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菱便知是问不出,方才道:“我来就是叫你们出去,长公主殿下也到,正问你们为何不在呢。”
孙菱说完又看戚浔,“戚浔,你跟我,我带你见长公主殿下。”
戚浔面露』惶恐,今日来皆是达官贵人,岂是她能出现,何况眼下是在忠公府,戚浔越该要谨小慎微,傅玦站起身来解围,“今日她有差事在身,你莫要逗她,吧,去见老夫人。”
孙菱轻哼一声,“罢,那戚浔,我待会儿来找你玩儿。”
戚浔自当应下,傅玦到她和李廉跟前道:“注意着府动静,在后面等我。”
二人应声,傅玦这才和孙律兄妹二人往前院去,戚浔和李廉也离开孙律书房,转往西北边一处偏堂等候。
傅玦回京间不,与公府长辈不算相熟,可因为傅韫和孙峮算是一起长,是世交,因此傅玦该尽到礼数还是要尽,当面拜寿,傅玦随孙律落座在主桌,长公主和驸马秦瞻也在这桌上,一番寒暄之后,寿宴将开,远处戏台也开始敲鼓打板。
寿宴设在临湖水榭之,戏台则在湖间一方楼台上,众人不近不远听戏赏景,也不耽误彼此之间觥筹交错,有人来敬酒,傅玦皆婉拒,孙律见状直摇头道意思,,坐在桌上孙菱起身,朝远处个着华服小姐公子去。
那个少年郎不知说什么,引孙菱恼怒,追着其一人做打,那人见状连忙告饶,这才令孙菱笑开,孙律远远看着叹口,“真是不成样子。”
傅玦也看见,便道:“你竟不管?”
孙律低声道:“女不留,有什么好管,里正为她亲事发愁,她偏说要选个自己喜欢,我倒要看看她眼光如何。”
傅玦听心头一紧,“这是否太放任?”
“你有妹妹你不懂。”
傅玦抿唇,他也不是有……
孙律接着道:“管是要管,却也不能全然拘紧,她这性』子,要选个自己喜欢,自然要与他们结交才是,世倒是知根知底,也人敢对她如何。”
忠公府权势正盛,尤其有这么一个拱卫司指挥使哥哥,孙菱又是郡主之尊,确无人敢对她不敬,可傅玦却想到,孙律这般城府颇深之人,会对孙菱亲事这样开,难道做人兄长,是这般做?
“你就孙菱这么一个妹妹,要看着她定亲嫁人,可舍?”
孙律笑,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道:“有什么舍不,难道要留成老姑娘?何况她这样任性』,也该赶紧找个人来管管她。”
傅玦微微一怔,这孙律看向他,“你怎地关心起我们兄妹情谊?”
傅玦不露』痕迹道:“倒是羡慕有兄弟姐妹。”
孙律想到临江王府境况,也觉不好说,很快转话头,远处戏台之上第一支戏班子唱北戏,强调高昂激越,又唱喜庆戏文,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傅玦挂念着戚浔,不由令林巍去后院探问。
孙律瞧见这一幕,“你对这个仵作姑娘倒是看重。”
傅玦道:“她人机灵用,倒是不同一般女子。”
孙律继续道:“我听说你帮她除罪籍?”
“是,举手之劳。”
“戚浔……”孙律默念一句,“她族犯过什么事?”
傅玦未想到孙律问到此处,“是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