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笑着抱起小屁孩,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跟陌生人说话不好。”
杨凡对刘二牛招招手,刘二牛自然会意,取下背着的刀鞘,递了过去。
杨凡:“你喜欢刀?”
小屁孩点点头。
杨凡:“为什么喜欢?”
小屁孩道:“就是喜欢。”
杨凡:“那我叫爷爷教你好不好?”
小屁孩:“不好,爷爷老,会累。”
旁边一直眉开眼笑的陈不三立马上前,满眼慈爱道:“爷爷不累。”
小屁孩道:“没学好会不会打屁股?”
爷爷抢过杨凡手中的小屁孩,说道:“没学好不会打屁股,不过会罚你妹妹没饭吃。”刚说完,小屁孩一把揪住陈不三的胡子。
陈不三立马认怂,“骗你的,骗你的。学不好就罚你反复练习就行。”
小屁孩在陈不三的身上如泥鳅翻滚,滚来滚去。
陈不三左摇右晃道:“小心摔跤,怎么这么不老实。”
“烟味臭。”
闻言陈不三放下小屁孩,小屁孩一溜烟的跑开了。
陈不三欣慰道:“老来得衣钵,人生幸事。”
丰江河畔,竹岛对岸。
冥纸飘飘,丧条摇摇。
碑下地府,纸暖人间。
碑上写着亡父杨万英,女铁兰敬拜。
墓旁有简易木屋,只做挡风。
少女萧条的背影独立碑前,亭亭玉立却更显得悲伤。少女的秀发被清风调戏,捧素裙而将掀不掀,拨秀发而半遮半掩。
露出的半边脸,美不胜收;拨开秀发的另半边脸,一块胎记却毁了所有。
原来少女便是杨凡偷偷塞过钱的卖身女。
少女身穿素布丧衣,臂别黑布,静静的看着墓碑,思念着碑下之人,缅怀着过往云烟。
进了临时拼凑的小屋,少女掏出零零散散的银子和银票,放于木板上认真的算着,轻声自语道:“一百两用了十六两三文,还有八十四两十七文,将父亲送我的长枪赎回应该要三十两。”
少女打开门板,打算去当铺赎回自己的长枪。
与此同时,伍槑跟着杨凡一同划船过江,查验地契田契,看看自己的江山。
伍槑道:“我有一个疑问,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左右无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可以问你吗?”
杨凡有点警惕,几日来被伍槑霸房占床,自己却夜夜对她秋毫无犯,此时他生怕伍槑问他“你是不是没用了”这类话。
杨凡哭丧着脸道:“我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女人讲道理的很,不管你讲不讲理,她都跟你讲理。
杨凡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伍槑。
伍槑问道:“你为什么有这么多天级功法和地级功法?你是皇家出生?”
杨凡心里大呼一口气,原来是这问题,笑道:“爷爷年轻时江湖行医,治病救人有这样的规矩,那就是要传他三招他没见识过的绝学,时间久了,就被他收集齐了这么多天级功法和地级功法。”
伍槑好奇道:“那爷爷的武功肯定很厉害吧?”
杨凡:“特级而已。”
这个常人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度,出现在爷爷身上,伍槑未觉高不可攀,反而同杨凡一样有种“而已”的落差。
伍槑问道:“爷爷这么厉害,为什么才特级呢?”
杨凡:“他是医痴,不是武痴。他要这么多功法也只是为了编出最好的功法,发明出最好的辅助药方,他把精力放在了本源上,而不是修炼上,所以他这生的武功只滞留在特级上。”
伍槑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他比那些巅峰高手还要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