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直接甩开白可欣伸过来的胳膊，“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别来烦我，我很累！”</p>
最后一句忍不住提高声音。</p>
白可欣愣在原地。</p>
她后腰撞到桌角，一阵尖锐的疼痛。</p>
白可欣来不及反应，只看到破旧的门帘在她面前落下。</p>
刘宁真的不管她。</p>
外面传来狗叫的声音，很远，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可怖。</p>
她的腹部有些坠疼感。</p>
白可欣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皱了皱眉。</p>
但她没有当回事，只是随便揉了揉，也跟着进去。</p>
刘宁自顾自的躺在那翻手机。</p>
见状，白可欣也冷着脸不说话，去到另一边脱衣服睡觉，背对着刘宁。</p>
气氛僵持，两人都不说话。</p>
尽管饿的不行，但白可欣想到他方才朝自己发火就不想搭理人，忍着饥饿感强行让自己睡觉。</p>
昏暗的小厨房里，奶奶身形佝偻，布满皱纹，枯枝一样的手指将米粥慢慢的盛进碗里。</p>
一个人的身影孤寂又可怜。</p>
以往还有芳芳跟她说说话。</p>
虽然童言童语，有时候天马行空的话语她也听不懂，但有个人说话总比没有强。</p>
芳芳的父母常年在外，都是奶奶将她费力的拉扯大，感情深厚，在芳芳心里，父母的重要程度都要退居第二。</p>
破旧的瓷碗儿里是一点点的青菜，锅里放着香嫩的炒蛋。</p>
青菜是她的，鸡蛋则是芳芳，还有屋里的刘宁和白可欣的。</p>
她的牙齿老化，该掉的掉，只能勉强吃点豆腐之类的软食。</p>
吃了会儿，她发现孙女芳芳到现在还没回来。</p>
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因为芳芳偶尔会去同学家玩。</p>
奶奶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朝不远处眺望，叹了口气。</p>
屋里昏黄的灯亮着，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有几分温暖。</p>
奶奶想了想，看看锅里的米粥，还是慢慢踱步到白可欣他们的门口，苍老的声音问道，“你们起来吃点东西吗？”</p>
刘宁还醒着，语气冷淡的拒绝了，“不用，你们吃吧。”</p>
奶奶犹豫了会儿，又说，“我就放在锅里，你们饿了就吃。”</p>
刘宁这回没吭声，只抬手捂住耳朵，侧着身子看手机，视频播放的声响挡住了外面奶奶本就不大的声音。</p>
他没注意到，旁边的白可欣睡梦中眉头紧皱，脸色惨白的可怕，还不停的渗出冷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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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宁正在那专心致志的看手机，突然腰部搭上一只胳膊。</p>
他吓的险些把手机丢出去，然后惊恐的看着旁边的白可欣。</p>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边求救，“肚子疼……”</p>
刘宁烦躁的把她的手挥开，“肚子疼你去厕所，喝点水，关我什么事，我能治病吗？”</p>
话语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p>
而白可欣疼的喘不过气，额头布满冷汗，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表情极为狰狞，手指抓着床单，“刘宁……”</p>
“我好疼……”</p>
刘宁这才恍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坐起身，然后就看到她身下的一小片刺眼的深色。</p>
床单是蓝色，那片深色就很明显，从她的身下慢慢渗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