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赵柏卓在旁接腔道:“卑职……卑职……也想学习这门技艺。但望公子开恩。”余光却看向姜艺冰,心想,这拜师求艺可要公子答应了,这可是着落我下半生的大事。
“你?”罗浩恒更是诧异,眼见这家伙图纸都拿倒了,竟也有这心思。看来自己真是天人之资,竟然人人拥护。要是罗浩恒知道赵柏卓的心中真实想法,只怕即刻就要把他踩成一张坐标纸。
“罗公子,”姜大治倒不是真的呆子,若自己女儿能师从这位贵人,那以后还有谁敢欺负自己女儿。“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不敢言谢。”而且,冰儿所言不虚,这公子所说的制器之技,若自己能学会,足可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名家大师。
“适才小人所言,如公子真有方法使得这精细程度到指甲厚度一半,小人,也想,嘿嘿,也想拜公子为师。”姜大治憨笑挠头:“跟随公子学习车床、螺杆之物,车割铣槽之术,还请公子收留。”
罗浩恒其实是想将这姜大治带上,毕竟将来之事,十分需要一位技术专家,这姜大治倒是刚好可以填补这一空缺。没曾想,这几人竟然都有好好学习,积极向上的优良品质。
“公子,”赵柏卓道:“公子学富五车,学识渊博,您那风雷棍的神通卑职不敢奢望,这眼镜的打制工艺,还有适才所提技艺,门门都是学问,件件都很神奇。如公子有暇,卑职,卑职想终身跟随,拜您为师。”这话固然是真心话,却也夹带心思。
“这……”罗浩恒拿起桌上图纸,握拳轻叩下颌,绕室内漫步思索。这事倒是可行,只是原先不曾考虑,却要想一下如何安排。
赵柏卓与姜艺冰对视一眼,姜艺冰又是脸上一红,低头一下,又抬头看向罗浩恒。姜大治看看手上图纸,又看向罗浩恒。最后三人都看着罗浩恒不说话。
罗浩恒转了两圈,心中想得明白,自己在这世界图谋生存发展,这要做发动机的心思都有了,以后更有众多计划要人要技术,这技术团队必不可少。这姜艺冰学习制图设计,这姜大治学习加工制造,这赵柏卓虽然近视,将来要留作大用,但很多东西可以不必亲自去做,却必须要懂,关键时刻可是要能顶起一根大梁的。
“诸位,”罗浩恒正色道:“今日的机缘倒是很巧,几位皆有学习之想,这本不难。既然诸位都已提出,那么我也须得将心中想法说得明白。”
罗浩恒转向姜大治:“姜大师,现今或者您还当不得实实在在的大师,在小子眼中,您却有一日必能在这制造行业登峰造极,或许成就堪比宗师。故而小子说得明白,这拜师之说,今后休得再言。”
姜大治脸色一暗,正要懊恼,罗浩恒又道:“我却想雇请您做我的主事,月银五两,另加奖励,不知可否?”五两银子在广鹿城可是能支撑起中福之家了,姜大治当前便是生意旺季,也只一半收入,且要忙得死。淡季之时,甚至有过一月只有一两时候。当下也是愕然。
“一应技术技巧,小子将来自会传授于您,只是一点,您须得签订契约,这些机密不得外传。”姜大治可没呆到跟银子有仇,哪有不答应,连连点头。罗浩恒又道:“这工作之所,我会派人知会于您,您的铺子就收了吧,全家跟随于我,一应开支我全部负担。”罗浩恒现下六十万两银子在手,可也不行那吝啬小人之事,当花则花,毫不犹豫。
又转向姜艺冰:“姜小姐,你可要想得清楚,跟随我学这制图之术,固然是一门终身学问,只是我也须得告知你,这学问不止在室内写写画画,学成以后,外出奔波之时只怕也会不少。这职业可是更合适男人来做的。”
“公子,冰儿对这制图之术自幼便感兴趣,冰儿习此技艺绝无反悔,便是去天涯海角,冰儿也毫无怨言。”姜艺冰斩钉截铁道。
“公子,届时外出,我可陪她去。”赵柏卓一旁道:“只要我们都拜您为师,自然就是师兄妹了,有什么差遣都可同进同退。”赵柏卓已是打定主意,深谋远虑。
“恩,”罗浩恒点点头:“赵大法师既然这么想习这制图之术,将来确实有很多事项须得你去办理。”
“既然如此,”罗浩恒提高声音:“我便当这老师,还望诸位早日艺有所成,能独当一面。”
“是,老师!”“是,公子!”三人齐齐道。
因次日远行,罗浩恒与赵柏卓自然推却了姜大治的盛情邀请,改在罗府用餐。
姜大治因举家搬迁,须得延后几日,罗浩恒指派了人手协助。
姜艺冰出得罗府侧门,走到罗府派送的车驾门旁,回望一眼,见赵柏卓站在门口,也是望着自己,脸上一红,回身福了一礼道:“赵公子留步。”赵柏卓心下叹息一声,拱手道:“姜小姐慢行。”姜大治在车内拱手道:“愿早日再见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