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道:“你且放心,海哥儿留在这里会比在你们身边好许多。你猜今日我在哪里寻到的海哥儿?在一家瓜子铺门口,海哥儿打翻了店主的瓜子摊,被人家扣下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你们如何对海哥儿的,我可是一清二楚,所以既你谨遵老夫人的意愿,那么池二,你亲自送他们启程。”
“知道了!”
池映寒如今也不愿再看到他们了,他们将事闹成这般,亲戚关系已近乎决裂。
事到如今,池天南自是无颜面对池家众人。
当日下午,御闻堂的牌匾便被拆了。
池映寒如押送犯人一样押送二房一家离开,众人见这夫妻最后到了这般田地,一路上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但于池家而言,这事儿属实是个笑话就因为池家娶了个懂医的新妇,池家便闹得家宅不宁、亲族反目。
荒唐,着实荒唐。
且老夫人先前便说过,他们辱的不是顾相宜,辱的是池家那些长辈,池家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最重门面的一个人,再三交代之后家里还是出了这等丑闻,也难怪老夫人一病不起。
待池映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顾相宜还在老夫人房里忙活着。
顾相宜深知这开春的时节,一个老妇可遭不起这病。
她虽应了池映寒能治好,但她突然发现,池映寒对她的信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傻的,他心底自是清楚老夫人对顾相宜的态度与对他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老夫人让顾相宜每日都活在不自在里,若是老夫人一病不起,于顾相宜而言,反是好事。
如今人落在顾相宜手里,顾相宜想让老夫人康复,老夫人便可能好转,可若最后顾相宜给出的结论是实在治不好或落了病,那家里也只能认了,做白事去。
且顾相宜落不到埋怨,池家人只会恨池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