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全掌握在顾相宜的手里。
但顾相宜属实做不出那种下三滥的事儿,虽说她即使这般做了也能想办法全身而退,可这同柳如歌那厮有何区别?
若给她选择,她宁愿选择正大光明的让老夫人正视自己的实力和优势,正大光明的在这个家里稳住阵脚。
况且,她也不愿辜负池映寒那份纯挚的信任。
但说到“信”字,顾相宜不由生叹,她对池映寒却从来没有这种信任。
许是心死罢,如今在这世上,她谁也信不过。
从小一起长大的顾相怜都能在她最无防备的时候置她于死地,且今日事端,顾相怜脱不了干系。
不论是当日祠堂茶水的事,还是如今生事丫鬟的事,她都再解释不清了。
因此顾相宜才警惕人世的可怕,同时又不知觉的担忧着心思纯挚的傻池二。
纯挚虽好,但不适合长远。
此刻的池映寒哪里知道顾相宜在屋里想些什么,他自打将二房夫妇送出房后,一直在门外盘膝坐着。
哪都没去,也不吃不喝,就这么一直守着。
直到深夜,顾相宜方才推门而出。
她出来的一瞬,池家人纷纷神情紧绷。
池映寒见门开,立刻爬起来,上前问道:“相宜,怎么样了?”
“先前退热了,目前情况也平稳,老夫人服药后也睡下了。按说应该没有大碍了。”
听闻这话,池映寒心头一喜,道:“你的意思是祖母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