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牵马离店,也不理会身后客家找零,混入街道人群中,急切离场。
郝家夫妇四处打量,战战兢兢,紧随其后。
不多久,一个黑衣少女挡住了几人去路,笑嘻嘻的看着曈曈,“曈曈妹子!”
曈曈笑道:“安静!”
原来被人围攻的正是安静。
安静笑道:“你路见不平射箭相助,为何又不留姓名就悄悄退走?”
曈曈:“我怕麻烦,不喜欢惹麻烦。”
安静好笑道:“如果怕麻烦,那还不如不要行侠仗义呢。”
曈曈:“如果是别人我就不放这冷箭了,可被围攻的人是你,你是我朋友,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安静笑靥如花,“果然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曈曈玩味笑道:“是好人,不管和谁交朋友,都不会错。”
安静点头微笑,问道:“杨凡呢?”
曈曈一下子没了笑脸,说道:“被人掳走了。”说着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安静,指着上面的两个字问道:“你帮我看看这两个字怎么读?”
安静念道:“赊我一个男人,还你一个大统。”眼珠子一转,红着脸嘿嘿笑道:“没事没事,只是被人救走了,顺便给他疗伤呢。”
曈曈放下心来,开怀笑道:“我想也是。”
安静看着曈曈怀中的孩子,问道:“程青呢?这孩子是她生的吧?她人呢?”
曈曈:“此事说来话长。”四下看看行色匆匆的路人,提议道:“我们还是寻个没人的地方再说吧?”
安静连声说是,蹦蹦跳跳着在前带路,见前面繁华尽头,街尾巷弄,有家清幽雅致的客栈,拽着曈曈就进了店,开了两间上房,问明房号,牵着曈曈的手直奔房间。
安静调侃道:“小美人!今天你就乖乖从了本大爷吧,我会好好心疼你的。”
曈曈看了看郝家夫妇,生怕忽视怠慢了人家,顿了顿脚步,以示尊敬,郝农夫宽慰道:“孩子交给我们就行,你们姐妹俩江湖再见,应该说说悄悄话,聊聊体己事,不用顾忌我们,我和婆娘也是有悄悄话要说的。”
曈曈:“辛苦了!”
安静嘿嘿一道,“人家可不辛苦,人家快乐着呢。”说话间,曈曈已被安静拖进了房间。
花季少女,久别再聚,满腹的趣闻见地等着互诉。莺莺燕燕里,窃窃私语间,曈曈说起自己的经历,谈起杨凡和程青的故事,唏嘘不已,安静听的也是叹息不止。
听罢曈曈讲诉,安静下了定义,“听你说起这些前因后果,倒是有点蹊跷。”
曈曈问道:“什么蹊跷?”
安静一时想不透,猜不明,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
曈曈叹息道:“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仇人呢?”
安静分析道:“她是没什么仇人,可谁敢肯定杨凡没有呢?人家归根结底不是为了杀程青而杀程青,而是为了让杨凡伤心难过才杀程青,如果是深仇大恨,欲除程青而后快,以你的武功和挺着肚子的程青,你们根本坚持不到杨凡回来看到。”
曈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我护着程青时,明明无力招架,偏偏总能险象环生。”继而看着安静,问道:“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安静笑道:“凶手是谁不好说,虽说杨凡与人为善,可他身为道门掌门,却和朱青山是结拜兄弟,更是整个兰陵战役的背后策划者,树大招风,站的太高,风吹雨淋雷劈,没有那个势力能忽视他的存在。要说凶手,牧辰间谍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和朱青山走的太近,朱朝天子对他也会有顾忌,公主爱而不得也不是没有因妒生恨可能。”
曈曈托着腮,蹙眉道:“听你随意分析一番,我的脑壳就乱了,江湖太复杂了,好难哦。”
安静轻笑道:“江湖很简单,复杂的一直是人。”
曈曈道:“还是跟在杨凡身后踏实一点,不用想这么多,更不用操心这么多。”
安静:“想他不?”
曈曈直言不讳道:“想,天天想,时时想。”
安静笑道:“我也想,我想生一个像他的孩子。”
曈曈红着脸笑道:“好色,不要脸。”
安静脸色如常,“喜欢一个人怎么就不要脸了,喜欢却偷偷摸摸的不干好事才不要脸呢。我喜欢他,我光明磊落,我不丢人。关键吧,我喜欢他,不好他的色好什么?好笑吗?”
曈曈追忆道:“你像烙珀姐姐,皮厚大胆,敢爱敢恨,敢想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