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没想到那个家伙这么孬种，我还没动手就认怂了。”北岛一边笑着说，一边晃了晃手里的纸箱，里面放着过去三个月贵宾区的影像记录。
“接下来要去阿滑的住处看看吗？”袁柯问道，刚才他们从胖经理那儿得知了阿滑的真正住址。
“行动的事情还有由我和我的狗仔完成吧，至于二位，”北岛将纸箱递给了袁柯，“录像就交给你们，如果你觉得这条线索很重要的话。”
袁柯并无异议，毕竟在外面调查夜族的案子，谁知会碰上什么怪物。
三人在酒吧门口分手。
袁柯和小念回到了秘所，接下来的一天里，二人就窝在小小的播放室里检查录像的内容。
“为什么你会举得这些影响很重要？”小念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有些无聊地说。
“如果说是直觉，你会不会翻白眼？”
“直觉分为先天和后天两种，后天的直觉是知识和经验累积的结果，是不经过思考也能对事物做出的准确判断，比起北岛那种喜欢依靠野性直觉的家伙，我更相信袁大哥您的后天直觉。”说着，小念突然按下了遥控器的暂停键，只见画面里定格了阿滑的身影，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戴着兜帽，看不清脸。
“贵宾区人少僻静，最适合同见不得光的人见面，原来如此，阿滑就是冲着这一点在贵宾区做服务员的呀。”小念茅塞顿开，这才晓得袁柯拿回录像绝不是冲着直觉，而是基于逻辑地合理判断。他转过头，刚想赞美对方几句，却见袁柯有些心不在焉。
“袁大哥，你没事吧。”
“啊？啊，没事。”袁柯回过神来，“我去外面抽根烟。”说着，他走出了播放室，然后直径走出了秘所所在的大楼。
这是一所伪装在繁华闹市的商务楼。
大概没有人能想到这里是夜族执法机关的分属机构。
此时夜风乍冷，吹落了楼前大树的几片叶。
袁柯站在路灯下，紧张地嚼着烟屁股，没有点，便把香烟扔在地上踩碎。
没有错。
他绝对没有看错。
刚才录像中，跟在阿滑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熟识——韩卞。
袁柯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韩卞给他的紧急号码。
与此同时，快要进入梦乡的韩卞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
“喂？”他接听道。
“小韩，你必须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柯的声音里传来了愤怒，让韩卞有些不明所以。
“解释，什么？”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深喉酒吧，还和失踪者阿滑在一起！”袁柯质问道。
韩卞听得一愣，接下来袁柯将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从自己被莫名卷入失踪案，到听闻隐市计划，再到发现韩卞竟然出现在深喉酒吧的监控录像中……这两天的搜索和推理，如果最后的矛头是指向韩卞的话，那自己？袁柯心里憋着一团燥火。他在等待韩卞的解释，然而对面一片沉默。
“小韩，你从来不告诉我你之间做过什么，我也不问，因为在那件事情上我们是利害相关的战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被卷进了夜行和联盟共同监督的案子里，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这儿，你今晚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先冷静一下，首先，滑爷的失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韩卞解释道，“其次，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隐市计划的负责人，我只知道他是一个身份掮客，我找他纯粹是为了交易。”
“身份掮客？”袁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和他能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