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队完全走过,巩戚玉已经登上了玉墀。
明烬微微皱了眉,道:“奇怪,怎么没见到灵珠?”
灵珠在清客中的修为算是不错的,又是木系单灵根,没道理不在列队之中。明烬没在仪仗队中看到她,又四处张望了一番,却也没找到她。
玉鸣道:“大概是不想来。”
明烬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想要离开巩家,可以她的身份,要脱离巩家何其困难?
他想起三日前,那姑娘在河边说的那番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去问问。”
他刚想离开,就被张晓一把抓住了,就听她道:“别乱走。灵珠姑娘可是结丹修士,轮不到你来操心。”
明烬摸了摸鼻子,也是无言以对。
张晓却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灵珠姑娘也就罢了,巩谦竟然也不在。莫非巩维有什么计划?”
明烬眼神微亮,“夺家主之位?”
“他争不过巩戚玉。”
张晓说了这么一句,托着下巴,继续道:“巩谦性子软和,不喜争斗。倒是他父亲巩维,从巩嵩死的那日就能看出来,这人野心勃勃的,若非因为他们家老祖宗还在,巩戚玉这个家主之位定然不会坐得如此顺利。”
她顿了下,又道:“不过,巩戚玉的资历的确低了些,在他结婴之前,修仙界都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巩家老祖宗这般硬推他上位,并不一定是好事。”
明烬微微挑眉,“一个野心勃勃的父亲……晓晓姑娘,若是你爹逼你跟顾衡抢玉衡真人的位置,你怎么办?”
顾衡就站在张晓的前面,自然是听到这话了,却是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这口无遮拦的,换个心眼小的不抽他才怪……张晓斜了他一眼,“我爹早三百年就死了。”撇了撇嘴,又道,“我又不傻。”
明烬道:“若是无法拒绝呢?”
张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瞧了自家师兄一眼,只看着背影就顿感压力山大,撇了撇嘴,嘀咕道:“正大光明的比一场呗,实力不如人,谁也没话说。”
明烬笑了,这的确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只是……
他抬眼看向站在新任家主下首的巩家大老爷,略期待,那位谦少爷,会如何选择呢?
可千万不要让人失望啊。
修仙界的典礼无论办得多么盛大,都略显无聊,没有酒宴,没有歌舞,也没有焰火,来来去去也无非祭天拜祖,然后,几个位高权重的老前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家族信物交给新任家族,新家主再讲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弟子们拜见新任家主,最后就是祝贺了,参加典礼的客人奉上贺礼说几句客套话,论论交情,最热闹也不过门下弟子玩闹似的斗斗法,也就结束了。
当然,这是正常的流程。
现实是总会有意外,尤其是巩家今日的典礼,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典礼。
举办典礼的、参加典礼的,都各怀鬼胎,要不发生点儿什么,也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兴致勃勃的看客了。
明烬几人低声议论之时,那边典礼终于进入正题。