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自豪的笑了起来。
想了一会,杨凡停下手中的船桨,支支吾吾道:“我也跟你说一个事。”
见伍槑正襟危坐,伍槑没来由心里一紧。
杨凡认真道:“你晚上能不能不钻我被窝了?”
有什么话比这更伤害一个女孩,践踏女孩的自尊的吗?
伍槑的脸白红不定,眼睛已晶莹剔透。
“你既然嫌弃我,干嘛要对我好。”
杨凡忙摇头:“不是的。”
伍槑哪里听的进去,摇头晃脑,语无伦次,情绪激动道:“不是什么,什么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对你来说我什么都不是,是不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明白我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和心酸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作贱才对你投怀送抱?是你说要对我负责的,是你给我结发的,也是你把我抱上你的床叫我傻妞的,更是你在人前叫我小媳妇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你既然嫌弃我,又为何要对我好,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给我念想?我把你的结发一直带着身上,把你的信一直藏在香囊里,如果你打开我的心,你会看到那里面都是你,可你连我这个人都不愿打开。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我也有尊严。”
杨凡:“你听我解释……”
伍槑哭道:“你还要解释什么?推脱就是厌恶,不亲近就是嫌弃。你拿了我的天真,我有何颜面再坦坦荡荡的像曾经一样无邪?”说完就纵身跳江,杨凡在船头,伍槑在船尾,虽然杨凡反应速度拉住了伍槑,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落水。
杨凡艰难的将伍槑撑到船上,自己也爬来上来。
“傻妞!你……”
伍槑:“不要叫我傻妞,我不傻。”
伍槑别过头,不看杨凡,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珠。只是声音哽咽,水线不曾断线。
杨凡又转到她眼前,“小媳妇!我……”
伍槑又转过头,恨恨道:“谁是你媳妇?我不配。”
杨凡再也忍受不了这任性脾气,抱起伍槑,蛮狠亲下,直吻的伍槑蹬脚捶胸,噫噫呜呜,直至嘤嘤做响,绵绵在怀,气喘吁吁双眼迷离。
只有扶着你的女孩才是好说话的。
杨凡放开意识侵略,抱着伍槑开口道:“现在可以讲道理了不?”
事实证明,不能。
伍槑一口咬在杨凡胸前,杨凡倒吸一口气,却不躲避,只是抚摸着伍槑的头,温柔说道:“你多年颠簸,风餐露宿,三餐不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是能用言语说清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哪里会不喜欢你呢?正是因为喜欢才不敢对你造次。你听我说嘛……”
伍槑的牙齿不知不觉中减了些力气。
杨凡接着道:“因乞讨的经历害的你身体有了些隐疾,便是那每月都会让你疼痛的隐疾,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对房事而言,定是害大于利的。现在你就是一朵花蕾,尚未长全长开,你我贸然越界,只会让你加剧隐患。若是你有了身孕,不说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估计你十之八九也是会难产的。”
伍槑趴在杨凡胸口,手指打着圈圈,心里泛起涟漪,五味杂陈。
杨凡笑道:“现在可明白我的用心?你只以为我厌弃于你而不愿亲近,可曾明白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需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着不吃你这蜜桃。”
“嗯哼。”
杨凡:“短暂的欢愉和一生的苟且,你选择哪个?”
伍槑在杨凡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说的真难听,你才狗呢。”
杨凡假装疼痛,博得一时温柔。
杨凡温和的笑了笑,撒娇总比撒泼好,撒泼伤自己,撒娇掐掐肉。
从怀中掏出一本湿漉漉的册子,说道:“这本天极的功法,是半仙常乐早年将长寿龟融入武学的一本奇书,战斗力虽然不强,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养生功法,对你身体大有裨益。看吧,现在都湿成这样了,又要我熬夜重新默写一遍了。”
伍槑娇羞的看了一眼杨凡,“我不要你默写给我,我要你背给我听。”
杨凡笑道:“只要姑娘三年内不垂涎小生美色,小生什么都依娘子。”
伍槑翻了一个白眼,羞红着脸嗔怪道:“讨厌,死相。”
杨凡笑道:“你少说一个公字。”
伍槑一时反应不过,细细回味,“死相”多一个“公”字岂不是“死相公”?
男人果然坏,带污别人的时候还喜欢自己端着。
伍槑:“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吧?”
杨凡苦笑道:“还是别了吧,要是让陈爷爷知道我和你吵架,将你弄哭,害的你跳江轻生,他非扒我一层皮。”
伍槑哼哼一笑:“现在怕了吧?我可是有人罩着的。”
杨凡遥看远处,见一个木屋矗立江边,便指着木屋道:“我们去那生火,把这身衣服弄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