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陈羽上前两步，他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出分明的棱角，看起来格外冷峻。
“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恢复得这么快。”郑玉龙双眼紧紧盯着陈羽，似乎想找到一点虚弱的痕迹。
可惜根本没有。
那天，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孩子把刀扎进了他的后心窝，他本以为要闹出人命，没想到，这才不过两天时间，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栽在这种神人手里，看起来似乎是命数。
“你们这样的人都还活着。”
“我怎么可能死。”
陈羽轻蔑地笑了笑，在距离两人安全的地方站定。
“呸！”
王虎突然啐了一口，满脸凶煞地抬起头来。
“你个狗杂碎！你知道我是谁嘛！”
“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
他手脚被拷，表情狰狞，身体在束缚下疯狂的挣扎。
“别费力了，虎子。”
“咱们都在这儿了，你爸也好不到哪儿去。”郑玉龙一脸平静，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闭嘴！”
“我不信！”
王虎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他双眼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条条分明。
“他，他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
嘶吼过后，王虎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他嘴唇快速开合，神神叨叨地念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们，害死了博文。”
“害死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陈羽说着，唤出系统，在商城内浏览着。
「赎罪符，价格：500成就点。」
「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符箓，即可烧灰后吞咽，也可通过皮肤接触吸收。」
「服用者将承受自己之前的罪孽。」
陈羽一眼相中了这个。
他没犹豫，果断地花了500成就点买下，背包内瞬间出现了三张赎罪符。
“去。”
两张符箓出手，黑咕隆咚的拘留室内飘过两道纤细的白光，转瞬间钻进了两人的身体。
“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你！”
“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你扭曲事实，陷害栽赃！法律，法律一定会给我一个清白！”
王虎看着冷淡的陈羽，心中怒意更盛，他不断地怒吼着，身上的铁链发出哗哗声响。
“希望这玩意管用吧。”
“让你们也仔细品尝被欺凌的滋味。”
陈羽心里嘀咕着，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妈的！你笑什么！”
“你没有资格笑！”
王虎嗓子都有些哑了。
陈羽上前两步，在他的身前蹲了下来，用力地拍了拍他那张扭曲的脸。
“好好保持这个状态。”
“请在你的后半生继续无能狂怒。”
他说着便笑了起来，笑得格外开心，笑得格外满足，笑得比王虎还病态，还疯狂。
“妈的，给老子闭嘴！”
“老子不会有任何事！”
“艹！！！”
王虎持续着他的骂骂咧咧，可陈羽已经无心再听他聒噪，他看了一眼满面颓丧，只剩苦笑的郑玉龙，起身离开。
出了派出所的门，夜色浓了几分，一直等在门口的鹿可儿凑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驱车回家。
“等过几天，我去把殡仪馆的工作辞了。”
“然后，我们出去玩几天吧。”
陈羽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轻声说道。
“嗯。”
鹿可儿开着车，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