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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夜袭军营(1 / 2)

 天才蒙蒙亮,那群苗人便向阿侬两人辞别,他们心急族中圣物,在此地自然不能多待,他们人多势众,不便在马道上行走,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纷纷向山高林密之处钻去。阿侬拉住那领头之人,又是交待一番,劝他就算追得上圣物,也暂且忍耐,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卯家寨族人到来后再做计较,那人不住点头,待阿侬说完,又是千恩万谢一番,方自离去。</p>

阿侬目送着他们离去,待他们都钻入深山之中失了踪影,放回转过身来,对凌云霄正色道:“凌阿哥,你是汉人,没必要卷入这场苗汉之争中,你现在就加紧赶路去吧!”</p>

凌云霄一愣,他本以为阿侬一定会要他帮忙的,想不到却是让他走,当即摇头道:“我不走的,既然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周全,在现在这紧要当口,当然更不能离开了。”</p>

阿侬叹了声气道:“凌阿哥,当初我只是为了哄你上山说了一句戏言罢了,你何必当真呢?待卯家人来后,和汉人必有一场大战,到时候能不能活着下来,就看造化了,你只是个路客,不值得参与这场对你而言糊里糊涂的争斗中,听妹子一句劝,还是离开为好。”</p>

凌云霄的性子也是倔得很,一旦他认定的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此时听阿侬这么一说,头是摇得像拨浪鼓,一脸坚决道:“那可不成,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是一定要作数的,你说假话是你的事,可我答应了就是我的事,不管如何,我都是跟定你了。”</p>

凌云霄本是无心之说,可阿侬听到他说到最后一句之时,面色一红,低下头去,娇羞之态,更是妩媚动人,竟使凌云霄看得呆了。</p>

阿侬抬起头来,见凌云霄双眼一眨不眨的瞧着她不放,嗔怒道:“你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干吗?”</p>

凌云霄听她一说,自知失态,忙忙转头望向一边,嘴里喃喃道:“没,没什么,只是……只是……”他本想找个借口掩饰其窘态,只是情急之下,竟是想不起什么恰当的解释来,只是了半天就是没有下文。</p>

阿侬瞧他尴尬样子,掩嘴扑哧一笑,低声道:“傻子!”只觉面上发烫,忙忙转身就走。</p>

凌云霄跟在她身后急问道:“你又要去哪?”</p>

阿侬脚步不停,嘴里道:“急着赶路呗,前边五十里处就有我卯家寨一处子寨,我得赶过去通知他们,好让他们有所准备。”凌云霄见她不再提起要自己离去之事,想来也是默认了让他留下,兴中高兴,一蹦三跳的追赶阿侬而去。</p>

两人奔了甚久,正行得急间,却见前边马道上出现了七八条人的身影,正在道上缓缓前行,阿侬眼尖,才瞧一眼,满脸神色已是喜不自禁,对着那群人高叫道:“阿婆,阿婆!”脚下加急,朝那群人奔了过去。</p>

凌云霄举目望去,果真见那群人里有个身影很是熟悉,瞧来正像阿侬的婆婆,心中咯噔一下,思道:“难不成追上马帮那些人了?”当下也加快步伐跟在阿侬身后。</p>

阿侬一路急奔一路高喊不停,奔得近了,前边那些人听到身后有人叫喊,驻足纷纷往后望来,人群中那老妇人一瞧,面色有些诧异,忙赶至人群之前,迎着阿侬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也来了?”正是虫夫人。</p>

原来甲大一干人也是早早就起程赶路了,只不过阳有仪有伤在身,由阴风两人搀扶着,不能行快,而虫夫人对这武功不错的汉人小伙子也颇有好感,便相伴在旁,沿路寻些帮其治伤的草药,甲大几人虽心急赶路,但见如此,也总不好意思撇下他们几人独自上路之理,又不好出言相催,无奈之下,也只得放慢脚步慢慢缓行,是以竟让凌云霄两人给追上了。</p>

阿侬扑入虫夫人怀里,抱住虫夫人紧紧不放,喜道:“阿婆,你可担心死阿侬了,现在一瞧,没事就好,阿侬是满心欢喜!”</p>

虫夫人轻拍阿侬后背,轻言笑道:“傻丫头,阿婆能有什么事?你这次又是私自偷着下山的吧?”抬眼一见正站在阿侬身后的凌云霄,奇道:“咦?你这小哥也跟着来了?”</p>

凌云霄正待拱手行礼,旁边有人也跟着“咦?”了声,听着声调似乎甚是奇怪之至,已有几人齐声惊道:“小三?你怎么还在此地?”</p>

凌云霄循声一瞧,不由是又惊又喜,那喊话之人,不是自己的大师兄、二师兄还有风乐兄弟还能有谁?当下匆忙和虫夫人作了个揖,忙忙掠到三人身前,还没说话,一瞧阳有仪模样,便知受了极大的伤,不由怒从心起,撩起袖子就往甲大诸人行去。</p>

他自幼与大师兄情谊极好,阳有仪虽名为师兄,实为师父,厉先生平日甚忙,大小诸事多不胜数,便将小凌云霄托给阳有仪代为管教,让他识文习武,一直到凌云霄长大成人,都是如此,所以在凌云霄心中,待阳有仪便是与师父一样的人,对他极为尊重,此时一见他受伤,那还了得?此时此地,就马帮众人武功还算说得过去,不是他们伤得还能有谁?他深知自己师兄武功高绝,就算马帮这几人一起合力打他,也是奈何不得师兄分毫,何况还有二师兄和风乐两人,肯定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才使师兄受得伤,心中想着,自是怒不可耐,撩起袖子就想动手。</p>

阳有仪见他如此模样,自然知道他是何种心思,赶忙叫道:“回来,你想做甚?”</p>

凌云霄满脸怒气回转来,道:“我打他们一顿给你出出气。”</p>

阳有仪失笑道:“那几人都是为兄的朋友,你要打他们做甚?”</p>

凌云霄不明所以,一脸茫然,道:“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此地除了他们几人,还能有谁伤得了你?”</p>

阳有仪摇摇头,笑道:“你这个急脾气,净给我惹祸,你师兄又非神仙,也是凡人一个,受些伤很是正常,再说我这伤是另有人为,与他们无关的。来,来,坐我身边来,我倒是对你的事很是感兴趣,怎么比我们出发还早一个月,竟然就落到我们后头了?是不是又是贪杯误事了?”嘴里说着间,拉着凌云霄坐下地来。</p>

凌云霄不好意思笑了笑,的确也是贪杯误了事,他没来到云贵之前,每到一个镇子时都要饮上几口,有时喝得多了或者哪个镇子有些什么美酒佳酿的,他都会多留几日,来来去去也就把时间耽搁住了。</p>

好在阳有仪也深知他这个个性,也不责怪与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凌云霄当下就将如何认识阿侬,如何上了苗山,后来又发生了何事种种前因后果详细说了出来,只听得阳有仪三人是啧啧声不断,大感惊奇。</p>

那边阿侬早就和虫夫人将这段分开后的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虫夫人是越听越惊,当听到阿侬和凌云霄两人为了她竟然夜闯龙虎山时,不由笑骂道:“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竟敢夜里下山,若不是你们福大命大,岂能活到现在?”</p>

阿侬低声道:“还不是阿侬心急阿婆的安危嘛!”</p>

虫夫人心底一阵快慰,笑道:“那后来怎么样了,继续说。”</p>

阿侬又接着说了下去,说到路遇卯翁柳之事时,虫夫人又打断她,沉吟道:“这老家伙竟在此地露面?还上了翁家寨?他到底意欲何为?”</p>

阿侬笑道:“阿侬也是有此疑问,只是阿公不愿意说,走得又匆忙,所以也没怎么问个清楚。阿侬心想,遇到阿婆,自然能把此事弄个明白的,所以就一路追着阿婆来了。”</p>

虫夫人点了点头,道:“这事暂且先放一边,以后再论,你这小鬼既然来也来了,就和阿婆一道到省城玩玩几天也好。”</p>

阿侬长了那么大,自然没去过那些大城市,闻言喜道:“能去那些大城玩玩啊?那些城镇定然比刘家集要大得多吧?”</p>

乙二在旁听到,嗤之以鼻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刘家集算得了什么?就算百个刘家集也比不上省城的万一。”他说话本就阴阳怪气的,此时语带讽刺,更是怪异。</p>

阿侬闻言朝他撇来一眼,有些恼怒道:“我自和我阿婆说话,碍着你事了?要你来偷听,小心耳朵上长脓包。”</p>

乙二冷笑一声,也不回话,自个儿转身行到他处去了,离她们远了些。</p>

阿侬瞧他走远,哼了一声,拉着虫夫人行到道旁,又瞧了那些马帮汉人一眼,见他们离得远,想来是偷听不到她们的谈话语声了,遂低声道:“阿婆,这省城虽然好玩,但阿侬寻思着是去不成了,有一件大事,非说不可,只怕阿婆您听了后,也是大大吃一惊的。”</p>

虫夫人见她左顾右望神神秘秘的,忍不住道:“你这鬼丫头,还能有什么大事?说吧,阿婆虽然年纪大,但历事也多着呢,料来你那些鸡毛蒜皮之事还吓不倒我老婆子。”</p>

阿侬吐了吐舌头,道:“阿婆,这事可大得顶天了,若是稍有不慎,就是千人万人的生死啊。”</p>

虫夫人见她说得凝重,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否则依阿侬的性子,也绝不敢如此胡说的,顿时也收了玩笑之意,道:“说,可有何大事要发生?”</p>

阿侬又望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将昨夜里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全说给了虫夫人听,虫夫人越听是越惊,听到最后是哑然好久,久久不能出声,这事委实太过突兀,连她也感到不好拿定主意了。</p>

阿侬怕她怪责自己乱拿主意,让全寨族人万名子弟前去送死,低声道:“阿侬见那些苗人实在可怜,所以私自拿了主意,把阿婆的信物拿去给了他们,让他们到卯家寨搬援兵去了。”说完心中惴惴不安,等着虫夫人怪责。</p>

虫夫人眼望远处群山,也不回头,叹了一声,道:“若是阿婆当时在场,也是和你一般心思的,同是苗家一脉,岂能见危不助的道理?”言毕又是沉默不语,她大风大浪中闯荡几十余载,每每都能化险为夷,惟独此次太过于棘手了,稍行错一步,就满盘皆输,输得可是全寨族人的身家性命,使她不得不慎重思量一番。</p>

凌云霄此时也说到了夜里之事,只是见马帮众人在旁,也不敢多说,怕露了阿侬的计划,略略只是一语带过,便问起阳有仪的伤势来,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心中暗想,二师兄和风乐都在场,必是同进同出,三人联手对方竟然还能打伤了阳有仪,这人功力之高,只怕当世已无人能出其右。</p>

阳有仪叹了一声,道:“我这伤,虽说是我不小心被人偷袭所致,但就算光明正大的对打,我也恐怕非此人的对手,他的功力,的确超出我等想象之外,若不是他手下留了情,你就见不到师兄咯。”</p>

凌云霄怒道:“藏头露尾的伤人,算什么本事,要是知道是谁,我也得和他打上一打,看他到底有何厉害之能,不过也就是一鼠辈罢了。”</p>

阳有仪制止道:“小三,话非如此,那人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明,只得出此下策,我冒然闯入打扰了他,被打一掌也没什么的。”</p>

凌云霄转对阴无极道:“二师兄,枉你轻身功法厉害之极,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让人伤了大师兄……哼!”重重哼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自顾查探阳有仪的伤势,言下之意,就是怪阴风二人没做好师弟朋友之职,让大师兄一人孤身犯险。</p>

阴无极冷冷道:“你在,他一样是伤。”便闭口不言,但意思已是明白无误,的确,夜里就算有几人在场也没有用,那种情形下,任谁也想不到车里竟藏着个人,无声无息,谁也感知不到他的半点气息,连阳有仪此等高手都着了道,何况别人?</p>

凌云霄不明情况,心急阳有仪的伤势下,自然是口不择言,瞎埋怨起阴无极来,此时听阴无极顶了他一句,心头恼火,正想出言反诘,阳有仪摆手道:“你谁也怪不得,老二说的对,就算你在场,我一样还是得伤着。”当下将夜里之事粗略说了下。</p>

凌云霄听他说完,自是吃惊不小,心下略微一估算,时辰刚好合适,正是从苗人埋伏圈中闯出的那辆马车,此时事情已了然,凌云霄站起身子冲阴无极一拱手,面红道:“小弟鲁莽,望二哥见谅,若是不解气,打我一顿也是好的。”</p>

阴无极双眼一翻,冷道:“我怪你什么?你打小就这臭脾气,我早习惯了。”</p>

阳有仪坐在地上哈哈一笑,冲破了场中尴尬气氛,道:“扶我起来。”三人忙忙伸手将他扶起,阳有仪笑道:“走,带我去认识认识那位姑娘。”</p>

凌云霄忙当前引路,行到虫夫人和阿侬身旁,虫夫人面朝道外,望着远处群山正兀自出神,对他们的到来竟是毫无知觉。</p>

凌云霄知道虫夫人是一定知道了夜里发生的事情,现在肯定是在思考苗人下一步的计划步骤,她历事大半辈子,又与汉人相斗了几十载,可谓经验老道,而且她在卯家人心中德高望重,活脱脱就是一个隐藏的族长,由她出面办事,召集族人等等事由,自然是比阿侬这黄毛小丫头办要好上万倍不止,当下不敢打扰她,只是悄悄一拉阿侬衣袖,轻声唤她来到阳有仪等人身前。</p>

阿侬听他介绍,知道眼前这几个汉人竟是凌云霄的长辈,忙忙对三人行了见面礼,道了声好,待礼毕又转脸望向凌云霄,一脸愕然,凌云霄知道她心想着什么,自己和他说是外地人氏,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自己的长辈亲人?当下笑着解释道:“我与这几位兄长是一前一后从家中出来的,只是我路上贪玩了些,误了行头,所以就与他们错开了,变成孤身一人赶路,此时才碰得上。”阿侬笑了笑,也不答话。</p>

阳有仪哈哈一笑,道:“听我兄弟说,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本事却不小,若没我这兄弟说,在平时遇上了,也不知道姑娘是个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啊。”</p>

阿侬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山野功夫,平时只是拿来瞎玩的,还叫几位见笑了。”</p>

阳有仪正色道:“姑娘过谦了,这哪是什么山野功夫,单说连马儿都跑不过的这手轻身之法,放到江湖中,还不是一门大大的奇功异术,只怕那些自诩轻功高妙的武林高手们都得甘拜下风,自叹弗如。”转首对阴无极道:“老二,恐怕你也是做不到的吧?”</p>

阴无极双目紧盯着阿侬半响,摇摇头,道:“短时间和马赛跑,追上不难,但像姑娘这般的长时间就不行了,所以说来,还是姑娘的轻身之法高妙,我的根本不值一提。”阴无极平时说话不多,此时说上一大堆,也纯属难得了,不过瞧他眼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怀疑。这也难怪,若在平日里,谁人竟能拥有一身超出人体极限的轻身之法?要不是夜里这姑娘的婆婆使出了一手惊世骇俗的腾空之法,阴无极早就对这种能与快马赛跑,还能超出马儿许多的荒诞说法嗤之以鼻,但此时却不得不信,但又不敢全信,若说的是阿侬的婆婆虫夫人,他是深信无疑的,可瞧这阿侬姑娘年纪轻轻的,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到如今也不过十数来年,竟能练成此种匪夷所思的轻身之法,说来谁也不信的。</p>

虫夫人突地转了过来,道:“阿侬,我们得马上赶到前边的洪水镇,再迟可就来不及了。”说着身形一展,就已经往前掠出数丈,待落地之时脚下一点,又继续往前飞跃而出数丈,如此反复,如同一只大鹏,瞬间功夫早飞奔出去远了。</p>

甲大诸人并没听到她和阿侬谈了什么话,见她突然之间就去得远了,只道要逃,惊呼一声便想抬步去追,身侧又是呼过一阵风声,还没反应过来,阿侬的身影已在前方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若虫夫人的身法还是常人的轻身功法的话,那阿侬的身法就有些不同了,只能用飞字来形容,她几乎是脚不点地迅捷无比的就直飞跃了出去,眨眼工夫里就已经追上虫夫人了,与她并驾齐驱往远方奔去,若不是她故意放缓脚步,只怕此时早超过虫夫人失了踪影了。</p>

众人只听到虫夫人远远飘来的话语道:“若想寻到我们,就到前边的洪水镇里。”甲大诸人见虫夫人已走,早追赶了下去,哪还顾得到阳有仪等人。</p>

阴无极瞧着阿侬渐去渐远的身影,面颊跳动了几下,一丝惊色慢慢浮出眼中,心里更是震骇莫名,暗暗道:“当今天下,果真有着如此神奇的身法。”</p>

凌云霄瞧着阴无极那变幻无常的神色,一脸得意道:“二师哥,这次你总算相信了吧?”</p>

阴无极转头望来,点头道:“这小姑娘,不错。”</p>

阳有仪望向凌云霄,道:“小三,你应该知道这老前辈因何突然离去的原因吧?”</p>

凌云霄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们也得加紧赶路,最好能赶在日落之前到达那镇子里。”</p>

阳有仪不解问道:“这是为何?”</p>

凌云霄笑道:“一路去我再告诉你们。”又有些担忧道:“只是大师哥,赶急路的话你这身子骨还能熬得住么?”</p>

阳有仪笑道:“小三,你又看轻了师哥不是?师哥虽说伤得不轻,但这几十里路还是捱得住的,放心,尽管走就是。”</p>

在旁一直不出声的风乐突然道:“咦?山上似乎有许多人在移动?”</p>

凌云霄闻言一惊,忙抬头望去,果真其然,只见山上草林之中,不时有人影掠过,虽说很是隐密,但马道几人,都是武学好手,眼神甚利,是瞧得清清楚楚。</p>

凌云霄当下急道:“我们得快些上路了,事情紧急,一路走一路说吧。”</p>

阳有仪见他神色焦急,点头道:“那就走吧。”当先大踏步行了出去,风乐和阴无极大惊,忙忙赶上扶住,一左一右几乎是抬举着他行走,凌云霄也赶了上来,跟在三人身后。</p>

一路上,凌云霄早把事情前后说得明白,阳有仪三人自是吃惊不已,阳有仪虽说身上带伤,但知道事情紧急,不能耽搁,早不顾自身伤痛,一味催促加紧赶路,四人是越行越快。</p>

两旁山上,人身影影绰绰,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p>

洪水镇,顾名思义,必与水有关,一条大江自镇边流过,水波滔滔,江边高山峻岭,青葱绿树,此镇依山傍水而建,风景甚是秀美。这是连接省道的最后一个镇子,出了此镇,往前数百里都将再无城镇,要上省道之人,都必在此处歇脚,备好一路所需,所以此镇虽小,但却热闹非凡。</p>

这日更是比往日都要热闹,但本地之人,都能察觉出一丝异样,怎的今日街上竟来了如此多的苗人,把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个个虎视眈眈,人人身上俱都透出一股杀气。平日里虽也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潮川流不息,但苗人却不多见,每逢圩日,才见上稀稀拉拉几个,都是来采购全寨人所用的生活用品的,可今日,情形有些不大对劲了。</p>

这些苗人来到镇上,也不到处走动,都是或坐或站或躺着在街边地上,有的一脸肃穆,不多说话,有的却与旁人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着笑,有的干脆一来到就躺着睡起了觉,镇上之人从他们中间行过,他们也是不理不睬。而从镇外通过的马道上,不时走过一群群的苗人,山上也多是人影不断,一直往外处行去。</p>

离镇子约有一里地的一处山间盆地里,靠山四周围着木制栅栏,栅栏里搭建着数十来座军用帐篷,军旗飘飘,帐篷前空地上不时来来回回行走着一队队身着蓝灰色军装荷枪实弹的滇军士兵,居中一处大帐篷之内,人声吵杂,不时传出杯盏相碰把酒言欢之声。</p>

帐篷里,只见几件弹药箱搭叠起来成了个简易饭桌,上边放着几盘精致小菜,都是些下酒之料,五六个人正围着它推杯置盏,大声言笑。</p>

箱桌一侧坐着两人,一个正是洪通海,他身旁坐着是个枯瘦老者,面上胡须稀拉,面色有些苍白,时不时还轻咳两声,想来就是洪通海口中所称的那位老太爷了,也是此地之人一谈起就为之色变的刘亭之父刘轩昂。</p>

两人对面坐着的是三名身和军装腰挎荷枪的军官,此时一味劝敬老太爷和洪通海两人喝酒吃菜,盛情切切,殷勤之极。</p>

酒过三巡,三位军官中居中那名身态肥硕的军官站起身来,举着杯子笑道:“老太爷今日突然登门拜访,实在是令我等几人受宠若惊之至,来,我再敬老太爷一杯,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一杯酒就落了肚。</p>

洪通海想到老太爷身子不适,不宜多饮,正想站起代他还礼,老太爷一手按住他,洪通海顿感千斤压肩,丝毫动弹不得,老太爷松开手,手举酒杯,站起身来笑道:“李长官说得是什么话,鄙人一介布丁,冒味来扰各位长官,心中早就很是不安了,如今竟还得诸位盛情款待,着实是惶恐不已,这杯酒,算我相敬诸位长官的。”咕的一声,酒杯已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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