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高升,一抹和煦的阳落在小石头真无邪的脸庞,小石头抱着布娃娃独自坐在石阶上,远远见一个小女孩,骑在臃肿肥胖男人的肩膀上,径走茶铺买了两个馒头,乐呵呵笑:“闺女,这家馒头可好吃了,不信尝尝?”
女孩懒洋洋举过馒头,银牙轻轻一咬,便一口呸了出来,抱怨:“爹,骗人,太难吃了,和狗吃的东一样。”自顾生气的嗷嗷叫,一个劲拧着肥胖男人的耳朵,极为不满的把馒头给扔了出去。
个馒头滚啊滚啊,热乎乎的馒头从白色滚成了黑色,一过去粘着泥土,裹着树叶,蹭着狗屎,就这顺滚进了狗洞里,不见了踪迹。到这一幕,小石头咬着嘴唇,心中一阵酸楚,喃喃:“这就怎扔了呢?这可是娘都买给小石头的馒头呀……”
人生下来就注定不等,所以连吃的食物也有了贵贱,馒头滚没了,小女孩嚷嚷着要啃大鸡腿,又哭又闹蛮横的走了,这场闹剧也结束了,是还没见娘亲的踪迹。“小,娘怎还没来呢?说娘是不是见到了爹爹……”小石头抚摸着布娃娃,有真的自我安慰。
巷口的风呼呼吹过,小石头拉着布娃娃的手,呆呆望着边刮来的云朵,掰着手头数啊数,等啊等,时间过了一晌又一晌,可是耳边依旧没有响起个熟悉的声音。“哎呀,会不会是小石头太贪玩了,才没有见娘亲。”小石头拍拍自己额头,心里暗暗自责。
于是小石头也不敢东张望,聚精会神抱着布娃娃,手心紧紧拽着枚石头,两眼盯着娘亲离开的地方,生怕错过了娘亲慈爱的笑容。日渐移,大片黑云遮住了太阳,开始阴沉下来,许久不见娘亲,小石头内心开始不安起来,因为娘亲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久……
怎办?怎办?小石头有慌乱的站起身来,小手因为害怕有颤颤发抖,内心深处的不安渐渐转变成了害怕。“娘亲不见了,我应该去找娘呀!”小石头刚欲迈出小脚,便又了来,“可是小石头答应过娘亲,要在这里等,不能乱走……小石头要是走了,娘找不到我怎办?”
弱小的身影彷徨无助,小石头紧紧抱着布娃娃,仿佛像抱着间后一个亲人一样,小手用力太猛,不一会儿连手心都湿透了。“对啊!小石头不能走,我……我可以问人呀!”
笃定主后,小石头对着过往的行人,有弱弱的问:“哥哥……姐姐……阿婆……阿……们见我的娘了吗?”小石头张大嘴巴,要大声呐喊的出来,可是不怎使劲,喉像堵住了一样,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好没用,自己真的好没用,小石头急的跺脚,口中哇哇大叫,眼泪不争气的滚了下来,这一刻,连呼吸都是绝望……
“孩子……在找娘吗?”这时,一个麻脸女人温柔的问。
突出现的声音,小石头像抓住救稻草一般,猛地一阵点头,冲着麻脸女人呜咽:“是啊,大娘……到我娘亲了吗?”
“大娘抱抱,不哭不哭,大娘认得娘……”麻脸女人一边安慰着小石头,一边用手给他顺着气,扭头对着驼背男人,不满催促:“还杵在地干嘛?还不去找找这孩子的娘!”
“诶!”驼背男人无奈应和一声,便一瘸一拐的消失了……
雨巷中,又是一阵大风卷起,刮的屋顶的瓦片“呼呼”作响,上的云越积越厚,黑压压像要倾覆人间一样,一霹雳划破长空,春雷撕开了银河,噼里啪啦的雨点从上苍泻了下来。
过了良久,驼背男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小石头迫不待的问:“大叔,找到我娘了吗?”急切的小脸上满是希冀,驼背男人默默沉声,不敢言语,是对着个麻脸女人递了个眼神,缓缓摇头。
“孩子,雨下大了,和大娘家吧,我们在找娘?”
“家?”听的这话,小石头呆呆愣在地,犹遭雷劈,从自己记以来,便和娘亲处浪,住过山洞,也睡过草庐,就是没有家……自己也问过娘亲,我们的家呢?娘亲说我们的家早没了,有娘在就是有家在!可是现在娘不在了,家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