!”
戏忠赶紧劝诫,赵范着虑片刻,道:“赵慈名出小爷的一家,这份情面上,待小爷见了他以后再定生死,当然他要是一点能耐都没有,小爷也不能杀他,于情于理于私都不符合小爷的做派,可是…”
话到这里,赵范低言附耳:“戏老哥,赵慈杀了南阳太守秦劼,这荆州刺史徐璆及麾下的众多官员中,嫉恨他的人不在少数,远的不扯,先前被咱们收留相助的吕介等荆州兵就是例子!所以说,小爷给他越高的功劳和生路,想杀他的人就越大,到时自然会有人帮咱们清理掉这个麻烦!”
“公子竟然有这般想法,某有所不如!”
戏忠顿时心缓,末了戏忠交代:“只是某还是那句话,公子牵掌整个东府营,您万万不可像今日这样冒险,万一被赵慈发现猫腻,他必定会来拦!”
“多谢戏老哥告诫,我这就走,而你也要小心行事,记住,只要张曼成死亡的消息传开,你立刻强令赵慈来见我,他若敢冒犯,咱们东府营的兵锋必定踏破安众县!”
赵范狠话交代,戏忠抱拳领之,于后二人速速分别,各自离去。
只是戏忠不知,他偷偷出城的消息已经被当值城头巡防的先锋都伯知晓,在城门楼子里,先锋都伯看到戏忠回来,立刻出拦。
看到先锋都伯,戏忠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
“戏先生,你刚刚怎地出城了?说,你干什么去了?”
面对质问,戏忠道:“某亲自去察验贼兵撤退后的地形情况,让后借以估量贼兵的退战趋势!”
“想不到先生竟然这样操心!”
先锋都伯笑声,结果一息之后,他突然抄刀顶刺戏忠:“狗屁浑话,你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辰时的贼战是在北城打的,你这出城向南察验,简直就是浑言,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由于先锋都伯的态度明显有变,其中的杀意更是突兀表露,这戏忠知道自己不能松口,甚至连一丝的慌张都不能露出来,否则那先锋都伯必定会借机杀了他,因此快速思考后,戏忠冷笑:“大人,贼兵刚刚退去,虽然安众县缓过局面,可不代表安众县就能够度过此劫,你杀了我,这安众县的几万条命可就完了,而且你以为赵慈会放过你?没有我,悖逆荆州军的他是不可能受到刺史徐璆的谅解,豫州军皇甫嵩、朱儁二人也不可能在莫名情况下招安赵慈及尔等众兵,这么一估量,目前的情况下,唯有我家公子才有这个权力!”
“你敢要挟老子!你这满口浑话的狗屁先生!”
先锋都伯不过是个莽夫,他自然不会把戏忠看在眼里,一声怒吼,他抬手就要劈砍。
可戏忠身后的颜真、任先二人却非木头,哪怕城门洞里官军甚多,且都是这先锋都伯的人,但他一旦抄手劈砍戏忠,那颜真、任先二人根本不做犹豫,直接提刀箭步冲上,先行出战。
“唰”的一刀出鞘,这先锋都伯直接撂翻在地,左右的兵卒瞧之,立刻围攻,可是颜真、任先二人齐齐抵挡,根本无畏,与此同时,那赵慈得到了一些消息,急急赶来,看到城门洞里的情况,赵慈也是又怒又惊。
“住手,全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