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鹿可儿和陈羽站在一块新立的墓碑前低头哀悼。阳光洒落，墓碑上的穆博文干净地笑着，像是从没受到过任何伤害。
“博文。”
“他们不会再欺负人了。”
陈羽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用力。说完之后他安静地等着，耳边也没有传来博文的声音。
他，彻底地离开了。
连声音都不会留下。
…
半个小时后，两人驱车回家，车上陈羽收到王琦的消息。
“陈哥。”
“你救了我一命啊。”
“「图片」”
陈羽看了一眼他被砸得稀烂的屋子，嘀咕一句“砸的可真够狠。”然后又给他转过去五千。
钱不多，但应该足够支撑他找到一份工作了。
嗯…如果这份工作不是写网文的话。
“可儿。”
车开到一半，陈羽叫了一声鹿可儿，缓缓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
“换你来开。”陈羽叹气似地说着，见过了孙小希和穆博文的事情，他此刻满心疲惫。
两人下了车，快速交换了一下座位。
“治病救人，呵，治病救人…”
“治好了病，未必能救得了人呐…”
瘫在副驾的陈羽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自己上辈子行医十几载，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遗愿隐藏后续已完成。”
“收获成就点300点。”
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界面也随之弹了出来。
“好歹算是完成了。”
陈羽关了眼前的页面。他现在有房、有车，身边还有“温顺”可人的鹿可儿，一时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缺的。
“累了的话，你就睡会吧。”鹿可儿余光看到陈羽的疲态，轻声说道。
“嗯…”
陈羽应着，身子挪了挪，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
吃过晚饭，陈羽和鹿可儿驱车来到了派出所，早已过了下班点，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由郑玉龙、王虎扯出来的一群人被一网打尽，同时，纪委那边也在加班加点。
陈羽来是作为证人来的，作为关键性证据的源头，警队还需要对他进行一系列问询、调查以及核实工作。
“别紧张。”下车的时候，鹿可儿轻轻握了握陈羽的手。
“我不是紧张。”陈羽低声应道，后槽牙略微咬紧，“我，我是恨。”
这些人只是接受他们该有的惩罚，而穆博文，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会过去的。”
鹿可儿轻声说着，把他送进了派出所。
进去之后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陈羽编造了自己和穆博文的关系，也敷衍过自己获得录音的过程，正好警队这边也要快速处理，很快，他就在各种文件上签字画押，结束了自己作为一个证人的工作。
“对了，还有件事，不知道合不合适。”被警官送到门口的时候，陈羽突然说道。
“嗯，您说。”
警官面向狠厉，言辞却和善有礼。
“我想，能不能再见一下郑玉龙，或者王虎。”
空气安静了几秒。
“可以。”
“您跟我来。”
警官带路，两人快步来到了一间拘留室前。
“稍等。”警官掏钥匙开门。
“您放心进去就行，由于这两人是主犯，我们都进行了控制。”
警官说着打开了门。
陈羽道谢，双脚迈步而入，一张脸瞬间紧绷，方才温柔的双眼此刻射出强烈恨意。
拘留室面积不大，四面黑墙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一盏白晃晃的白炽灯挂在头顶，空气中尘埃漂浮。
“喂。”
“又见面了。”陈羽冷冷地说着。
这两人早已没了平日了的活力，这会儿正半死不活地蹲坐在地。陈羽的声音让他们有些惊讶，他们抬起头，看向陈羽的目光夹杂着畏惧、愤怒和不甘。
“果然是你。”
郑玉龙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