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公府世代尊荣,坐落在安政坊最为显贵凤池街,傅玦马车刚转过街角,便见整个凤池街上车马簇拥,皆是京权贵来给公府老夫人贺寿。
戚浔朝外看一眼,有些咋舌,傅玦交代道:“进公府,你跟着我便好。”
戚浔点头应下,待到府门前,随傅玦一道下马车。
个公府管事在门前迎客,来往客人,无一不是华服加身,等前面人进府门,傅玦才上前,管事他们看到他,其已领头立刻恭谨迎上来,“拜见王爷,我们世子爷交代,您来,只管请您去见他。”
管事在前带路,傅玦带着戚浔和着便袍林巍、李廉等人一道进公府,傅玦边边道:“这个辰,他应当在待客。”
管事笑道:“今日公爷待客,世子爷只招待朋友。”
傅玦便不再言,跟着管事往孙律那边去,戚浔边边打量这象森宏府邸,只见此处比建制与临江王府相差无,可论起精致与富贵,临江王府难以望其项背。
孙氏祖上靠着从龙之功起,起初未封号,后来一路从伯爵进封,到如今公之位已经承袭三代,如今太后出自孙氏,为当今忠公孙峮亲姑姑,也是今日过寿公府老夫人徐氏小姑子,而当今皇后同样出自孙氏,是孙律亲姑姑。
只看这一门连着代皇后,便知孙氏荣宠之盛,今日老夫人过寿,更太后、皇后和当今陛下贺寿,一早便有宫人送来赏赐,而京城上下,但凡排上名号达官贵族,谁若是未出现在今日寿宴上,便是谁跌脸面。
孙律书房在公府西北,傅玦到候,孙律正与位年轻公子在廊檐下说话,他们皆是年纪相仿之辈,看到傅玦,另外二人面色』微肃。
孙律摆摆手,“你们去前面等着,我们有正事要说。”
那二人对着傅玦点点头,很快往院门,待看到傅玦身边跟个女子之,忍住看戚浔眼。
孙律请傅玦入书房,边边道:“都给你安排好,她们有专门独院,等他们唱完堂会,便去那院子换装扮,之后直接从侧门离开。”
说着,孙律打量戚浔眼,见她不慌不忙,眼底倒有些赞赏意味,“倒是有些胆。”
傅玦道:“到底在衙门历练。”他说完这话,吩咐李廉,“你带着人出去探看探看,等戏班人到,回来复命。”
今日来贺寿之人数百,整个公府乎有安静地方,便是在这书房之,也能听见前面偶尔传来丝竹声,傅玦对孙律道:“稍后我去给老夫人拜寿,等宴席,我便不去。”
孙律蹙眉,“这可不成,便是我愿意,父亲也绝不愿意,你去前头坐一会儿,那堂会要唱到太阳落山,你便是不去宴席也白等着。”
傅玦只作罢,很快,李廉回来道:“王爷,戏班人到,在前面偏院安顿下来,正在准备装扮,下午好上场。”
寿宴午后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今日堂会除长福戏楼,还有另外个戏班,长福戏楼第二个出场,要唱三场戏,拢共唱演一个辰,耽误到下午,傅玦知晓此安排,也未作改动,只要不是唱晚上那场便可。
“可有异常?”傅玦又问。
李廉摇头,“我们人远远跟着,这一路上瞧见什么古怪,他们今日来公府消息已经散出去,去染坊取戏服事也藏着掖着,若凶手有心在今日接近柳凝香,必定已经知道。”
孙律在旁听蹙眉,“这人莫不是疯魔不成?只是戏伶罢,竟也值如此穷凶极恶?”
傅玦道:“此人确魔怔,因此才格外危险。”
孙律掌管拱卫司,见过案子自然不少,可拱卫司只管朝见不光,与朝官或皇室宗亲有关案,平民百姓之疯子,他见当真不,“你们这般人,当出不差错,唯一应该担心是,如此布置,此人却不出现。”
傅玦正点头,外面传来脚步声,门被一把推开,孙菱一袭盛装进来,看清屋内众人,她兴致勃勃朝傅玦来,“傅玦哥哥,今日是什么案子,竟然办差办到我们府上?”
孙菱不仅不觉被打扰,反倒是蠢蠢欲动,很是兴奋,孙律摇摇头,“这是正经差事,你可捣乱』。”
孙菱撇嘴,“哥哥,我只是好奇罢。”她扫视一圈,看到戚浔,面上一喜道:“戚浔,你告诉我吧,是什么案子呢?”
戚浔面露』作难,傅玦也道:“今日老夫人过寿,郡主应该在外面陪着老夫人和夫人待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