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县,距黄山里之遥,依然晰看见火冲天,擎天般的火柱让天地黯然失色。县城中姓见此神奇景,上至官员士族,下至农夫匠人,无不跪拜叩首,好像几十年前那道降临的天火,在无尽黑暗中,让濒临灭绝的汉人看到了明,有了下去的希望。
万民跪拜,只因天火之子已然成为姓心中的神话,但凡和天火沾边的景,都会朝人奉为神明,就地拜服感恩。此刻在密深处,却有一行人马魏然站立不动,与朝人的热衷截然相反,视线齐划一停留在巨石之上,对着一青衫客的背影毕恭毕敬。
密之中,溪水湾,在坎、离、震、兑、乾、坤、艮、巽八个方用乱石堆砌而起,个石堆都怪石嵯峨,让人产生重叠如山的幻觉,俨然是高人用奇门遁甲之术布置的石阵。此石阵四面八方,皆有门有户,是以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相生相克而成,当是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石阵以八卦推演,暗藏八门玄机,外生幻,内有杀机,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八阵图。此阵图为蜀相诸葛孔明所创,曾凭借石阵困住江东陆逊数万大军。眼前的八阵图不孔明恢弘浩大,应该是有所残缺,但也颇阵法精髓,将个密封锁的严严实实,飞鸟蚊虫尚无法近。
一刀疤大汉从石阵穿过,朝着巨石方向行来,面对青衫客,单膝跪地抱拳道:“门主……”刚欲说话,却巨石下二道黑影止住,那两人一席黑袍罩住身体,兜帽掩盖住个脸部,一人背负星罗棋盘,一人手持玄笔铁卷,气息藏匿极深,给人神秘莫测之感。
刀疤大汉见到两人后,丝毫见不敢怠慢,恭敬道:“属下风旗使拓跋烈参见左右护法,探得天降异着急禀告门主。”左护法玄笔负背,对着拓跋烈略微点头,黑袍中一道苍老的声音淡淡出:“起来吧,门主正在卜卦,不能扰,何事都等结束后说吧!”
“是!”拓跋烈还礼起身,识趣的退到了一边,目带着敬畏朝着巨石上观去。只见青衫客背负双手,心如止水一般,树欲静而风不止,风起而叶落,木始于地,叶归于土,落叶沙沙而下,青衫客袖袍一挥,片树叶如同菱聚在一处,在半中漂浮起来。
拓跋烈见门主手拈叶,心随意动,不禁暗自惊叹,“门主这是要…爻猜度,竟然以风占卜,以叶为卦,这一手功夫,便自己练上三十年也是望尘莫。”感慨间,青衫客手掌翻覆,片树叶内劲震的四处飞舞,以不同的轨迹各自落下,其叶有正有反,革出阴阳之爻。
青衫客左手屈掐算,正好落在中下节,眼中顿时精芒闪过,喃喃自语道:“亡,竟然是大凶之卦,不好……”青衫客眼中突然红涌出,似乎看到一道滔天火焰欲以焚天,眸子犹如业火灼烧,一口鲜血便从嘴里溢了出来。
左右护法大惊,纵身跃上巨石扶住青衫客,疑惑道:“门主…怎会这样?”青衫客伸手摆了摆,表示自己已无大碍,运功压制住体内伤势后,方长吁道:“卦反噬而已,只是没到……三月前占卜显示此地有大事发生,竟然是……帝星陨落!”
此话一出,左右护法皆是震惊,反倒是拓跋烈面带喜色,拱手道:“门主神机妙算,当是天佑我魏,刘裕的死对朝来说可是气大伤,度兴兵中原日可待,我们终于不必囚禁在那苦寒之地!”
青衫客淡淡道:“哪有这么容易,便武帝陨落,但朝在武帝的理下,近些年人济济,何况……还忌惮东那柄刀。拓跋,莫要轻视朝,不然日后要吃大亏。”
拓跋烈单膝跪地,“听门主一言,倒是属下目狭隘了,拓跋烈谨记门主诲,不敢轻敌。”
“嗯!”青衫客闭目点头,盘坐养神,左右护法立于身后,过了好一会儿青衫客问道:“拓跋,何事见我?”
拓跋烈恭敬道:“禀门主,宁县天降异,里开外的黄山之巅风云际会,燃起丈天火,逼苍穹!”
“业火焚天?”青衫客微微点头,看来与卦所解极为吻合,度伸出手,以梅易数之法掐计算着,乾为天,坤为地,离中虚,坎中满,心中奇道:“噫,此卦中居然还暗藏着潜龙在天之意,难不成除了帝星陨落之外,还留下了其他么玄机?”
青衫客虚眯着眼,兀自量着,忽然起身道:“拓跋,门中属你轻功好,脚力胜,刻出发去黟县,三赶赴黄山,一同窥探武帝遗留下的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