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不知道五娘怎样了？若还能挺住，请到水榭西楼，我家夫人定会还崔五娘一个公道。”</p>
顾夫人心中怨愤，却知道不能对霍国夫人身边的体面嬷嬷发作，只得哑着嗓子：</p>
“还成。我们这就过去。请夫人千万莫放过凶手才是。”</p>
应嬷嬷行礼，先退了出去。</p>
顾夫人看着崔五娘苍白的小脸：“能坚持吗？”</p>
崔五娘点点头：“阿娘，儿已经没事了。”</p>
“不，你要虚弱点，要有事，这样才能让他们恨害你的人。做为今天的主家，为了他们的面子，他们也不会放过那婢子和庶民丫头。”</p>
两人到得西楼内厅，见诸位来宾和主家郭氏夫妻都端正地坐着，等他们前来。</p>
看他们进来，霍国夫人便叫了崔五娘到身边坐下：</p>
“好孩子，惊着你了。好些了么？”</p>
崔五娘虚弱地应声：“不妨事。”</p>
一张苍白的脸，配着虚弱的声音，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p>
霍国夫人疼惜地拍拍她：“一会儿问完话，你就去歇着。我会吩咐厨下做些可口的吃食送过去。歇好了再回去。听说你的人看住了推你下去的人，可还在？”</p>
崔五娘点头：“还在。”</p>
“那好，叫她们进来。”</p>
郭子仪靠在椅子上，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门厅外。</p>
不一会儿，钏儿和青鸥被推搡着押了进来。</p>
郭子仪和霍国夫人相顾失色：这是什么状况？</p>
钏儿看着惊骇起身的郭子仪和霍国夫人，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看两人端正坐下，这才放下心来。</p>
若他们现在出言相帮，无论怎么做都是回护自己，还不如先调查清楚再说。</p>
霍国夫人先前对崔五娘的怜惜少了大半。人都是护短的，不管钏儿做没做，总是自己的孙女，没人会那么无私去爱惜别人践踏自己的儿孙。</p>
“崔家娘子，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p>
崔五娘心中一喜：这不是明显帮着自己信了自己么？谁先开口，就先入为主的让人先信了几分。</p>
“回霍国夫人话，小女本与这庶民丫头相识，未曾想在这样的地方会看见她，心中疑虑，便问了她两句。她出言不逊不说，还联合别人，动手将小女推进湖中。若非救得及时，小女还未吃这宴席，便做了枉死的冤魂。”</p>
“出言不逊？说了什么？”</p>
“小女实在难以出口，她污小女名声也就罢了，却要小女的命，不把她送官府，实在难以服众。”</p>
霍国夫人皱眉：“你说她联合别人，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亲手推你入湖？”</p>
“当时又惊又怕，是否她亲自动手真的记不起来了，可是，那帮凶的喊话却是很清晰的。”</p>
这样说着，崔五娘心里暗自一个激灵：好象，那声音并不陌生呢。是谁呢？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难道被水淹傻了？</p>
“你说的那帮凶喊的什么话？”</p>
崔五娘想了想：“他说‘钏儿，我帮你报仇了哦’。”</p>
“是怎样的一个声音？”</p>
“听起来，是个半大小子。”</p>
“嗯，也就只有半大小子，没人拘束他们到女宾这边。若再听见哀叹的声音，你能知道是他吗？”</p>
“能。”</p>
崔五娘轻轻吁了口气，瞄一眼坐在下方的母亲，顾夫人点了点头，崔五娘便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听霍国夫人继续问话。</p>
霍国夫人看了看郭子仪，郭子仪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夫人，怎么了？继续问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想不到夫人还有审案之才。”</p>
堂下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气氛轻松许多。</p>
霍国夫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才问青鸥：</p>
“青鸥，你有什么说的？”</p>
青鸥赶紧跪下：“回夫人话，婢子安排好坐席，就去请娘子准备入席，前面他们说什么婢子没听见，只是崔娘子一见婢子，就要婢子撵了娘子出去。还说，”</p>
“还说什么？”</p>
“说娘子是奴婢私自放进来的，平白污了这府邸的空气。”</p>
“那崔五娘又是怎么掉落湖中的？”</p>
“婢子跟几位娘子正在说话，突然半空有几个东西飞过来，婢子也忙着躲避，等回过神来，崔娘子已经掉进去了。是否有人推，还真没看见。”</p>
崔五娘不满地嚷嚷：“就是那钏儿做的，你当然没看见。这明显就是包庇。怎么说，你也算个帮凶了，会收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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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国夫人脸一沉：“我汾阳王府的奴婢做错了事，就是死路一条，没有那机会到官衙丢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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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真是倒霉，上次病拖延十几天，才没好几天，又病了。生日的时候祈求出太阳是有道理的。今年柚子过生日的时候恰好下雨，老人说过，下雨过生日病多。还没过生日的朋友，请祈祷过生日的时候出太阳吧！！！***（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