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发生了这种事,二弟汝还真大胆。”
回到姚家,姚班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但却并不包括自己已投效余国一事,甚至也没说是自己出主意让余国推广蒙学、私塾的事情。因为姚兆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兄弟,而是身在朱怀国都城,姚班可不敢保证一切都安全。
只是纵使如此,听到姚班竟跑去揭皇榜,然后出使坂城又随余容回到岣城。跟着因为使臣身份并未去除,又得帮助朱姓皇族给朱怀国国王传递降书才得以回到都城等事,依旧将姚朝等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换成他们自己,那可没几人能做出姚班这样的成绩。
但与姚朝等人只注重姚班做过的事情不同,姚廷却是双脸发沉道:“班儿,汝为什么会建议携带家眷前往岣城,汝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爹爹说危险是怕什么?怕余皇对付我等,还是怕陛下对付我等。”
“我们余家精忠报国,陛下有什么可怕的,为父怕的是余皇狼子野心,言而无信。”
“呵……”
嘴中哭笑不得吐了口气,姚班就知道姚家败落不是没有根由的。因为若不是姚廷一心想着什么精忠报国,又怎会将姚家的家业全都败在那些朱姓皇族手中。
只是子不言父过,姚班知道对父亲姚廷说这种事完全没有意义,只得摆开场面道:“既然父亲都知道说精忠报国了。为什么还要害怕余皇对付我等。毕竟为表示朱怀国朝廷对余国的顺服之意,我们全家是一定要前去岣城的,何况皇上都已经知道这事了。”
“这……”
没想到姚班竟会用精忠报国来说服自己,虽然不好说姚班这是不是太过愚鲁,但在不想承认自己当年将姚家的所有家财全都献给国家的精忠报国之举也是一种愚鲁时,姚廷却有些开不了口去与姚班辩白。
看到这样,姚朝连忙说道:“二弟汝怎么这样,父亲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余皇性情不定,若真将全部家眷都携去岣城。恐怕我姚家就再没有退路了。”
“大哥此言差矣。不说精忠报国就不该想什么退路之事,皇上都已经恩准这事了,大哥和父亲还想有其他选择吗?这还不如我们全心投降余皇,也当是为陛下做一个表率。免得余皇认为陛下有什么异心。这才是举家、倾国之祸。”
“这……”
听到姚班话语。姚朝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这即使有些冒险,但姚家如果大张旗鼓的投奔余国,想必从更好的收降朱怀国角度出发。余国也不可能慢怠姚家,至少不会在有什么万一时迁怒姚家。否则姚家若真在此事上三心二意,破坏了朱怀国皇上朱九皋的计划,那就恐怕两面不讨好,双方都要问罪姚家了。
双脸苦涩一下,姚廷也说道:“这个为父当然也知道,就是班儿汝这事做得实在太急躁了些,万一将来起什么变故又怎么办?”
“父亲是说陛下万一又决定不投降余国会怎么样吗?”
姚班说道:“可我们姚家反正是举家前往岣城投效余国了,陛下投不投降余国又与我们姚家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们姚家现在虽然是为了陛下和朱怀国朝廷投效余国,但等到了那时,我们也需要为了余国尽自己的忠心才有意义,相信这也是陛下对我们姚家的真正期待。不然我们姚家真在投效余国时却做出四不像的举动,反而会成为余国和朱怀国双方的罪人。”
“这,这,……罢了,罢了,反正事情已不可违,且先前去岣城看看再说吧!朝儿你们也下去收拾一下,顺便整理一下房契、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